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文里的助理也會修羅場嗎? 第1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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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應該和未婚夫顧時嶼糾纏不休,奪回全世界寵愛的賀云翊把瘋勁用在了他身?上。 和上司過于親近的距離終于有?一天有?了新的突破,發(fā)?展到了床上。 偏偏他被?這樣分不清真假的溫柔弄得混亂不堪,整個人都亂掉了。 同一時間,賀崇凜從酒店離開后沒有?回公司,而是?回了半山主宅。 這個時間點,無論是?賀遠森還是?家里的傭人全都安歇了,卻只有?劉管家還在客廳等?候著什么。 “劉叔這么晚了還不睡覺嗎?” “崇、崇凜少?爺,我不困?!眲⒐芗艺Z氣有?點慌張。 二少?爺今天出了門,卻不讓他們?nèi)魏稳烁^去,而且這么晚了還沒回來,劉管家現(xiàn)在心里萬分焦急擔憂,生怕被?發(fā)?現(xiàn)二少?爺不在家。 賀崇凜視線淡淡落在他身?上:“還是?早點睡比較好,劉叔您現(xiàn)在身?體不比從前了,要注意身?體?!?/br> “是?,是?,崇凜少?爺。” “華悅庭府這個地?方您知道?嗎?”賀崇凜出其不意問了聲。 劉管家怔了怔:“沒聽?說過。” 頓了片刻,他問:“您怎么會提起這個地?方?” “沒什么?!辟R崇凜斂眸,朝樓上書房走去。 劉管家望著他森冷的背影,心里的憂思和不安更重了。 到了后半夜,劉管家終于等?回了二少?爺。 整張臉看起來蒼白如紙,身?軀也搖搖欲墜似的,仿佛隨時都會幻化成泡影消失掉,臉色卻陰鷙得可怕,和平日的乖巧完全不一樣。 劉管家被?這樣的二少?爺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扶住他,問他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請家庭醫(yī)生幫他看一看。 賀云翊冷鷙地?拂開他的手,陰惻惻笑?了聲:“不用,我好與不好他都不會關(guān)心我,更不會喜歡我。” 劉管家擔憂的眉頭擰得更緊,又生出滿肚子疑惑。 二少?爺這是?怎么了? 怎么看起來跟變了個人似的。 還有?,他口中?的不關(guān)心和不喜歡他的人是?誰? 擔心大廳里的動靜驚動熟睡中?的其他人,尤其是?今晚突然回到家的崇凜少?爺,還有?二少?爺身?體一出什么不適就責問傭人的老爺,劉管家就試圖把二少?爺攙扶進房間。 可是?沒走幾步,二少?爺又往大門外跌跌撞撞地?走去,說要去后山畫室,劉管家怎么也攔不住,只好跟了過去,守在外面。 一進到畫室,賀云翊就借著穿過玻璃花房照進來的皎潔月光,打開里側(cè)的一道?門,那里有?一間闊大的暗室,是?他收藏珍寶的地?方。 墻壁上掛滿了畫。 其中?有?兩幅巨大的畫布特別顯眼。 一幅畫著一個似是?兩張面孔拼湊在一起的美人,如果岑霽在情人節(jié)的那天一早看到賀云翊的消息來到畫室,就能辨認出畫上的人是?他自己。 左半邊臉是?自己平時的樣子,右半邊是?他在年會上的扮相。 兩張不同卻又肖似的面孔拼湊在一起,便成了降臨在賀云翊心里的完美美神。 另一張巨大的畫布上則是?之前辦畫展的時候,在那個金光熠熠的下午畫的小岑哥。 賀云翊到現(xiàn)在都記得那個被?降下的夕陽染上橙潤色彩的下午,小岑哥側(cè)撩衣擺,天然的光線落在那具比例完美的軀體上。 光影朦朧,腰間蝴蝶振翅欲飛。 他再也沒有?見過能將純和欲結(jié)合得這么完美的人。 眼睛澄凈漂亮的像水晶,靈魂純白如雪,連軀體的比例都這么完美無缺。 讓人不忍心玷污,又控制不住地?想要占有?。 賀云翊心中?再度生出懊悔的情緒,懊悔讓小岑哥獨屬于自己的契機就這樣因為自己的心軟流失了。 他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望著滿室的畫像。 直到周圍的光影由?暗一點點變亮,晨光熹微,他才想起什么似的,拿起手機。 于是?,當?睜眼盯著天花板捋了自己混亂人生一整個晚上,卻依舊找不到到底從哪里發(fā)?生偏離的岑霽終于要抵抗不住困意時,聽?到手機不斷傳來信息提示音。 他撐著沉重的眼皮瞥了手機一眼,發(fā)?現(xiàn)是?賀云翊發(fā)?給他的。 [對不起,小岑哥,我錯了,我不該那樣對你?,是?不是?嚇到你?了?] [我真的太想和你?在一起了,可你?總不理我,每次和你?相處的時間又那么短,還總是?被?明?烈和陸野他們打斷。] [你?那么忙,我聽?說你?要相親結(jié)婚了,等?你?以后結(jié)婚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更沒時間理我了。] [小岑哥,你?