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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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嘉言不懂什么委婉,咕嘟咕嘟喝下一碗茶,一抹嘴,開口就問:“嬸嬸您在生義父的氣嗎?” 戈寧剛拎起茶壺給他續(xù)上,聞言動作一頓,她緩緩放下茶壺,撇開臉。 “怎么想起來我這里了?”戈寧不太想提蕭松烈。 衛(wèi)嘉言雙手捧碗遞到戈寧眼前,眥著牙乖巧討茶,“義父說您不想見他,可他卻有好多話要和您解釋,只好派我來傳話了。” 戈寧聞言哪還有心思續(xù)茶,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神情似有羞惱。 “他怎么……” “喏,這是義父給您的信?!?/br> 剛要責怪蕭松烈怎么什么話都和孩子說,衛(wèi)嘉言從懷里掏出厚厚一封信放在桌上打斷了她的話。 戈寧的目光停在信封上的落款,陷入沉默。 衛(wèi)嘉言見戈寧盯著信封發(fā)呆,怕是沒心思搭理他,探出半個身子撈來茶壺,給自己添了滿滿一碗茶。 飲盡茶水,衛(wèi)嘉言打了個飽嗝,又問:“嬸嬸為何不肯見義父?是怪義父扮大勇叔騙了您?” 戈寧抿著唇,不想和小孩子討論這些。 衛(wèi)嘉言懵懵懂懂,只能想到嬸嬸是厭惡被人欺騙。 他垂下眼眸,雙手交握揉搓,“對不起嬸嬸,這事不是義父的錯,是我求著義父這么做的,您別生義父的氣,氣我吧!” 戈寧看他垂頭喪氣,小心翼翼的樣,笑了笑,“沒怪過他,也不會怪你?!?/br> 衛(wèi)嘉言歪頭看來,目光充滿疑惑。 戈寧:“也不是在生他的氣。” 衛(wèi)嘉言更困惑了,秀氣的眉毛擰成一團。 當時什么情況,戈寧全記起來了,蕭松烈從頭到尾都沒想過偏她,關于方大勇陣亡的消息,他全部如實相告,是她情緒激動無法信任任何人,嚇得他們不得不出此下策安撫住她。 戈寧是真的不怪他們,更多的是感激,以及…… 見嬸嬸不愿細說,衛(wèi)嘉言繼續(xù)問道:“那嬸嬸為何不告而別?云起云舒您也不收?!?/br> 戈寧:“我都痊愈了,哪需要人伺候?!?/br> 衛(wèi)嘉言一想,嬸嬸說得有些道理。 他把信封又推了推,道:“嬸嬸快些看看信吧,正好我等您的回信帶給義父?!?/br> 戈寧垂首看著信封,神色為難。 不敢打開,戈寧只得敷衍道:“回頭得了閑再慢慢看吧。” 衛(wèi)嘉言啊了一聲,有心想勸,當一次鴻雁挺費人的。 戈寧趕緊捏起信封藏起,岔開話題,“你這是要去何處辦差,莫耽誤了正事?!?/br> 辦差?衛(wèi)嘉言不知嬸嬸何出此言,戈寧微抬下頜,示意他身后的包袱。 衛(wèi)嘉言恍然,自己背著大包袱坐了好一會。 他迅速解下繩結,包袱甩上桌子,“沒什么差事,難得義父放我出來見嬸嬸,便想著一起給嬸嬸送來?!?/br> 戈寧好奇望去,包袱皮解開,里面竟是一摞畫卷,約摸有二、三十幅。 送給她的?她望了望衛(wèi)嘉言,等他解惑。 衛(wèi)嘉言獻寶似的抽出一幅畫卷打開,攤放在戈寧面前。 目光從衛(wèi)嘉言身上轉移到畫卷之上,只見上面畫著工整的人像,人像旁有七、八行小楷,寫著此人姓梁名紹,身高八尺,隸屬鎮(zhèn)北軍,家中獨子,年俸…… 戈寧越看越怪,漸漸意識到這是什么。 她忽而翻出一段記憶,想起衛(wèi)嘉言上回也是如此,帶了不少卷軸一一朗讀,求她品評。 好似……是給他哪個jiejie找夫婿來著? 戈寧記不清了,只當是衛(wèi)嘉言又來找她幫忙,笑著應道:“你放著吧,等會我就看。要我說,既是為你jiejie挑夫婿,合該由你jiejie親眼看著?!?/br> 衛(wèi)嘉言面色微紅,腳尖碾著青石板。 他結結巴巴的解釋:“不、不是那樣的,其實這些……是給嬸嬸您挑的?!?/br> 戈寧笑容微僵:“……” 她試探著問:“難道上回那些……都是為我挑的?” 衛(wèi)嘉言偷覷一眼戈寧的臉色,遲滯點頭。 戈寧卷起畫卷擱回桌子上,深吸氣,語氣算不上愉悅:“這是做什么?” 衛(wèi)嘉言回望戈寧,神情無比正經(jīng)。 “大勇叔放心不下嬸嬸,臨走前特特托義父多多照拂您,為您尋個可靠之人,好讓嬸嬸有個依、依靠……” 戈寧面色越來越平淡,偶有恍悟之色,難怪蕭松烈對她如此包容,亦不計較她的無禮放肆。 可一轉念想到方大勇臨死還要護著她,戈寧忍不住紅了眼眶,眸光黯淡許多。 衛(wèi)嘉言一直注意著戈寧,見她神情變幻,提起大勇叔時情緒倏然低落下去,他漸漸沒了底氣,聲音越發(fā)微弱。 沉默許久,戈寧緩了緩神,問:“他親口說讓我改嫁?” 衛(wèi)嘉言猛點頭。 戈寧掃一眼堆在一起的畫卷,接著問:“這也是蕭、你義父派你送來的?” 衛(wèi)嘉言驕傲挺起胸膛,“是我讓人搜集的?!?/br> 他又撇撇嘴,低聲吐槽:“義父這個瞧不上,那個不滿意,多問幾次他就不耐煩了,說是以后再議,根本不上心。” 想起畫卷上那些小字,戈寧自嘲的笑了笑,怕是只有旁人瞧不上她的份吧。 “是我配不上,讓大將軍為難了。”戈寧把那一摞畫卷推回衛(wèi)嘉言跟前,淡淡道:“我還不想改嫁,這些拿回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