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炮灰開始發(fā)飆 第54節(jié)
這樣鋪滿落葉的小路,大黃一定很愛走。 但大黃不在,也進不了學校。 陸燃在原地茫然地呆了一會兒,目光看向了校門口的肯德基快餐店。 他看了看自己手機的余額,進店排了一會兒隊。 沒點炸雞,也沒點漢堡,只是點了這個季節(jié)比較少賣的冰激凌脆筒。 還一次點了四個。 紀旻的車子出了校門,剛上路就看到某個耍了他的家伙,兩只手抱著四支冰激凌在啃。 最近天氣很冷。 西北風刮得厲害。 這人一邊被冷風吹得發(fā)抖,一邊倔強地伸出腦袋去啃手里的冰激凌。 還記得雨露均沾,四個挨個咬一口。 咬完凍得整個人都打了個激靈。 緩一緩又伸頭接著咬。 估計是因為解氣,紀旻不知不覺看了很久。 直到前座陳管家?guī)еσ獾穆曇繇懫穑骸靶枰\噯嵯壬???/br> “停車做什么?”紀旻語氣惡劣,“你要是想當出租車司機,就自己下去換輛車?!?/br> 陳管家嘆了口氣:“哎喲,年紀大了,出租車自己是當不了。比不了某些人,還心血來潮學小孩子扮演綁匪呢?!?/br> 紀旻:“……” 陳管家繼續(xù)道:“還惹得人差點……哦不,已經報了警?!?/br> “……陳叔!”紀旻無奈道。 陳管家終于笑呵呵揭過了這茬。 車內又恢復了安靜。 路上啃冰激凌的人進了店里躲風。 終究和這輛空調打得很足的商務車擦肩而過。 過了許久。 車內才想起紀旻極淡的嘆息:“救不了的人,還救什么?” “一個……圖謀不軌的私生子罷了?!?/br> 資助大會過后,生活又恢復了平靜。 陸燃終于正式迎來了寒假。 開始了新一輪的打工生活。 他這次算是真正意義上坑了沈家一回,之前的小打小鬧都不能比。 所以沈鴻源結結實實地發(fā)了一次火。 陸燃一切照常,慢慢存著自己的小金庫。 和沈家簽了合約之后,接下來大學四年里,沈氏集團會提供他的學費和生活費。 但沈夫人也不傻,不會放任他畢業(yè)后進入沈氏瞎搞。 在畢業(yè)后的條款里給他做了很多限制。 但不管怎么樣,陸燃身上的重擔輕了很多。 在寒假里,他找了份咖啡廳的兼職。 咖啡廳開在一個辦公樓附近,平時工作還算清閑,只有固定的時間點會忙一些,晚上也不需要加班。 陸燃剛好有時間把精力放在學業(yè)上。 午餐時間。 幾個穿著職業(yè)裝的小jiejie來到店里用餐。 另一位店員小王,趴在柜臺后羨慕地看著。 他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陸昭閑聊:“她們都是紀氏的員工啊,聽說他們公司待遇超級好。但好像考核很多,而且很嚴格?!?/br> “待遇很好嘛……”陸燃一邊回應一邊在腦海里默默背著英語單詞。 “那可不?!毙⊥跤行┻z憾,“我大學要是考好點,說不定也能進紀氏呢?!?/br> 說著他拍了拍陸燃的肩膀:“你還有希望,好好努力。” 陸燃笑了一聲。 那邊外賣來了訂單,兩人又開始忙活。 兩位紀氏員工也在閑聊。 其中一位隱晦的往上指了指,好奇地問:“你最近不是調上去了嗎?怎么樣?那位是不是超兇?!?/br> 說到這,對面坐著的女生也往前探了探身子: “別說了,我剛過去就犯了個錯,嚇死我了?!?/br>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害,就是董事長不是坐輪椅嗎?我看到他出電梯,下意識幫忙去推……” “???這有什么?” “是啊!”說話的女生也有點不懂。 “然后怎么了?” “也沒怎么,董事長看了我一眼,說:去做自己的事?!?/br> 說著,女生喝了口水壓驚,“但是那個涼颼颼的眼神和語氣你懂吧?” “媽呀,那一瞬間我都覺得我要涼了。后來問了問別人,才知道這位最討厭別人碰他的輪椅?!?/br> “果然有怪癖……不過他腿這個樣子,脾氣怪點也是應該的?!?/br> “您好,您點的意面。”陸燃的聲音插了進來。 他把意面和餐具在桌上擺好。 剛剛吐槽的那位,可能因為背后說了老板壞話,脊背涼颼颼的。 忍不住又擺擺手:“平時還是挺好的,和我之前的老板不一樣,不會莫名其妙拿員工發(fā)脾氣。咱們董事長情緒還是挺穩(wěn)定的……” 穩(wěn)定的不高興嗎? 陸燃在心里默默腹誹。 一開始他并沒意識到這個咖啡廳挨著紀氏的辦公樓。 但三兩天下來,經常能聽到有人提起紀旻。 一個低氣壓大魔王。 脾氣冷淡,算不上壞,但因為身體殘疾,所以便顯得越發(fā)古怪。 陸燃端著托盤走開的時候,還聽到兩人在談論: “老板要不是腿有問題,高低也得是個王牌金龜婿?!?/br> “他腿到底怎么回事?。刻焐膯??” “……聽說是車禍?!?/br> 陸燃剛回到柜臺后,小王招呼他:“這幾份打包好了,都是一個地址的。” 陸燃應了一聲,拎著袋子走出了店門。 紀氏,會議室內。 到了飯點,一場收購案的談判中場叫停。 一個男人追出來:“紀總!” 紀旻的輪椅沒停。 男人下了談判桌后,那股圓滑的商人氣質散了很多。 這人顯然并不了解他的習慣。 兩步追上來,繼續(xù)和他討價還價:“紀總,您的要求不合適吧?哪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紀旻的輪椅停下,抬頭朝這位難纏的客戶看過去。 夾在一群饑腸轆轆的打工人里。 他臉色依舊是一如既往地陰郁,皮膚蒼白到透明。 面上沒有半分饑餓或焦急的感覺。 冷淡得像仙,又像鬼。 他道:“你公司里什么情況自己清楚,我沒有花錢買垃圾的習慣?!?/br> 對面的男人臉色僵住。 卡在一個要發(fā)火又心虛的臨界線上。 紀旻的這句話不客氣極了。 讓周圍步履匆匆趕去吃飯的員工都不由停了停。 一些剛參與這起收購項目的新員工,心臟都提了起來。 就怕忙活了一個月的功夫白費了。 其余老員工倒是老神在在。 紀旻從會議室出來,沒下樓用餐,先回了一趟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