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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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蕭松烈晾了許多日,連著吃了許多次閉門羹,蕭氏族人都憋著氣,如今坊中正是車來車往熱鬧時候,他們自持蕭松烈長輩的身份,不愿丟臉面,便安排幾個年輕族人守候。 很快,堵在大將軍府門前的十來人陸陸續(xù)續(xù)離開,僅余的一兩人蹲守在石階下。 另一邊,戈寧捧著熱茶,對身邊的云起感嘆道: “我記著蕭氏可是個大家族呢,怎么今兒瞧著,還沒我們戈家族人懂禮,沒得敗壞了蕭將軍的名聲?!?/br> 云起云舒哪敢議論主人家的事,低垂著腦袋,緘口不言。 馬車晃悠悠前進(jìn)著,只是還未能離開平康坊,再一次被攔停。 戈寧納悶道:“又怎么了?” 衛(wèi)嘉言正巧趕回馬車邊,道:“前頭有巡檢使的人在抄家,堵住了路,嬸嬸稍待片刻。” 說罷,衛(wèi)嘉言無聲催促馬夫們將貼有蕭字與鎮(zhèn)北軍的標(biāo)識掛出來。 而擋住兩端道路的巡檢使官差瞧見馬車上的旗幟,果真收起刀刃,紛紛避讓。 不到一盞茶的工夫,車隊順利通行。 其間,戈寧明顯感覺到外面一片沉肅的氣氛,哭泣聲隱隱約約。 戈寧撩開簾子,忍不住向衛(wèi)嘉言問道:“這家人犯了什么事?” 衛(wèi)嘉言還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小聲回她: “方才我們路過的是平昌伯府,聽聞平昌伯老房子著火,一把年紀(jì)了,死活要娶一個平民之女為妻,御史得知后上奏彈劾平昌伯?dāng)_亂秩序,違反典章,陛下便下旨將平昌伯貶為庶人,查沒家產(chǎn)?!?/br> 當(dāng)然,抄家的真正原因遠(yuǎn)不止這些,衛(wèi)嘉言不好明說,只拿明面上的說給戈寧聽。 戈寧是頭一次聽到她的貴族鄰居們的八卦,和村里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比起來,當(dāng)真是讓她覺得驚奇不已。 她瞪大了眼睛,頗為不解,“這……娶妻罷了,怎么就到這般地步了?” 衛(wèi)嘉言不以為然,“勛貴人家嘛,最講究門當(dāng)戶對,平日里的規(guī)矩多著呢?!?/br> 等到馬車經(jīng)過另一戶人家,聽到不絕于耳的箏鳴琴響,再對比凄凄慘慘的平昌伯府,戈寧更唏噓了。 還未出城便碰上許多事,戈寧勉強(qiáng)算得上雀躍的心一下子沉下來。 直至馬車出了城,飛快行駛在官道上,戈寧才重又期待起在別莊小住的日子。 第18章 ◎不愧是義父!◎ 掛有蕭字旗幟的車隊穿行在京郊的村鎮(zhèn)間,一路疾馳,終于在未時中到達(dá)了南山縣。 隨著馬車越發(fā)深入鄉(xiāng)野,道路越是顛簸,戈寧實在撐不住,輕拍胸口緩解不適后,探出頭問:“還有多久???” 衛(wèi)嘉言挺直脊背,手掌搭在額前眺望前方的半山腰,不多時,回道:“再有一刻鐘就能到了?!?/br> 戈寧一琢磨,一刻鐘也沒有很久,果斷道:“停車!你們先一步過去,云起云舒陪我下來走走?!?/br> 從洪州到京城,雖路途遙遠(yuǎn),卻一直是走官道,戈寧忍忍便過去了,今兒這段路才叫她明白什么是真正的難熬。 戈寧趕在身子骨快要散架前下了車,雙腳落地的那一刻,腰酸腿軟的戈寧差點栽倒。 云起云舒也沒好到哪里去,小臉白了一片。 主仆三人站在田埂上,緩過勁后,齊齊深呼吸,貪婪地嗅著空氣中的泥土腥氣。 衛(wèi)嘉言沒什么意見,一切都隨戈寧的意思。 他抬手示意馬夫帶著車隊與行禮先行趕去別莊,自己跳下來,牽著馬跟在戈寧后頭。 走了十幾米遠(yuǎn),聞著空氣中的草木香氣,戈寧恍惚一瞬,以為自己回到了戈家村。 待身上的不適淡去,她偏頭問道:“你義父買下的莊子是什么模樣,比家里的院子如何?” 衛(wèi)嘉言揚聲回她:“南山縣不比京城地價貴,所以這莊子要比京城的宅子大上許多,莊子外頭就是咱們家的田,六百五十畝全分在一處。今兒晚了些,明日等大家伙收拾齊整再領(lǐng)嬸嬸轉(zhuǎn)一轉(zhuǎn)?!?/br> 戈寧點點頭,緩步走在鄉(xiāng)野小路上。 耕牛的哞哞聲此起彼伏,分布在四面八方的佃戶們忙著插秧,偶爾搭兩上句話。再走兩步,還能聽到孩童的嬉笑打鬧聲。 她雖瞧不見,卻能想象周遭該是怎樣的熱火朝天。 熟悉的環(huán)境一下子讓戈寧自在許多,紅嫩的唇角帶出淺淺笑意。 “呀,他們是什么人!” “小郎君你快看,他們好像圍過來了,這可怎么辦?” 幾人在羊腸小道上停停走走,忽然間,云起云舒像是受到驚嚇一般,倒吸一口氣后,低呼著瑟縮到戈寧身旁。 察覺到二人的懼怕之意,戈寧面色一緊,忙低聲詢問:“怎么了?” 云起偷瞄一眼前方,原本在田間泥地里忙著插秧的人忽的向田埂上挪動。 有的缺了兩條腿,移動全靠胳膊;有的是缺了兩條胳膊,一切勞作只能靠腳,更有跛腳、獨眼的、半邊臉腐爛的……形狀可怖,不一而足。 他們不約而同地甩去身上泥水,緩慢朝著戈寧所在方向移動。 云起云舒從未見過如此情形,嚇了一跳,慌忙移開視線,小聲對戈寧道:“夫人,他們、他們……” “他們只是手腳有殘缺,瞧著有些嚇人,并非什么壞人?!?nbsp;衛(wèi)嘉言見狀,趕忙上前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