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你卻分走純利的六成! 郝宸佑默然,他清楚知道耿金瀚沒說出的話是什么。 創(chuàng)立工作室之初,幾人沒錢沒名氣,全靠《蒼穹》養(yǎng)著,擬定合伙合同的時候齊昊兩人一致同意讓郝宸佑拿大頭。 隨著工作室越做越大,郝宸佑已經(jīng)預(yù)見到這種情況會出現(xiàn),他也著實考慮過重新擬定合同重新確定三人之間的分成比例,可他沒想到耿金瀚居然會如此迫不及待。 話說的更加直白、難聽一點:《蒼穹》造勢已久的最后一卷還沒上市,畫稿剛剛交到他手里就已經(jīng)等不及要重新分配蛋糕,吃相簡直不要太難看! 相較于耿金瀚無來由的憤怒,郝宸佑輕蔑淺笑出聲:“你覺得自己很委屈?” “當(dāng)然!宋昊和我為了工作室的發(fā)展,沒日沒夜尋找新鮮的血液,為了一個漫展的機會,為了宣發(fā)四處賠笑臉、喝到胃出血住院,說是殫精竭慮、把命搭上都不為過! 你一個只會動動筆、思想還停留在舊時代的…的老頑固!居然分走工作室六成純利!換成是你委不委屈!” 市面上最好的隔音玻璃也沒能阻擋耿金瀚的憤怒,外界工作的同事暗戳戳咋舌,頻頻側(cè)目憑借捕捉到的三言兩語拼湊辦公室的狂風(fēng)驟雨。 老頑固? 郝宸佑悶笑,沒想到被自己戰(zhàn)壕的兄弟調(diào)轉(zhuǎn)槍|頭指著的滋味竟然這樣苦澀。 “哎,插一句哦,我可沒有不平衡?!?/br> 宋昊雙手一攤,緩緩踱步到郝宸佑跟前,耿金瀚表情像是吃了死蒼蠅一樣難受。 “你為什么只敢拿近三年的報告?!?/br> 深邃眸子平和的望向聲嘶力竭的耿金瀚,后者眼神躲閃不敢和郝宸佑對視。 “沒有人比你們更清楚,是《蒼穹》,也就是你們口中的老頑固…”郝宸佑指尖重重戳在胸口,語氣鏗鏘: “養(yǎng)了你們,養(yǎng)了工作室整整七年!” “是眼前這個老頑固無條件給了你們試錯的成本、磨煉的機會!” “也是這個老頑固在你們舉目無親的時候在b市最繁華的寫字樓給了你們一個工位!” “也是這個老頑固無怨無悔每年分給你們四成純利,怎么?覺得自己閉口不談就能當(dāng)這些事情沒有發(fā)生過?” 宋昊cao著一貫的溫柔笑意看向面色冷硬的郝宸佑,開始拱火: “其實這事說起來賴徐總,咱們已經(jīng)明確拒絕他好多次,暫時沒有賣《天啟》影視改編權(quán)的想法,他總是不依不饒,求而不得就暗地里給咱使絆子,真是沒品…” 郝宸佑心底長嘆一聲,揉揉酸澀眉心,就知道事情出在這兒: “不是我硬要把《蒼穹》影視改編權(quán)攥在手里,徐總集團毀了多少大ip你們也都看在眼里,圈兒里對他風(fēng)評一直不好,我不想《蒼穹》毀在他手里?!?/br> 老耿一直注意著郝宸佑的神情,聞言道:“徐總是真的鐘愛《天啟》這個ip,不然也不會這樣執(zhí)著,咱們這邊還沒談妥,徐總已經(jīng)定下邵江山導(dǎo)演,可謂是誠意滿滿…” 邵江山?邵導(dǎo)演? 郝宸佑知道他,漫改圈兒鼎鼎有名的大導(dǎo)演,所出皆是精品,如果能請他出山的話,趁著最后一波熱度出手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眼見郝宸佑神色松動,老耿趁熱打鐵道:“徐總愿意出四千三百萬買斷《天啟》的版權(quán),這價位在圈里已經(jīng)算非常高…” 四千三百萬? 郝宸佑心頭一跳,暗暗咋舌徐總出手之闊綽,已有意動,可心頭仍然隱隱在斟酌,畢竟是十年的心血,如果有可能他想賣到更為穩(wěn)妥的人手里… 和宋昊對視一眼,均覺得有些棘手,這么高的價位,耿金瀚肯定不會輕易松口散伙兒… … “請…請問您有預(yù)約嘛?!?/br> 年輕男子身著淺灰休閑裝,淡金長發(fā)微微蜷曲垂于下顎,右肩隨意挎著一只駝色單肩包,不知在前臺站了多久… “來面試,約的耿總。” 男子身量極高,至少190的樣子,渾身沐浴溫潤暖光,仰頭看向他的瞬間,前臺小jiejie一時愣住了神。 一半是因為他清雋溫潤精致到過分的臉,另一半則是因為這張臉和《蒼穹》的男主之一出奇相似!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呢喃出聲: “安哲…” 汪煬唇角掀起弧度:“我是汪煬” “天吶,好像!” 前臺小妹杏眼溜圓,驚呼出聲,頓時吸引了諸多吃瓜群眾的注意。 “天!童話照進現(xiàn)實了?我看了…安哲?” “安哲?活的?我在做夢?” “我滴神…神跡、簡直是神跡、真滴是一比一還原,cos屆的寵兒誕生了?!?/br> … 在一群動漫狂熱者中,汪煬的出現(xiàn)立時就造成極大轟動,甚至附近不少其他動漫工作室的人已經(jīng)聞著味趕來… 外面的sao動很快引起辦公室三人的注意。 不過隔著洶涌人群隨意瞥了一眼,他一下便捕捉到了那張日夜不斷臨摹過無數(shù)遍的臉… 腦中綻放一道白光,心臟倏爾仿佛沉溺湖底,那晚不堪的回憶重新血淋淋的炸開在眼前。 直到汪煬于幾步遠站定,cao著始終溫潤的笑說出那句“宸佑,好久不見”,他才驟然重新學(xué)會呼吸。 “有何貴干?!?/br> 淡漠語氣間滿是疏離與抗拒,汪煬仿佛沒有感覺到,也好似忘了那天的難堪,指指他身后的耿金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