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這波,比的是那條龍的鱗更硬了。 顯然,年歲不足,力量盡失的晏歲略遜一籌,她捂著腦袋,在抬頭就已經(jīng)眼淚汪汪的 “哇,打吾作甚!” 女子硬是被她氣笑了“你說呢?阿歲,幾千年不見,你就把自己折騰成了這樣是吧!” 她說的皮笑rou不笑,身后的殺意仿佛要實質(zhì)化了一般,“具體情況玄哥就和我說了,你丫的行啊,一聲不吭,問都不問的就把自己賣了,咋的你是覺得你給我們準備了一個驚喜嗎?” “要不是幼崽在你旁邊,我甚至都沒能發(fā)現(xiàn)的你的氣息!” 說完,她就開始擼袖子,“我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叫凈稚!” 晏歲當初是和她相處過的,知道這架勢是來真的,龍族成年后皮糙rou厚,她現(xiàn)在的情況哪怕挨一頓家法那都是完全不礙事的,當初,晏歲就因為過于調(diào)皮被凈稚拎起來揍過屁股。 但現(xiàn)在不行!這里還有幼崽呢!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比他小的,絕對不能在幼崽面前失了長輩的尊嚴。 于是,晏歲下了一個鄭重的決定。 她掉頭就跑,瞅準了就往鐘離身后躲,拉著鐘離的衣擺邊和凈稚繞圈,邊轉移火力,“不行不行,你不要面子,吾還要面子的,幼崽還在這里!” 鐘離: ...... 這位前輩躲在他身后的時候貌似沒有考慮到他是幼崽的問題。 凈稚居然也陪她鬧了幾圈,末了還道:“你有種從幼崽身后出來!” 晏歲毫無動搖,意志堅定“吾不要!” “我不打揍你了,你出來!” “吾不信!” 而被夾在中間仿佛老鷹捉小雞里雞頭的鐘離:......說實話,到底誰是幼崽啊。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后被攥在晏歲手里的衣擺,還是選擇插了話,“前輩,如今契約已定,責怪晏歲前輩也無濟于事,還是先行想辦法幫她恢復才為上策?!?/br> 他是一點沒提自己的情況。 晏歲也在他身后附和,“對呀對呀,吾找你們是因為幼崽的事情,怎么又成了對吾的批斗了。” 凈稚這才哼了一聲,算是暫且放過了她,然后才抬眼看向鐘離。 “咦?”這幼崽...是不是有點面熟? 她一時想不起來,只得搖了搖頭暫且將這個念頭放在一邊,著重觀察面前的人,剛在她遙遙一瞥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身上的信仰之力更是仿佛黑夜里的星星一般,耀眼的很。 她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幼崽身上看到這么龐大且精純的信仰之力。 不僅如此,這幼崽的氣息內(nèi)斂而沉穩(wěn),絲毫看不出虛浮之相,也沒有任何能量外溢的跡象,甚至連她乍一看都瞧不出對方的深淺。 光是這一點就足夠晏歲再練個幾千年了。 再看化人的模樣,他們龍族的化人模樣很大部分和修為年齡都沒有關系,只和心態(tài)以及自我認知有關。 即便是那些幾十萬年的老家伙,只要對方認為自己年輕的很,照樣可以化身成花季少女,只是他們對時間的認知本就漫于大部分種族,很少出現(xiàn)這種早熟的跡象。 是的,鐘離在她眼里看上去就是一個早熟的幼崽。 六千歲的年紀,就算化身成一個三頭身娃娃,也沒有龍會說什么,但鐘離卻是一個氣質(zhì)儒雅的仿佛老父親一般的雙十年華的青年男子。 凈稚有些發(fā)愁,倒也不是說不好,他們雖然天生強大,但能早一分成長,未來便能少一些危險,可鐘離這情況,也未免太早熟了吧,過于老成,容易愁出少白頭??! 但一想到自家哥哥說的,這幼崽自小走失,恐怕是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一路摸爬滾打,才長成了現(xiàn)在的摸樣。 凈稚的心里就是一陣酸澀--他才六千歲啊,他還是個孩子! 還不知道自己在對方心里已經(jīng)變成隨時可能少白頭的鐘離,“前輩?” 就看著面前的女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誤會了什么,猝不及防的就紅了眼眶,伸出手見他沒有露出不喜的意思,才摸了摸他的頭,輕聲道:“好孩子,這幾千年辛苦你了。” 鐘離沉默了一陣,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若說沒有感動自是不可能的,畢竟他自出生開始就沒有親族在身邊,即便他對自己的身世還一無所知,也不妨礙他對面前女子所流露出的心疼之意產(chǎn)生動容。 但要說有多么大的波動,也很難,畢竟他與他們萍水相逢,自己也早就過了需要像孩童一般被人安慰的時候,大多數(shù)情況下,他才是要去cao心別人的那一個。 溫迪曾經(jīng)因為他的作風古老稱呼他為老爺子,但實際上,對方稱呼的并沒有錯,鐘離也承認自己早已不再年輕。 他有過足夠多的伙伴、足夠要好的摯友,足夠令人欣慰的孩子,和足夠令人唏噓的過往,心態(tài)早就不可同日而語。 若是往回倒退上三四千年,此刻心下所生的波瀾或許會更大些許吧。 他暗自感嘆著,面上卻道:“不好意思,我需要先打斷一下,在此之前您需要先確定一件事,我...真的是您的族人嗎?” 雖然這個問題,在血脈的異動之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但最后的確認還是需要的。 凈稚聞言睜大了眼睛,“當然了,我是不可能認錯自己的族人的!”而且晏歲不是也已經(jīng)進行過確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