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也沒多少其實…” 越是漂亮的果子步驟越是繁瑣,邊卓絲毫沒提費了多大功夫,靦腆笑笑,開始一枚枚撿出來,仔細打包。 邊卓也沒閑著,他找了些祭奠用的香燭、給老媽買的四季服裝,還有些瓜果。 都準備停當,才領著邊卓出門走向村口墓地。 或明或暗的視線‘精彩紛呈’,郝宸佑權當看不到,也就敢背地里議論說三道四,他不信這些人敢舞到他跟前來。 b市四季不明,老家卻已結結實實下了幾場雪,風刮在臉上鈍刀子一樣。 郝宸佑有些后悔沒朝郝樊借個車。 “卓,郝樊昨兒個和我說了個事兒。” 邊卓手里提著東西,注意力都放在兩人腳下薄薄一層積雪上,聽郝宸佑這樣說只是漫不經(jīng)心接了句“什么事兒”。 牽起他泛著涼意的之間揣進兜里,郝宸佑遲疑了下還是說了出來:“是邊文婷她…想見你。” “哦,”邊卓眼皮都沒掀一下,“不見?!?/br> 和預料的一樣。 “不想見就不見吧,她之前那樣為人處世,咱如今也算對得起她?!?/br> 邊卓點頭,“有什么好說的,往后自己管好自己比什么都強?!?/br> 郝宸佑不是圣母,還是比較贊同邊卓想法的,雖然她遭受了苦難,但終究……人心難測吧。 濕了吧唧的小路走了大半個小時,終于能看到郝母孤零零的墳頭兒。 難以言明的感覺氤氳胸腔。 輕嘆一聲,郝宸佑抬手掃落墓碑頂著的薄冰。 另一邊邊卓已經(jīng)揮舞著帶來的鍬,在腳下清理出一小塊足夠祭奠的空地。 收起悲傷,郝宸佑也掄起大鍬,開始整理老媽凌亂的墓地。 明明上次離家的時候才整理過… 干到后心發(fā)熱,鼻子噴出白色氣柱,才算是搞完。 郝宸佑領著邊卓在墓碑前跪下,一樣樣掏出祭奠用的點心瓜果、邊卓整得果子,點燃清香三炷,開始在火盆焚燒四季服裝。 “媽,這是爸給我找的媳婦,我挺喜歡的,又帶他來看你了。” “媽,在那邊該吃就吃,該喝就喝,別什么都舍不得,現(xiàn)在兒子有錢了?!?/br> “媽,那邊要是有人欺負你,就給我托夢,千萬別什么都一個人扛著。” “媽…你咋一回沒回來看過我呢…” 郝宸佑難受,邊卓看在眼里、聽在心里,胸口同樣噎的生疼。 最后一簇火苗湮滅,郝宸佑抹一把臉上清淚,端起酒盅,輕嘆一聲,清冽酒水撒向冰冷土地… “走吧…” — “店長,好多客人咨詢咱這里可不以外賣,呼聲還蠻大的,您看…” 郝宸佑自從老家回來,精神就一直不太好,每日除了畫畫就是畫畫,已經(jīng)好幾天沒出過房門,邊卓正在愣神兒,該怎么讓他好受些,并沒有聽清新招的大堂經(jīng)理說了什么。 經(jīng)理好脾氣的重復了一遍,邊卓表現(xiàn)的依舊有些不上心,“哦,過完年再說吧。” 詢問了下蛋糕房的各方面運作都挺正常的,邊卓就有些想走。 生意和郝宸佑比起來,自然是…后者更重要些。 不過邊卓并沒有急著回家,他先是去找了老許。 沒辦法,郝宸佑這幾個朋友,他和老許最為熟悉。 “嘿嘿,你想聽實話么?!?/br> 邊卓點頭,老許卻老神在在擺起了譜兒,啜口清茶才幽幽開口:“他可沒你想的那么脆弱,就是喪幾天罷了?!?/br> “可是…”手指緊緊捏著瓷杯,“他心里難受…” “嗤”,老許無奈的搖搖頭,放下茶盞,朝邊卓擺擺手,神秘兮兮道:“你快把他寵的沒邊了,我教你怎么整…” 他越說邊卓耳朵越紅,到最后好像快要燒起來… 眸光閃爍,邊卓在思考這樣做的可行性… 說起來,自從回來之后將近有一個星期,郝宸佑還沒…碰過他呢。 早就被他喂熟的身子,早就有些心猿意馬… “霖鈞哥,這樣…真的行么?” 對于老許的餿主意,他意動的同時還有些…躊躇。 佑哥難受是因為去世的母親,他這樣做真的…好么? “哎呀,”老許興奮的直搓手,狠狠一拍大腿,“聽我的就成,他肯定愛死你!” 搖擺的眼神逐漸堅定… 邊卓離開老許的飯莊,先去了一趟商場,然后才去的家門口生活超市。 郝宸佑還是老樣子,胡子拉碴的,整個人瞧著怏怏的沒什么精神。 郝莓倒是乖乖巧巧攤在在他腳邊舔著毛,難得的粘人。 邊卓沒去打擾專注創(chuàng)作的男人,拎著大包小包去廚房忙活。 老鴿是斬好的,洗洗血水放進砂鍋,加入適量水和羊肚菌,等快燉好了放幾塊山藥、幾粒枸杞,養(yǎng)血又補氣,滋補的很。 帶皮的內(nèi)蒙黃羊rou放點花椒、地椒葉直接清燉就很有滋味,煮熟抹上些同樣產(chǎn)自內(nèi)蒙的韭菜花,原滋原味都是羊rou鮮香,一點兒不覺得膻。 然后邊卓還準備做一道潮汕地區(qū)的名菜:蠔烙。 大個兒生蠔過遍水,倒入紅薯淀粉、鮮蔥、各種調(diào)料調(diào)制成面糊,倒入燒紅的油鍋,定型之后倒入蛋液。 最后是一道甜口的油爆蝦。 主食邊卓蒸了兩鍋包子、花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