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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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悚地看著那個黑頭發(fā)的男人橫抄起侍應(yīng)生的雇傭兵們:“……” 被迫隨著桌面一并側(cè)翻的紀(jì)德和副官:“……” 被雪名陣橫抄起來當(dāng)做武器的松田陣平:“……” 這一刻,不論是敵是友,眾人都在被創(chuàng)得大腦一片空白中感受到了一絲麻木和佛系,深刻地懷疑這個離譜的世間到底還有什么活著的意義。 如果,這就是他們所想尋覓的戰(zhàn)場,那他們還不如直接飲彈自殺好了,好歹還落得一個體面。 于是,開始有雇傭兵在雪名陣迎面逼近時果斷撤退——他們所向往的,是像個真正的軍人一樣、死在榮耀的戰(zhàn)場上,而不是被這樣——這樣——呃。 雇傭兵們發(fā)現(xiàn)很難找到一個何時的形容詞準(zhǔn)確描述現(xiàn)狀,總之先撤退再—— “叮鈴鈴……” 酒吧窄門再次被人輕輕推開,打開的木門差點拍上試圖撤退的雇傭兵們。 “嗯?我還沒入場,怎么就有客人想離開了?” 少年中也華麗的嗓音挑高了尾調(diào),極具辨識度。聽得還在吧臺后大腦空白的織田作之助下意識地探出頭。 “中也先生?” 來者壓了下頭頂?shù)亩Y帽:“這么喊本質(zhì)上倒也沒錯。不過,我姑且還算是有名字吧?!?/br> 他向前踏了一步,坍縮能量令身邊的地面在眨眼間歸于虛無,僅殘存幾道灰色的齏粉,如同死亡的吐息般裊裊飄散。 他身量并不高大,卻牢牢堵住了雇傭兵們最后的退路。 質(zhì)量與能量的坍縮引起時間與空間扭曲,穿著黑色西裝的橘發(fā)少年身后現(xiàn)出數(shù)道形如黑洞般的純黑色蝸洞。 可怖的能量在眨眼間將端起機槍的雇傭兵們狠狠壓迫在地,骨骼與關(guān)節(jié)因不堪重負,發(fā)出咯吱作響。 這是一場請君入甕的陷阱,在中原文也抵達戰(zhàn)場時,扣上了最后一處環(huán)扣。 綾辻行人百無聊賴地抱怨起雪名陣的多此一舉、差點驚嚇放跑了已經(jīng)咬鉤的魚,織田作之助尤帶疑惑地震驚瞪視著和中原中也相差無幾的橘發(fā)少年。 紀(jì)德于這些零碎的響動中收攏了心神,無力中又生出惱怒:“既然你們有能力和我們正大光明地戰(zhàn)斗,為什么不在最開始——” “蘭堂先生要為你們的入駐跟歐洲方面打交道,宮野艾蓮娜需要最后一點時間完成治療文也的藥物研究。n為文也制作可以壓抑特異點的禮帽也需要時間的吧,只是吊了你們一天而已,別動隊的工作效率已經(jīng)夠高了。” 綾辻行人從吧臺后慢條斯理地踱步走出來,嫌棄地上下掃視了眼看似一切正常的雪名陣:“不愧是織田作之助,特務(wù)科將檔案特地送到我面前,我連封都不敢隨便拆的頂尖殺手。在這種人身邊你也能坐得住?!?/br> 織田作之助并不了解綾辻行人的異能,也不清楚對方到底是什么身份。性格使然,他只是警惕地站到雪名陣身邊,雙手防備性地搭上腰間的雙槍,隨時準(zhǔn)備和同伴并肩而戰(zhàn):“是同伴的話,不論怎樣都不會害怕的吧。” “?”害怕之說又從何談起?雪名陣摘下墨鏡,“人既已抓到,這幸運之物,便可物歸原主了吧?!?/br> “別了,說實話我現(xiàn)在不想從你手里接過任何東西?!本c辻行人很不客氣地拒絕,在雪名陣投來詢問目光時沒好氣地壓著他肩膀,將人撥轉(zhuǎn)向擺滿各色藏酒的玻璃柜臺。 越過暖黃燈光映照下綠得濃郁的藏酒,雪名陣在酒柜的玻璃鏡面上對上一雙眼睛。 斑駁的銀色凝成纖毫畢現(xiàn)的瞳紋,突兀而詭譎地布滿深灰色的眼眸。柔和圓潤的瞳仁立成一道豎立得極細的瞳線,不像人類。 像處于狩獵狀態(tài)、亢奮而冷靜殘忍的野獸。 “原本以為你終于開竅了,才讓真田煮了一碗紅豆飯,看來還是煮早了?!本c辻行人有些不滿地輕嘖了一聲,又帶著幾分探究端詳著他的面孔,“這樣一雙……” 這樣一雙,充斥著生物最原始的欲望的眼睛——占有欲、性.欲、破壞欲,出現(xiàn)在雪名陣掛著平和溫厚神情的臉上,割裂感尖銳到能令任何與之對視人,自生物本能發(fā)出尖嘯的警報。 虛假擬人的克制與從容僅僅流于表面,非人的本質(zhì)以前所未有強烈的存在感展露出來——綾辻行人曾以為雪名陣對待網(wǎng)友無限包容的態(tài)度是伊始于感情,直到這一刻,他才忽然察覺到某個先前他忽略的事實: /神·明·與·人·是·不·同·的。/ 雪名陣從未說謊。 神明的本質(zhì)是惡劣的。 神明因漫長的壽歲,感情淡薄,唯有執(zhí)念深重。 站在他面前的這位神明,不論表象上看起來有多近似人類,多么親切真實,本質(zhì)上依舊是那個在辦公室中、山際美雪等人驚鴻一瞥的冷漠神明。 他不會懂得螻蟻的感情,就像人不會理解蟲孑的思維一樣,無論研究得多么透徹、偽裝得多么相近,依舊不可兼容。 而能讓這樣的神明屈尊彎下腰來,披上人類無害的皮囊,發(fā)著令眾人無語凝噎的瘋,融洽又無比自然地加入螻蟻的社交游戲中—— 絕不是為了感情。 神明不懂得感情。 祂所能懂得的,是: #此為吾所想攫取之物# #那么,他理應(yīng)屬于吾# “……我說,”綾辻行人帶著幾分抵觸和不爽嘖舌,“把人類當(dāng)做獵物,不懂喜愛之情……全知全視的神明應(yīng)該知道下場不會多好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