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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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寧輕聲嘟囔一句,踩在他手心的腳丫輕輕蜷縮。 蕭松烈身子一僵,壓著嗓音低聲說:“別動?!?/br> 戈寧哦了一聲,兩腳乖乖沉入熱水中。 蕭松烈抽來一塊布巾,抱住手掌,再沾了水在她腳面囫圇擦過,極其敷衍。 戈寧不滿皺眉:“這樣可不行?!?/br> 她捏住裙角向上提了提,半截小腿全露在外面。 蕭松烈呼吸一緊,慌忙偏首,還不忘把裙角扯下來。 他就像一根繃緊的弦,受不得半點撥動,戈寧偏要湊上去撥一撥。 她又把裙角提起,白嫩嫩的腳丫弓起,挑釁地去蹭蕭松烈的手背。 手背傳來莫名的灼燒感,蕭松烈一下子僵在了原地,忘記動作。 戈寧等了又等,感覺熱水變涼了,她翹起腳丫,開口道:“你做什么呢?” 蕭松烈恍然回神,這下不只是手背,耳根跟著傳來灼燒感。 他趕忙找來一條干凈布巾,不管戈寧如何不滿,飛快擦去她腳上水珠。 “我去書房,你歇著吧?!笔捤闪襾G下一句含混不清的話就想離開。 “這么晚了去書房做什么?”戈寧拉住他的衣擺。 蕭松烈:“我……” 公務繁忙、同僚相邀、舊友小聚……隨便什么理由都好,面對盼望著與夫君相聚的戈寧,蕭松烈支吾半天說不出口 戈寧晃了晃他的衣擺,似在撒嬌又似在埋怨:“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公務繁忙,可是你已經把太多時間留給你的公務了,這不公平?!?/br> “抱我去床上好不好?我不想走過去。”不等蕭松烈答話,懸空的腳丫踩在了他膝上,“快點,冷?!?/br> 他實在不擅長拒絕她。 “好。” 如此說道,蕭松烈俯身橫抱起戈寧,三步并兩步走向寢床邊。 “可以等我睡著再走嗎?” 戈寧舍不得夫君離開,也不愿夫君因她而誤了正事,糾結片刻,選擇了讓步。 沒提什么陪她一起睡的要求,蕭松烈著實松了一口氣,可思及她的體貼,心口隨即涌來一股負罪感。 “睡吧,我陪著你?!?/br> 良久,蕭松烈輕嘆回應。 戈寧重重嗯了一聲,帶著滿足的笑容鉆進薄被中。 蕭松烈坐在床榻邊沿,復雜晦暗的眸光凝在戈寧臉上,額角愈發(fā)的脹痛。他扯了扯衣領,散出身上熱氣,這時才發(fā)現脊背已布滿了薄汗。 事情到底是怎么變成現在這樣的? 頂著云起云舒隱晦的譴責目光離去,蕭松烈回望溫暖馨香的廂房,深深嘆氣。 或許,他應該再躲遠一點。 作者有話說: 最近很浮躁,刪刪改改很難滿意,我反省了一下,可能是和幾天后的旅行有關,因為心野了,根本坐不住 ps:24號開始錯峰旅游,8-10天左右,我會盡量在趕路的時候找機會碼字,但是不敢保證,所以這期間更新非常不穩(wěn)定!??! 第30章 ◎粗暴的手段也沒什么不好◎ 在蕭松烈笨拙而僵硬的配合下,戈寧暫且放下了懷疑。 顯然,一味的躲避過于粗暴,并不適用于小別勝新婚的夫妻,引起戈寧的懷疑在所難免,蕭松烈回到書房反省了一夜才有所領悟。 過后,蕭松烈適當的做出了調整,不管是心態(tài)還是躲避的辦法。 他努力扮演起公務繁忙卻還記掛家中嬌妻的憨厚漢子角色,用更溫和的方式穩(wěn)住心思愈發(fā)敏感的袍澤之妻。 他會及時派小廝告知去向,會送來解悶的話本,會關心她的治療情況,會準備她愛吃的蜜餞果子…… 為了避免重蹈覆轍,被迫做出什么逾矩無禮的行為,蕭松烈每隔一兩日才在午時趕回別莊與戈寧一同用膳,營造出琴瑟和鳴的假象,然后在天黑之前尋些由頭離去,杜絕二人獨處的可能。 如此堅持了數日,戈寧確實被他唬住了,她天真的以為自己御夫有道,完美化解了夫妻間的小矛盾。 雖然夫君較之以前變得更加沉默與古怪,甚至有時心不在焉,但這對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大問題。 投桃報李,戈寧極盡所能展現自己的溫柔體貼,關心他,照顧他,不假他人之手。 譬如此刻,戈寧拒絕了云起云舒的幫助,倔強的在蕭松烈胸膛前輕緩摸索,為他解下披風系帶。 只是解披風罷了,這不算過分。 蕭松烈垂眸看一眼她嫩白的指尖,默默地勸說自己。 等戈寧抱起折疊好的披風轉身交給云起,蕭松烈不著痕跡地退了兩步,輕嗅空氣中的熏香,緩緩吐息。 他言簡意賅的說道:“大將軍派我?guī)П朔?,后日出發(fā)?!?/br> 戈寧詫異了一會,很快反應過來,仰頭道:“去多久?何時回來?” 蕭松烈:“短則十數日,長則月余?!?/br> 戈寧聞言忍不住蹙眉,不管是十數日還是月余,夫君都不可能趕在月底前回京,她注定無法為他慶賀三十歲生辰。 她呆立在原地,渙散的眼眸難掩失落情態(tài)。 蕭松烈見她不吱聲,多看她兩眼,囑咐道:“你且留在家中休養(yǎng),旁的無需擔心,我已有安排。” 戈寧知輕重,這是公務由不得她抱怨,只好輕聲道:“要去哪里,可要備些厚衣物?后日啟程,我得趕緊收拾收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