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夜開始反思，自己為什么又和她回到地下室。她撤掉兔毛床具，換上新的墊子，興致沖沖的樣子。沉夜看著這房間一邊堆著不少看起來極其像他的人物畫像，實(shí)在頭疼。索性把視線從那邊移開，看她養(yǎng)的錦鯉在溝渠里放肆游來游去。這回輕松一點(diǎn)了。沉夜準(zhǔn)備至少先養(yǎng)好精神，緩過人生剛一成年就遭遇的囚禁沖擊，再和這個應(yīng)該是個一根筋的小天才，好好聊聊。

    可樊自書換上的青綠睡裙倒是體體面面居家了，沉夜自己又能毫無芥蒂在別人家里裸睡？

    “我多少也有點(diǎn)羞恥心吧？”

    樊自書盤腿坐在床上看他圍著浴巾站在窗邊，做思索狀不到一秒就迫不及待拍床：“裸睡對身體好?！痹诔烈鼓癜l(fā)作前她又跪直身子堆笑去拉他的手：“我下次出門買避孕套就一起給你買睡衣了，好嗎？”

    沉夜耐心告罄，甩開她的手。樊自書乘勢環(huán)住他的脖子，貼著他額頭親了親：“好啦好啦，小乖不生氣?！?/br>
    只栓了一邊的手銬被她輕輕拽住，就好像系著狗的繩子被她掌控著一樣。沉夜不知道為什么她在用對待寵物狗的語氣跟他說話。更讓他不知道的是，他總找不到好的時機(jī)朝她發(fā)脾氣?；蛟S她太像個小孩，也或許，人們對天才總有些縱容。

    把他摁倒床上，她轉(zhuǎn)一轉(zhuǎn)上面的竹蜻蜓，永動層迭下來，搖曳起一股清香的風(fēng)。沉夜把頭枕在曲起的手肘上。樊自書在他懷里找個舒服的位置，輕輕把絨毛被牽過來蓋在兩人腰上。

    “我不喜歡你抱我?！?/br>
    樊自書縮回手，沉夜斂眉看她，又是一陣太陽xue突突跳，她已經(jīng)伸手在解扣子了。沉夜手拽住她，她抬頭看他，還是一樣黑黝的眼睛，一點(diǎn)也不茫然。

    “我也裸睡，就公平了?！?/br>
    沉夜扶額：“是這么回事嗎?”他聲音冷下來：“你不要裝傻?！?/br>
    她卻神色難過起來，腦袋在他裸露的胸口前蹭著，活像一只粘人的小動物：“你為什么要生氣？我都還沒生氣。”

    沉夜還沒來得及怪她顛倒黑白，她就泄憤一樣咬住他胸前的rutou，惡狠狠故意使了點(diǎn)勁，微痛但是一股剛親密情事后敏感的顫栗。他喘了一聲，樊自書好像才好了一點(diǎn)，又安撫地用舌尖繞著打轉(zhuǎn)。

    沉夜伸手摁住她的肩膀。

    “好了?！彼料侣曇簦骸俺烈?，你再無理取鬧，我真的要生氣了。”

    她把他的另一只手抓過，繞過枕頭扣在一邊。這樣才關(guān)了燈，蜷成個蝦米，緊緊貼著沉夜。樊自書手蠻橫霸占他的腰，到后來還要伸腿搭在他腿上。沉夜想說點(diǎn)什么，樊自書又語氣幽幽，在微微弱的螢火燈光下，自憐的意味：“明明是小乖的錯。明明是小乖你，不負(fù)責(zé)任。”

    沉夜不知道她是不是認(rèn)真。但此刻他一句話也不愿再說。無論如何，就是樊自書在胡攪蠻纏。他實(shí)在不行，明天自己找鑰匙解扣子，畢竟她總是會給機(jī)會放開他的手的。

    沉夜發(fā)現(xiàn)自己大錯特錯了。樊自書看起來并沒有要出門的打算，也比昨日饜足后更為謹(jǐn)慎。她坐在床下就畫畫，水和吃的都放在床邊，甚至沉夜自己都沒法伸手夠到，她還給他戴上口球，似乎是為了專心，也有可能是報復(fù)昨晚他說了特別多自己不愛聽的話。沉夜覺得是后者，是赤裸顯然的報復(fù)。

    樊自書支著手在他大腿上，呼吸噴灑在本來軟著一坨的yinjing上?！拔医裉炀鸵嬆愀叱钡臉幼?。”

    沉夜靠坐在床頭，簡直如同聽聞惡魔低語。他的抗拒除了帶來點(diǎn)鐵鏈想，毫無威懾力。實(shí)在心軟的錯，錯過昨天離開的機(jī)會。樊自書越來越靠近，她舌尖在唇上舔了一圈，粉粉的嘴唇變得亮晶晶。沉夜感覺到她的靠近，血液先一步熱起來，那處也開始站立起來。那種與她嘴唇越來越接近的感覺，讓沉夜驚詫著誤以為自己在犯罪。

    他發(fā)出的聲音嗚嗚咽咽，樊自書哼了一聲?！拔也粫o你口的。你昨天讓我有點(diǎn)失望了?！闭f著惡意捏了捏他的囊袋，沉夜挺胯，被她壓著腰側(cè)摁在床上：“小乖，你要聽話，才會……”一條有著人的體溫的蛇，順著他腿部爬上來，沉夜害怕她的挑逗。

    “今天沒有親親。”她這么宣布，手捏著他兩個rutou，輕輕擰了一圈，沉夜挺胸，她跨坐在他身上，沉夜手臂上肌rou繃緊，她手勁加重，而后張嘴咬在他鎖骨上。疼得沉夜瑟縮，屬狗的，小心眼的狗。沉夜腫脹得有些發(fā)疼，卻被她坐在最親密的地方。咬得那塊紅了，牙印顯然，她又伸舌頭舔來舔去，好像消炎止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