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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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牧川回過神來,強(qiáng)自穩(wěn)定心緒,朝她寬心地一笑:“他能收到的。” 南衣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宋先生,你知道雁到底是誰嗎?” “不知道?!?/br> “你不好奇嗎?” “不好奇?!?/br> “這怎么憋得住啊……” “那人不肯露面,必定有他的考慮。我們非要揭穿他的面具,百害而無一利?!?/br> 南衣聽進(jìn)去了,若有所思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得也是,我欠考慮了?!?/br> “相信他就好了,”宋牧川道,“不管他是何人,他一定在暗中與我們并肩作戰(zhàn)?!?/br> 南衣需要去理解這種信任——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如何相信他能與自己配合得完美無缺呢?如何相信他的存在就是一種力量呢? 她想了想,有些茫然地看著宋牧川:“就像信任你一樣,信任他嗎?” 宋牧川猛地一怔。 這樣一句有著重大意義的話,卻如此自然而然地從她口中說出,這竟讓宋牧川有了一絲瘋狂生長的私心。 她有多信任他呢?又是哪般的信任?倘若他不是秉燭司的人,她還會如此信任他嗎? 他喜悅又畏懼,竟忘了回答她的問題。 不過幸好,南衣的話更像是一句自言自語,她只是在試圖理解這種情義。她回頭深深地望了一眼混亂的街道,路過的行人,兇悍的岐兵,酒樓里的雅客,鋪子里的商戶……每一張面孔,都有可能是“雁”。但他究竟是誰,并不重要,他一定會全力以赴奔向他的使命,正如她和宋牧川一樣。 南衣似乎有些明白了。是啊,那個沒出的“雁”,他們并肩作戰(zhàn),這就夠了。 …… 臨街的酒樓,謝卻山坐在窗邊。岐兵是他喊來的,她一直在附近徘徊,他沒法去接頭。 看到宋牧川帶南衣走了,他才低聲交代賀平。 “去拿信吧。” 而他的目光一直跟著南衣的背影,看著她挽著宋牧川,看著她發(fā)髻跟著她的步伐晃動,像是翩躚的蝴蝶,仿佛會一下子躍到人的面前。 但那只蝴蝶越飛越遠(yuǎn),幾乎要被層層疊疊的建筑屋舍擋住。他克制了想要向她走一步的念頭,只是安靜地坐在那里,等待自己的心臟恢復(fù)正常的頻率。 雖然只隔了幾日沒見,謝卻山卻覺得好像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在他心里,他已經(jīng)跟那個人道過別了,他已經(jīng)接受了他們的人生不會再有交集的結(jié)局??伤廊蝗滩蛔∪プ⒁曋砩习l(fā)生的變化,比起初見時那個不敢抬頭看人的小乞丐,她如今的步伐好像變得明快了,脊背也愈發(fā)挺拔。 她應(yīng)該過得很自在吧?那樣就好了。 希望宋牧川能好好用用自己的腦子,周全行事。保護(hù)不好自己的諜者,就是不適合干這行的蠢貨。 他不希望他們之間有任何一個人有危險,否則他真的會讓他們一起從瀝都府滾蛋。 剛端起酒杯,一個人就在他對面老神在在地坐了下來,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謝卻山皺眉,看著這令人厭煩的章月回。 “我想到一個把南衣帶回我身邊的好計劃,你想聽嗎?” 章月回遙遙地朝謝卻山舉了酒杯,臉上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笑容。 謝卻山本來不想搭理章月回的,但是他拋出的橄欖枝,讓人很難拒絕。 “說來聽聽?!?/br> 章月回愉快地飲了酒:“不告訴你?!?/br> 那你是有點(diǎn)什么毛???! 謝卻山硬生生將罵人的話咽了回去,也舉起酒杯,扯了個虛情假意的笑容:“那祝你成功?!?/br> 章月回氣定神閑道:“還得借你東風(fēng)。” 什么意思? 謝卻山一下子警覺起來,瞇著眼盯著章月回。 章月回放下酒杯,扔給謝卻山一塊刻有歸來堂字樣的木牌。 “運(yùn)苦力的隊伍很快就到瀝都府了,這是信物,拿著它就能接頭?!?/br> “多謝?!敝x卻山起身想去拿,章月回去卻按住了他的手。 “謝卻山,我知道你要做什么?!闭略禄靥а?,狹長的眸子透著一抹危險的光。 謝卻山垂眸睨他,不動聲色。 “你讓我知道了令福帝姬的事,又告訴我南衣在秉燭司,不就是用她牽制我,讓我別攪渾水么?” “嗯,所以呢?”謝卻山答得坦然。 “上一個算計我的人,墳頭草約莫有……那么高了吧,”章月回松了手,還像模像樣地比劃了一下,笑瞇瞇地看著謝卻山,“我會來殺你的,謝卻山。” “那就看你本事。”謝卻山淡淡地扔過去一句話,揚(yáng)長而去。 —— 接頭的信物不多時便傳到了宋牧川手里,這正是他瞞天過海的法子,讓禹城軍扮作苦力在完顏駿眼皮子底下進(jìn)城。 百來號人無論藏在城里的何處都是顯眼的,而造船就是個能掩人耳目的事,正好宋牧川負(fù)責(zé)此事,也能和禹城軍相互照應(yīng)。 諜者行的是暗中之事,能在關(guān)鍵時候扭轉(zhuǎn)勝負(fù),但若手里無兵力,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他們也許能偷偷送走陵安王,但保不下瀝都府。可國之疆土,就該分寸必爭,怎能輕易拱手讓人?禹城軍的到來是個變數(shù),秉燭司竭力保下他們,正是因為這才是最大的底牌。 王,該由軍隊浩浩蕩蕩地護(hù)送往新都,而非倉皇敗走,尊嚴(yán)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