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炮灰開始發(fā)飆 第48節(jié)
“沒啊。”陸燃理直氣壯。 “那你說,現(xiàn)在外面在傳什么?”紀旻冷聲問。 陸燃心虛了一秒,目光轉(zhuǎn)移。 但很快,他又坦坦蕩蕩地看向紀旻,對他說:“張麟脫光了和你共處一室,明明有三種結(jié)果。” 紀旻挑眉,聽他繼續(xù)扯。 陸燃很認真。 他道:“第一種是,你們倆只是意外碰到一起;第二種是,你對張麟圖謀不軌,逼迫張麟?!?/br> 紀旻眉梢挑得更高了。 陸燃躲開他的視線:“第三種就是現(xiàn)在這種,說張麟勾引你?!?/br> 少年聲音有點悶。 “明明有三種可能,但因為被發(fā)現(xiàn)的是你,所以只會有第三種傳言?!?/br> 陸燃又抬起頭,直視紀旻的眼睛: “如果是我的話,也會是第三種?!彼?,“只我和張麟的位置對調(diào),但……憑什么?明明錯的是張麟?!?/br> 他的聲音里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憤懣。 又不像是單純的少年人。 “所以該我倒霉嗎?”紀旻問。 但聲音卻不自覺輕了下去。 “沒有?!标懭悸曇舾鼝灹?,“我沒想到會這樣的?!?/br> 他又像委屈的小狗一樣,以那種沒有人能抵擋的姿態(tài)仰臉看著人,說:“那就當紀先生你不小心做了件好事好不好?” 紀旻移開目光去看窗外。 低聲吐出一個字:“蠢?!?/br> 如果不是心血來潮想做件好事,他離開前就不會打斷張麟的話。 “但是……” 陸燃的聲音又變得疑惑了起來。 紀旻轉(zhuǎn)頭看他。 就見陸燃百思不得其解:“我只是脫了他的衣服,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他是怎么……” 在紀旻危險的目光下,陸燃做了個升旗的手勢。 他朝紀旻湊近了點,眼底是純?nèi)坏暮闷妫骸八晕易咧?,你對他做了什么??/br> 紀旻:“……” “我、沒、有。”紀總咬牙切齒。 “不可能啊。”陸燃不信。 他還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上輩子的情形。 同樣喝了那杯酒,他就沒有出現(xiàn)張麟這種狀況。 陸燃看向紀旻,堅定道:“肯定是你做了什么?!?/br> 他表情一言難盡:“張麟那時候除了會喘氣以外,和尸體沒什么兩樣,你……” “說了我沒有!” 紀旻努力強調(diào)。 陸燃理解地看著他:“沒事,我懂。你幫了我,我肯定不會把你的特殊癖好說出去的?!?/br> 紀旻:“……” 他一口郁氣堵在心里,差點憋死。 止不住地開始懷疑,自己剛剛怎么會讓這個小孩上車,是腦子抽了嗎? 看著陸燃“理解”又“獵奇”的眼神。 紀旻差點把人扔下去。 陸燃實在好奇。 他年紀小根本沒經(jīng)歷過這些,又因為上輩子被張麟強迫的經(jīng)歷,對這事兒有點心理陰影。 現(xiàn)在和紀旻“合伙”辦了壞事,忍不住想打聽。 他憋了一會兒。 還是憋不住旁敲側(cè)擊地問:“所以……就算睡著了做這些還是有反應(yīng)的嗎?” 紀旻強調(diào):“我沒做過!” 話剛說出口,紀旻又覺得有些不對。 他低頭看向陸燃。 果不其然,就見這小孩震驚地看向他和輪椅齊平的部位。 又仰起頭,滿臉的歉疚:“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提這個的?!?/br> 紀旻:“……” 他誤會了什么? 為什么莫名其妙有點不爽。 紀旻很少不爽過。 讓他不爽的人,現(xiàn)在都不怎么好過。 他下意識想反駁。 話到嘴邊,又覺得自己怕是瘋了。 他為什么要和一個毛都沒長齊,安全套都不認識的十九歲小孩討論這些隱私? 紀總深吸口氣:“你……” 這時,前面沉默許久的副駕駛,適時地傳來一聲輕咳。 陸燃抬頭看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陳管家一直坐在副駕。 “管家大叔!好久不見!”陸燃貼過去打招呼,想到自己剛剛追問紀旻的事,臉上罕見地露出了點不好意思。 紀旻默然。 他第一次遇到人對他的管家比對他更客氣。 “好久不見?!标惞芗页h首,并指了指后方一個按鈕,“那里有折疊座椅?!?/br> “讓他在地上呆著。”紀旻冷聲道。 陸燃瞥了他一眼,又看看朝他和藹笑著陳管家。 他沒管紀旻,大著膽子把折疊座椅放出來。 他懷里的大黃看到了陳管家,估計是還記得出車禍的那天,也朝著陳管家搖了搖尾巴。 “小狗的傷好了嗎?”陳管家問。 “他叫大黃,傷已經(jīng)好了,就是左邊的后腿有些瘸,做手術(shù)能解決。但他年紀太大了,我不放心他上手術(shù)臺,就沒有做?!?/br> 陳管家耐心地聽著。 陸燃坐在那里說了一長串,語氣有種見到長輩后迫切的乖巧。 聽得紀旻連看了他好幾眼。 陳管家看了看紀旻,溫聲朝陸燃道歉:“不好意思把小同學你帶上車,你準備在哪里下車,還是送你回沈家?” 陸燃對陳管家超級有好感。 這會兒被他這樣說,自己頓了頓,也道: “不用和我說不好意思。今天的事的確有我的責任,是我把紀先生拉進來的?!?/br> 紀旻“嘖”了一聲。 他沒有去看乖乖認錯的陸燃,有些疲憊地瞌上眼,只道:“司機,靠邊停車。” 陸燃扭頭盯著他。 “你自己下去還是我把你扔下去?”紀旻說。 “先生!”陳管家勸道。 陸燃打開車門,自己抱著狗下了車。 他還不忘了朝陳管家揮手:“大叔再見!” 陳管家朝他歉意的笑笑。 陸燃又揮了揮手。 關(guān)上車門后,在心里罵了一句紀旻神經(jīng)病。 這么神經(jīng)病的人,怎么配擁有那么好的管家。 沿路走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這人也不是那么混蛋。 扔他的地方離沈家的別墅區(qū)挺近。 不然大晚上的,他還真打不到車。 陸燃沿路慢慢朝沈家的別墅走去。 商務(wù)車停頓了一會兒,又再次上路。 隨著陸燃的離開,車里再次安靜下來。 被攪動的黑暗重新沉寂,慢慢凝固成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