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唯一特別的是有一次,夜叉?zhèn)兌几饔腥蝿?,魈偏生又傷的重,浮舍幾人念著他倔強的性子,為了防止他自己偷跑不養(yǎng)傷,特意跑來找他要個法子。 “大概就是這樣,帝君,您有沒有什么法術(shù),能讓魈暫時變不回去?我就不信他這幅模樣了還能跑!” 能說出這樣的話,想來浮舍是被魈弄的沒法子了。 這種仙術(shù)自然是有的,只是過往,摩拉克斯向來都拿來對付被打回原形的魔神或魔獸,用在讓自己的部下養(yǎng)傷上頭還是頭一回。 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事,當時的他恰好在處理公事,若陀耐不住性子跑出去閑逛了,倚巖殿里空無一人,想著能有人作伴也不錯,便答應了下來。 “既然是我們的騰蛇太元帥開口,自然是有的,不過魈的傷勢不輕,若你們無暇分心,便放在我這如何?政事枯燥,我正好缺個人作伴?!?/br> 他一開口,浮舍他們哪有不答應的理由,就跟找到了救星一樣。 “多謝帝君!我們還正愁誰能有空稍微照看一下魈呢,有帝君您看著,魈肯定也會好好養(yǎng)傷的!” 其實,他們原本想著要不把魈托付給留云借風真君,畢竟甘雨那孩子也是留云帶著的。 而且魈本體不是金鵬鳥嗎?留云是仙鶴,鳥類之間,應該能有點共同語言吧? 不過這些都在摩拉克斯開口之后,被浮舍拋到腦后去了。 于是,摩拉克斯就順利的獲得了一只團雀大小的金鵬鳥團子。臨行前,還對浮舍等人囑咐了幾句。 那時候的魈站在他的手心里,就是如今這般僵硬的摸樣。 等到浮舍他們走遠了,魈才從僵硬之中回過神,擔心的看了一眼兄姐離去的方向。 “浮舍他們此行的任務危險程度不高,你大可放心,不如說,你的情況才更讓他們頭疼,魈?!?/br> 當時的魈聽到他的聲音就跟犯了錯的小孩一樣低下了頭,好像在等著摩拉克斯懲罰,看的當時的他一陣失笑,“這幅模樣是做什么?以為我會罰你嗎?” 魈鳥這才抬起頭,疑惑簡直要從那雙鎏金的眼里漏出來了。 摩拉克斯直接搖了搖頭,也沒施展所謂的仙術(shù),只是隨手將他放在了一邊堆起公文上。 “不需要那些仙術(shù),我在這,你還能跑了不成?若是連我都不能讓你好好休息,再考慮將你禁錮起來養(yǎng)傷也不遲。” 因為過往經(jīng)歷,摩拉克斯少有會強制魈做什么的時候。他所想的也沒有錯,魈還當真不敢當著自家帝君的面偷溜,真的安安穩(wěn)穩(wěn)的陪著摩拉克斯批了一下午的公務。 連回來后得知這點的浮舍也大呼,總算找到了一個克他的辦法,并揚言以后魈要是還是有傷不報、不修養(yǎng),就把他提溜給帝君作伴。 不知道是不是那回社死的太徹底,還是魈真的意識到了什么,至少從那之后,摩拉克斯沒有再從夜叉那接到看護魈鳥團子的委托。 “所以,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看著七七手上已經(jīng)要僵硬的快成石像的魈鳥團子,鐘離忍住笑,他知道這時候要是笑出來了,魈恐怕就真的要羞憤到?jīng)]臉見人了。 他先是伸手摸了摸七七的頭,然后從她手上接過了魈鳥團子,任他躲閃著眼神站在自己的手上,另一只手熟練的用指尖輕輕剮蹭他胸腹上厚實的絨毛。 這個手法十分眼熟,如果越逢青或者胡桃在就能直接認出,這不就是鐘離平常逗鳥的手法嗎? 鐘離逗鳥的手法就和他為人處世一般講究、精巧,幾乎是rou眼可見,魈鳥團子在那指尖下掙扎了不出片刻,就無可抑制被這高超的手法迷了神志,一度忘記了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狀態(tài)。 等他沉浸在那手指的撫摸下,順著本性就這指尖撒嬌般的蹭了蹭,舒服的發(fā)出了一聲幼鳥的輕啼后,整只團子才恍然回過神。 當他發(fā)覺當下的處境,以及之前自己在帝君手上都干了什么時,鎏金的豎瞳頭一回出現(xiàn)了死一般的昏暗無光。 派蒙看著魈的摸樣,顧忌著這位上仙的面子,特意悄悄湊到熒的耳邊說話,“哇,看魈的樣子,感覺他都要碎了。” 但派蒙不知道的是,原型情況下的魈其五感要比化人時還要靈敏,金鵬鳥又本就不是什么凡鳥,派蒙那刻意降低的聲音在魈的耳朵里可謂是如雷貫耳。 看這手上鳥團子幾乎要把頭埋進身上的羽絨下的模樣,鐘離想都不用想,這羽毛底下的皮膚多半已經(jīng)紅了個透。他無奈笑了笑,沒再刺激魈,而是將目光投向熒和派蒙。 熒和派蒙尷尬的笑了笑,手胡亂比劃著些什么,接上了他前頭的疑問,“那個,我可以解釋。都是有原因的?!?/br> 這話說來其實也不算長。 旅行者回去的路途自然是一路順暢,有著那一千五百原石的激勵,她剛從星門踏出,連地脈錨點都沒來的及用,就展開翅膀,朝望舒客棧飛了過去。 雖然,當看到望舒客棧的時候,她才想起來,其實用錨點才更快這件事。 魈那時難得的在休息,正靠在望舒客棧上的屋頂曬太陽,旅行者一個落地攻擊從天而降,一猛子砸到了他旁邊,嚇的魈還以為望舒客棧遇襲了,差點條件反射的給她一槍。 還是熒用一盤杏仁豆腐才把魈哄了下來,還順帶撫平了他皺起的眉頭。 魈是知道鐘離去向的,鐘離離開前不知道會去多久,還特意跑了一趟望舒客棧查看他的情況,留下了足夠多的連理鎮(zhèn)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