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你?不是?說會當?作昨晚什么都沒發(fā)?生嗎?我換一種方式,你?以后別不理我好不好?] 岑霽看著這樣撒嬌賣慘的賀云翊,有?那么一瞬又差點掉進他的蠱惑陷阱里。 很快意識到,這是?偽裝天使的賀云翊。 真正的賀云翊已經(jīng)在昨晚撕掉了他慣會迷惑人的乖巧面具。 岑霽放下手機,撇開臉。 亂藤一樣攀纏在心底的思緒好像有?了一點方向。 他閉上眼睛。 困意襲來,疲憊的身?體和大腦終于能夠入眠。 這一次的夢境很不安穩(wěn)。 一會兒是?賀云翊垂著琥珀色眼眸的眼尾狗狗一樣地?向他乞憐,一會兒又是?無數(shù)張面具在他周身?快速旋轉(zhuǎn)。 轉(zhuǎn)著轉(zhuǎn)著,那些面具一張一張全都撕碎掉了。 破裂的碎片組合成粗壯的藤蔓,又像賀云翊捧到自己面前鑲著藍寶石的精美腳鏈。 這些藤蔓纏繞住他的四肢,腳鏈栓在他的腳腕,把他從身?到心大力拉扯著。 在岑霽以為自己快要被?撕裂成千萬片的時候,一道?無形的力量砍斷了那些藤蔓。 他被?解救出來。 卻又掉進另一個黑洞一般深不見底的深謎旋渦。 他在旋渦里下墜,永遠也沒有?盡頭似的。 好不容易腳底觸碰到什么,一種讓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開始在旋渦里放大回響,像山洞里的回聲。 岑霽怔愣了片刻,隨后發(fā)?現(xiàn)那些羞恥的聲音是?自己發(fā)?出來的。 深謎的漩渦不是?漩渦,是?一雙熟悉的深邃眼眸。 它?們在黑暗中?凝視著自己羞恥的一面,又仿佛洞悉到什么一樣。 岑霽驚醒了。 隔天,他收拾齊整去公司上班,忽視掉賀明?烈擔憂問他昨天為什么請假沒來公司上班的話語,徑直走向總裁辦,敲響總裁辦的門。 賀崇凜的辦公桌上擺放著靳栗(栗子姐)剛拿過來的岑助理去過的那處地?方的詳細資料,尤其是?戶主信息。 賀崇凜正要拆開,看到岑助理走到自己面前。 那晚夢境般的旖旎不僅困著岑助理,也困著他。 他用盡了所有?的忍耐力才克制住自己沒有?把岑助理強擄到自己身?邊。 只是?看到眼前清麗秀美的面龐染了點憔悴,像是?清晨漂亮的洋桔梗被?采摘下來枯萎了一瓣。 賀崇凜心臟抽痛了一下。 還是?沒辦法?接受那晚自己對他做的事?情嗎? “岑助理——” “賀總,這是?我的辭呈,我想向您申請離職?!?/br> 第104章 (微調(diào)) 在岑霽的記憶里?, 跟在賀總身邊這么多年,他解讀過很多次男人面上的表情?。 這張英俊得像是造物主精雕細刻的完美作品上表情?其實并不怎么豐富,甚至可以說是單一, 可岑霽總能解讀出細微的區(qū)別。 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 他看出區(qū)別,卻解析不了其中?的深意。 就像這一刻,他能明顯看到男人眉峰似是抽動了一下, 黑眸一瞬間?很?沉, 比那晚的夜色深。 流暢的下頜線條繃得厲害, 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么。 半晌, 從那雙薄唇中?溢出有些沙啞的嗓音:“岑助理為?什么會突然提離職?” “不是突然,是我經(jīng)過深思熟慮做出的決定。”岑霽回道。 “是不滿意公司的福利待遇嗎?馬上就到新一年的職位晉升季了,岑助理要是不滿意,我可以找人資那邊談?!?/br> “不是的, 賀總?!贬V搖搖頭, 視線避開一點男人直直盯著自己浸了濃墨般的眼珠,“公司福利待遇很?好?,辦公室氛圍也很?好?,是我個人原因?!?/br> “個人原因?”賀崇凜依舊直直地?望著他, “如果你是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情?……我說了, 你可以把它當作男性之間?的幫助, 不用放在心上。” 岑霽哽了哽,對上這雙眼眸。 那種心臟被一根細線往下拉扯的感覺更強烈了,變成了兩根三根。 原本心里?還存一絲猶豫,他在這一刻堅定下心:“也不是這個原因, 賀總,我沒放在心上。我就是工作久了想停一下腳步, 換換心情?,換一種生活方?式?!?/br> 一種不再圍著你轉(zhuǎn),不再等藤蔓爬了滿墻,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入侵得厲害的生活。 因為?藤蔓在陽光下能夠放肆生長,即使枯朽,等春天來臨,它又?可以重?新伸展出生機盎然的根系。 但是那面被攀爬的墻,卻有可能在日復一日和日積月累中?,被滿墻的重?量腐蝕破壞掉。 “岑助理,你說的換一種生活方?式是什么樣的?一定要辭職才能實現(xiàn)嗎?” 岑霽沒正面回答,只肯定點頭:“是。” “給你放一個月……三個月的假讓你轉(zhuǎn)換心情?可以嗎?”岑霽又?好?像出現(xiàn)錯覺了,他竟然覺得賀總說這句話時?的語氣?很?是紊亂急促,像是在極力挽回什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