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炮灰開始發(fā)飆 第176節(jié)
沈鴻源傻眼了。 他看看沈星染,又看看利諾一家,忙站起身問:“怎么了這是?” 老利諾捶胸頓足,指著對面的沈星染,根本說不出話來。 他和兩個兒子手忙腳亂去搶桌上的水杯。 搶了忙灌了一口。 灌到嘴里又不知道這漱口的水到底是個該吐還是該咽,急得滿桌子亂竄。 他好不容易稍稍壓下嘴里那股味道,立刻指指沈鴻源,又指指沈星染,怒道:“你這是給我們喝得什么?馬桶水嗎!” 揚也跟著附和:“就是,我們怎么得罪你了,你看看你端上來的到底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沈星染也呆了。 他眼神里剛剛的那股得意還沒散去,便立刻嘗試的辯解:“不是,我沒有……” 沈鴻源也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這個兒子做事情一向很妥帖……” “誤會?”老利諾怒了。 他抬手把剩下的半杯“酒”全潑到了沈鴻源臉上,“誤會你自己嘗嘗!” “嘩”的一下。 沈鴻源伸手抹了把臉,沉默了。 沉默過后,他指著沈星染破口大罵:“你個不肖子,這是倒的什么酒?誰讓你端這種東西來惡心人?” 眼看連沈鴻源也罵自己了,沈星染頓時慌了。 他什么都沒干啊! 根本沒動什么手腳,只是把陸燃準備的酒端了過來而已! 想到自己去端酒時,陸燃正在洗手間。 沈星染突然默了默。 他低頭看看自己衣服上剛剛被噴到的“酒漬”,小心翼翼地拎起衣服聞了聞,臉頓時綠了。 眼看著對面一臉怒容的利諾家三人和沈鴻源,沈星染這會兒什么都顧不上了。 連忙實話實說道:“對不起大伯還有兩位哥哥,這、這酒不是我倒的,其實是我哥哥陸燃倒的,我只是把酒端過來而已……” “你放屁!”老利諾指著他罵道,“你剛剛明明說是你自己親手倒的?!?/br> “我、我……” 向來都是沈星染污蔑別人,他什么時候經(jīng)歷過這種百口莫辯的情況? 沈星染只好咬牙認錯:“是我不對,我一開始撒謊了?!?/br> 可無論他怎么說,對面幾人這會兒都只以為他是在推卸責(zé)任,半點不信他的話。 金甚至看著他冷笑道:“說是你哥哥倒的?你哥倒的酒我喝過那么多次都沒事,怎么你一來,就出事了?” “就是!”揚憤恨道,“你倒的這些尿,能和陸燃倒的美酒比嗎?” 沈星染氣得跺腳:“但這就是陸燃倒的??!” 利諾家三人半點不信: “呵,你哥倒的酒我們都喝過,那酒帶著一股奇特微苦的香氣,跟這些仿佛從馬桶里舀出來的東西怎么會一樣?” 那邊陸燃從洗手間里出來,也發(fā)現(xiàn)自己放在一旁的托盤不見了。 這時他也麻了一瞬間。 可別被不知情的人端走給喝了。 但陸燃琢磨了一會兒,很快猜到是誰搞的鬼。 他悄無聲息地走回包廂。 把包廂門打開一條縫,剛好看到老利諾把酒噴出來的那一幕。 陸燃稍稍放下了點心。 合適的東西被合適的人喝,這很合理。 他站在包廂外悄咪咪觀賞了一會兒。 直到沈星染開始瘋狂自證,才推開門走進去。 陸燃一踏進去,便一臉嫌棄的扇了扇:“噫……怎么一股廁所的味道?” 沈星染一看到他,整個人都要瘋了。 他指著陸燃道:“你還好意思說,這是不是你倒的酒?” 陸燃一臉訝異地看向他。 眼底閃過茫然和不可思議,最終嘆了口氣,用誰都能聽出來的委屈語氣道:“你和父親既然這樣認為,那就當(dāng)是我倒的吧。” 沈星染被這明顯無比的茶香撲了一臉,徹底懵逼。 這還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被別人給茶到! 果不其然,圓桌對面的金和揚立刻義憤填膺道:“沈星染,你還污蔑他了!” 老利諾終于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指著沈鴻源罵道:“看看你養(yǎng)的好兒子,想和我們利諾家聯(lián)姻,沒門!” “這次項目的競爭,我們利諾家絕對不會手軟的!” 說完,他一甩手,帶著兩個兒子快速離開了包廂。 沈鴻源一看事情黃了,連忙追了過去。 臨出門前,還不忘了給了沈星染一巴掌:“看你做的好事!” 沈星染結(jié)結(jié)實實受了。 很快,熱熱鬧鬧的包廂里,便只剩下了陸燃和沈星染兩個人。 沈星染捂著臉頰,憤恨地看向陸燃。 他目光了然:“你早就料到我要去拿你倒的酒,所以故意搞這招來對付我!” 陸燃默了默。 他真誠道:“這次真沒有?!?/br> 但沈星染當(dāng)然不信,堅信陸燃是早有預(yù)謀。 等陸燃出了餐廳,便見到紀旻的車子等在外面。 他進了車子,驚喜道:“老板,你怎么來了?” 紀旻瞥了他一眼,道:“路過。” 副駕的陳管家:“……” 您這個“路過”,還真曲折。 陸燃沒在意這些細節(jié)。 他上了車,便沒忍住,扒著紀旻的輪椅后扶手,興沖沖地把沈星染喂利諾家的人喝“原液”的事給說了。 說完,還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這幾杯酒怎么就被他給拿走了呢?” “你不高興?”紀旻問。 “那當(dāng)然還是自己親手喂下去來得爽??!”陸燃說。 匆匆敢來生怕某人吃虧的紀旻:“……” 很好,是他多慮了。 在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得罪了利諾一家,沈鴻源和沈星遇最近恐怕會忙得焦頭爛額。 沈鴻源好幾天沒去找陸燃的麻煩。 不過,最近京市上流圈子里,倒是有另一件事被人談?wù)撈饋怼?/br> 就是紀旻二十九歲的生日。 和紀家相關(guān)的世家,以及同紀氏有商業(yè)往來的企業(yè),最近已經(jīng)開始籌備起來。 但紀旻生日宴會并不是人人都能進。 紀宅里,最近也罕見地?zé)狒[起來。 有專業(yè)團隊過來策劃著宴會的布置。 但陸燃這段時間,卻又忙了起來,整天跑得腳不沾地,不見人影。 有兩次甚至罕見地連大黃都忘了遛,只拜托給了陳管家。 到了周末早上,紀旻終于忍不住了。 他吃完早飯,抬頭往樓上瞥了一眼,問陳管家:“他最近到底在忙什呢?昨晚是不是很晚才回來?” 陳管家笑著沒回話。 紀旻又垂眸喝了口茶,眉頭皺緊:“小孩子怎么能在外面呆那么晚?” “說不定是在給您準備生日禮物。”陳管家道。 紀旻一怔。 沒一會兒,陸燃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 昨晚他凌晨才回來,這會兒睡得頭發(fā)亂敲。 下樓走到餐廳的時候,聲音還帶著剛睡醒時的沙啞。 “早上好啊老板?!标懭既嗳嘌劬Α?/br> 紀旻想到剛剛陳管家說的話,忙移開視線。 他輕咳了一聲,道:“最近怎么忙到那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