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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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云淡風(fēng)輕,像是在敘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落在聽者耳里卻格外刺耳。 “當(dāng)年的事,你父親、你嫡母、你的兄長,還有整個謝家上下都已經(jīng)跟你道過歉了,你卻執(zhí)意要入歧途!咳咳……” “祖母,你們這么會道歉,那又為何不對我娘親道歉?” “她是自尋短見,有辱門楣,怎能道歉?” “門楣?”謝卻山極盡涼薄地冷笑起來,“謝家的門楣既然那么重要,當(dāng)初你們哪怕虛情假意地道個歉,也未必會催生出我這么一個敗盡謝家名聲的逆臣。” “父母之恩,昊天罔極,無論如何你都不該對家族心生怨懟!” “我娘也是這么說的,”謝卻山盯著祖母的眼睛,“世家里的女人可真奇怪,心甘情愿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別人手里任人宰割,明明受了委屈,卻還要感恩戴德,甚至心懷愧疚,生怕自己麻煩了別人?!?/br> “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禮!” “這樣的禮,在這世道里行不通?!?/br> 一時房間里寂靜萬分,謝太夫人胸膛起伏,顯然是氣結(jié)。 陸錦繡在外頭聽到里面情況不對,急匆匆推門進去。 “母親,妾有要事同您商量?!?/br> 陸錦繡走進去,打斷了謝卻山和祖母之間凝固的氣氛,她的目光落在謝卻山身上,神情如常地行了個禮。 “謝使節(jié),打擾了,實在是后院的事有些緊急……” 一聲“謝使節(jié)”,將謝卻山和謝府的身份撇了個干凈,亦是下了逐客令,謝家后院的事跟你一個外來的使節(jié)沒什么關(guān)系。 謝卻山識趣地退了一步,拱手行了一禮。 “祖母,大哥歿了,我便是謝家的長子,理應(yīng)回謝家盡孝。往后我會在望雪塢住下,還望您保重身體,孫兒先告退了。” “逆子,你,你——” 陸錦繡連忙上前寬慰老夫人,將她這口氣順了下去。 “母親,莫要同那逆子計較,傷了自己的身子,如今老爺還未歸家,我們不得不看幾分岐人的眼色,等老爺回來,自有辦法處置這逆子?!?/br> 陸錦繡一邊說,一邊輕輕拍著謝太夫人的后背幫她順氣。 好不容易緩了口氣,謝太夫人的臉上也恢復(fù)了一些血色,她拍拍陸錦繡的手背,疲憊地問道:“陸姨娘,你要同我商量什么事?” 陸錦繡心一橫,便說了出來。 “母親,都怪妾疏忽大意,事先沒有查清楚,如今釀成大錯,還請母親責(zé)罰……” 謝太夫人有些疲憊,不想再兜圈子:“最大的錯不都已經(jīng)釀成了嗎?謝家還有什么風(fēng)風(fēng)雨雨老身沒見過,你盡管說便是。” “昨日與衡哥兒成親的,其實是秦家外室的私生女。理說衡哥兒已經(jīng)去了,這件事也不必再追究了,但……當(dāng)初和大公子合八字的是秦家嫡女,并無問題,嫁過來的這個私生女八字卻是命帶孤星,兇煞異常。仵作說大公子沒有外傷,就是病逝的,妾心里難免琢磨,莫不是這個女子將衡哥兒克死的?” 聽完一席話,謝太夫人的臉色已經(jīng)是越來越差,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一口淤血便吐了出來。 “母親,母親!”陸錦繡慌了,手忙腳亂地扶著老夫人的身子,給她奉了一杯茶,“您千萬得保重身體呀?!?/br> 謝太夫人喝下一杯熱茶,才緩過勁來。陸錦繡緊張地看著老夫人,她清楚地知道,接下來老夫人嘴里說出的話,將決定了那個私生女的命運。 第13章 請家法 按照習(xí)俗,謝衡再的靈柩會在家中停放七日后再出殯。 而南衣無時無刻不在計劃著逃跑,她本想著,等出殯那天跟著殯葬隊伍出謝府時再尋良機,但第三日的午后,她察覺一些異樣,被迫將計劃提前。 昨日喬因芝來了靈堂,叫婢女去廚房提了食盒來,讓南衣吃上了一頓頗為豐盛的晚餐。她還陪著南衣一起在靈前守了許久,同她說了許多謝衡再過去的事情。 南衣和喬因芝聊天的時候心驚膽戰(zhàn),生怕她問到什么自己家中的事情,她答錯了會露餡。但喬因芝半句都沒有問。南衣總覺得,她的眼神里充滿了悲憫。 她還對南衣道歉。她說,衡再娶填房夫人,是萬不得已之舉,他本意從未想讓一個妙齡少女為他蹉跎一生。 聽起來,謝衡再是個極其善良的人。 南衣很想對喬因芝說,沒事,反正她會逃出謝家,去找章月回,她才不會為任何人蹉跎一生。但這話大逆不道,斷不可能說出口。 然后又過了一夜,三姨娘陸錦繡來了,也帶了一些菜肴,還問南衣有沒有什么話要托人捎回秦府的。 南衣沒什么話要說的,但若不說顯得她跟秦府關(guān)系異常,于是說了一些問好的話。 這些人的眼神都很奇怪,南衣直覺一定發(fā)生了什么,謝卻山怎么會讓她這么容易地活著。 她警覺得像只貓,當(dāng)即便從靈堂溜出去打聽消息,然后她便聽到婢女們在議論太夫人決定讓她去給謝衡再殉葬的事。 “聽說秦氏是個養(yǎng)在街頭市井的私生女,是個賤民……讓這樣的人進謝家,怕是要污了老祖宗的眼。” “這秦家內(nèi)宅的事,是如何知道的?” “好像是秦家的陪嫁丫鬟自己在后院議論,被陸姨娘的人聽去了。” “那這事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