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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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忘了有規(guī)定來著?!?/br> 像是變戲法一樣,裴琛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小的牌子。 滿臉單純地和被保鏢攔著的季淮景熱情展示。 牌子上面寫著: 季淮景與惡犬不得入內(nèi)。 “ho~季淮景與惡犬不得入內(nèi)哦~”裴琛還聲情并茂地大聲朗讀了一遍牌子上的內(nèi)容。 架著季淮景的保鏢努力憋住自己臉上的表情。 他們都是經(jīng)過專業(yè)培訓的人,輕易不會笑出來。 嘴角的弧度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向上滑動。 輕易不會笑出來。 除非特別好笑。 比如現(xiàn)在。 林小姐和裴少爺,端著名門子弟的架子,似是很有禮貌的一口一個:“抱歉”加持。 好像抱歉了,又好像沒抱。 一句一句語氣稀松平常的話直化成鋒利的刀子往人家肺管子上插。 偏生表情還是喜氣洋洋的,完美地無可挑剔。 文明且有禮貌地羞辱人。 蕪湖~這兩位還真是體面人吶。 季淮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還在執(zhí)著什么。 只是聽說她今天就要結(jié)婚,就要嫁給另一個人時,他大腦都運轉(zhuǎn)不動,滿腦子都是,他現(xiàn)在好想見溫意安。 明明母親告訴自己,這一天遲早要到來。 可真正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季淮景腦子里空白一片。 胸口悶悶地痛。 為什么,他們之間從親密的戀人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十七歲那年穿著校服沖他笑的小姑娘,怎么就離他越來越遠了呢? 他說了今晚除了“讓開”之外的第一句話。 “憑什么?” “周屹承單方面的暗戀算不得什么,所以,憑什么后來者居上?!?/br> “分明我和安安,馬上就要有一個好的結(jié)果了?!?/br> 憑什么? 他在問林漾裴??? 還是在問周屹承? 亦或是在問溫意安? 又或者,是在問自己? “憑你,不配啊?!?/br> “季淮景,”林漾連五階的臺階都懶得下,就環(huán)抱著手臂,居高臨下地欣賞他狼狽的樣子:“你早就出局了,所以一直回味根本沒有意義?!?/br> “醒醒吧,那些美好幻想,終歸不過只是你的,黃粱一夢罷了。” 裴琛悄悄把林漾因為太過激動而滑落下來的披肩拉上去之后,轉(zhuǎn)眼看向幾個保鏢。 “有勞,將這位先生好好的‘請’出去。” 季淮景惡狠狠瞪著他,整個人看上去既頹廢又陰狠。 喲喲喲小東西,看人的眼神還真挺別致。 “算了?!绷盅蝗缓眯牡?,“這位先生要是實在想留下來祝福我們也不是不歡迎。” 季淮景臉上的表情錯愕一瞬。 裴琛很快就領會了她的意思,接著她還沒說完的話。 “那就帶季先生去那個犄角旮旯的小房間里,我記得那里面有個電視,待會兒我們會很貼心地讓人將婚禮現(xiàn)場的實況轉(zhuǎn)播連接到電視上給你看?!?/br> 他繼續(xù)強調(diào):“放心,超清大電視哦!” 選擇權(quán)放在季淮景手上。 兩人忙著回去,酣暢淋漓地羞辱了一頓后滿意離去。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保鏢心里也有了數(shù),把人請到了不起眼的地方由他繼續(xù)發(fā)瘋。 還貼心附上一句:“想看電視和我們說昂,我們帶你去?!?/br> 最好是想看,因為他們也想跟著一起看嘿嘿。 蘇妍滿臉擔心,想到外面還有個定時炸彈就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 也真是搞不懂他,當初不珍惜,現(xiàn)在來玩什么深情人設。 她高中那幾年和溫意安走得近,知道以溫意安的為人,如果不是季淮景做錯了什么,兩個人根本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最差也只是和平分手,不會像這樣子鬧得難看。 一想到自己當年還真情實感地磕過意安和外面那玩意兒,就覺得下頭。 她抬眼看了看正在一桌桌敬酒的小夫妻,越看越順眼。 還是真夫妻好磕。 兩人都換了身衣服。 溫意安一身正紅色的旗袍將她玲瓏的體態(tài)完美呈現(xiàn)出來。 旗袍的衣擺和袖口處皆綴著金色的串珠,隨著她的動作而微微擺動。 旗袍美人,一顰一笑,皆是風情,讓人看了移不開眼。 而周屹承自然每時每刻都想著與老婆相配。 他身上這件西裝不似尋常西裝那樣規(guī)規(guī)矩矩,融入了些新中式的設計,衣面也上用同色系絲線繡著墨竹,更襯得他整個人俊逸清雋。 男人一只潔白如玉的手始終扶在小妻子后腰上。 兩人站在一起接受著親朋的祝福。 他們夫妻一齊舉杯,向滿座的親朋感謝。 蘇妍看著周屹承的臉,忽地腦子里閃過一道白光,某些畫面接踵而至,瞳孔驟然放大。 男人時時刻刻都盯著自己小妻子看,滿眼的溫柔繾綣。 那張臉穿越了時間與空間,回到了高中時期,與京海一中校門口的一張臉重合。 從高二那一年起,不止蘇妍一人,京海一中很多人都留心到校門口有的時候會出現(xiàn)一個少年。 什么也不做,只是遙遙地站在藍花楹樹下,看著進進出出學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