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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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的那頭傳來痛苦的低吟和咒罵。 “不……別……” “小年,你好美,哥哥很喜歡……” “顧辰禮,你可不可滾?” “滾去哪?找小飛嗎?呵呵……”平日里溫潤的聲音,染上了些許邪魅。 “你敢!你這個令人作嘔的變態(tài),你敢動小飛,我想盡辦法也要剁了你!……啊” “你有什么辦法呢,找爺爺?今天白天你找過了吧,有用嗎?我是alpha,是以后這個家的主人啊……這么多年,我對你不好嗎,我以后也會對你很好……” 辰飛睜大雙眼失了神,也不知道是在想這些對話內(nèi)容意味著什么,還是因為被哥哥撕心裂肺的叫聲而被沖擊。 片刻之后,他無意識地倒退了幾步,扭頭跑了。 那一年,辰年才12歲。 自此,他性情大變。 沒有人知道為什么原來這么一個活潑好動,充滿朝氣的少年,突然變得沉默寡言。 辰飛好像知道,但他不敢說。 他無數(shù)次看到辰年身上的青青紫紫的斑塊,但往往他剛想在眾人面前開口指出,就會有一道目光緊緊鎖住他。 有一次他表現(xiàn)得太反常,大哥走到他身邊,摸了摸他的頭發(fā),貓下腰在他耳邊說,“小飛要乖,你想想,你都能看到,別人怎么會看不到呢?” 辰年瘋了一樣跑上來,擋在兩人中間。 顧辰禮輕輕笑了笑,直起身子,自然地把手搭在只到他胸前的辰年的肩上,那雙屬于alpha的大手,幾乎可以蓋住辰年的整個肩頭,粗糙的拇指,隱晦地藏在他的頭發(fā)中,以只有辰飛能看得到的角度,摩挲著他的后頸。 辰飛扭頭看了一眼就在附近的顧睿,顧睿只朝他們投來一個慈愛的眼神,又迅速扭過頭去。 那一刻,他毛骨悚然,這么多年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什么叫“無所依仗”。 時隔多年,辰飛再次拉著辰年跟自己一起睡。 他把頭埋在辰年懷里一直哭,把他的衣衫暈濕了一片。 辰年輕輕拍他的后背,“小飛,沒事,再過兩年,我分化成alpha就好了?!?/br> 他還說,“小飛,你要出去比賽,開演奏會,不能只待在家里,要把自己暴露在陽光之下?!?/br> 辰飛抽噎著點頭。 接下來的兩年后,辰飛乖乖按照辰年的交代去做,但事情并沒有像他們預(yù)想那樣發(fā)生轉(zhuǎn)機(jī)。 在一次家族的例行的聚會上,大家在會客大廳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一邊喝酒,一邊做無用的社交。 突然,一聲凄厲的叫聲由二樓響起,聽方向,是家族中用來展示政府和民間頒布的各項榮譽(yù)的陳列室。 眾人紛紛涌上樓去,一邁上二樓的階梯,一股濃郁得化不開的omega的信息素的味道霸道地竄入人的身體,瞬間就有alpha紅了眼,“好純正的omega信息素……” 有omega進(jìn)入了熱敏期。 “不好!” 顧睿意識到事情的緊急性,立馬讓人驅(qū)散人群,清點人數(shù)。 這是一個陌生的味道,家中有這么極品的omega,不可能沒人知道。 除非,是剛剛分化的omega…… “辰禮!快去找找辰年在哪?”他急切地看向四周,尋找他大兒子的身影。 沒有人回應(yīng)他。 一個不好的預(yù)感慢慢在他腦中浮現(xiàn)。 顧睿抄起面罩帶上,獨自一人再次沖上了樓。 走廊盡頭的陳列室的門虛掩著,他雙手顫抖地推開,見到了噩夢一般的一幕。 他引以為傲的大兒子,喉間插了一枚尖銳條形礦石,赤條條地倒在血魄中,而他身邊跪坐一個同樣赤身裸體的人,身體還在不停抽動。 那人聽見動靜,抬起頭來,血濺了他一臉,眸色也泛出一圈淡淡的紅色,并不秀氣的面龐無端端多了一分脆弱感。 “辰年,你做了什么?”顧睿的聲音顫抖著,一時間不知奧該不該上前。 辰年毫不避諱地站了起來,用盡力氣拔出了辰禮喉間的那柄長礦,新鮮的血液再次濺出,而辰年眼睛都沒閉。 “抱歉啦,暫時借用一下你們擺在展臺上的那柄藥礦石?!?/br> 他笑了笑,左手摸了摸后頸腺體的位置,右手猛然用力,將尖銳的礦條直直挺挺地刺了進(jìn)去。 omega信息素的味道爆涌,面罩遮不住,窗戶遮不住,薄薄的樓板也遮不住,大廳內(nèi)的所有人,都清晰地感受到了花盛即敗的味道。 辰飛仗著個子小,穿過層層阻攔,沖上了樓,他就這么眼睜睜地目睹了一切,毫無阻隘地聽見哥哥最后凄厲的哀嚎。 此刻,萬籟俱寂。 第十四章 冰冷透骨 辰年覺得好冷。 這種從骨子里、血液中透出的冷意日日夜夜,如影隨行地伴隨他,折磨他。 明明他已經(jīng)把自己整個人浸滿缸的熱水中,為什么還是感受不到暖意? 浮于皮膚表面的溫度散去后,遺留下的只有滿身無力,還有一個清醒夢。 夢里,他還是那個無力反抗的懦弱的小孩。 四肢被束縛住,身上的人粗暴的攻勢讓他感到撕裂一般的疼痛。 那人慢慢、慢慢地俯下頭,從下往上,一點點、一點點在用他的舌尖在他的肌膚上留下痕跡,最后妄想親吻他的唇。 辰年厭惡地別過臉去,卻被那人強(qiáng)行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