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文里的助理也會修羅場嗎? 第1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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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發(fā)現(xiàn),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很?夢幻奇妙?!?/br> 賀崇凜蒼白無趣的人生?,因為一顆玻璃珠變得?生?動。 “你?當(dāng)時說,除了爍爍,沒?什么人對這樣的世界感興趣,可我覺得?,這樣的世界非常值得?探尋,而我有?幸成了第四個知道你?這個秘密的人?!?/br> 岑霽怔了怔。 半晌反應(yīng)過來男人口中第四個知道他秘密的人是怎么回事。 他當(dāng)時的確說了除了小時候一起玩玻璃彈珠的鄰居小伙伴,以及爍爍和?念念,就只有?眼前這個人知道他這個小發(fā)現(xiàn)。 所以當(dāng)時那抹彎在唇角的笑意?和?看似愉悅的心情不是錯覺。 這人居然因為這樣簡單的小事就能高興,這么容易滿足。 懸浮的水晶球映出一張漸漸染上緋紅的臉。 岑霽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心情像升騰的氣泡一樣,在輕逸地?上揚。 他像小時候意?外通過玻璃珠看到一個新?世界一樣,去探尋這個主題樂園,然后發(fā)現(xiàn),眼前看到的只是一隅,這個樂園太大了。 有?室內(nèi)場館,還有?室外的。 每一處都像童話秘境,短時間內(nèi)根本探索不完。 在一處浮動著流螢一樣的青草地?上坐下,這個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抬起頭來,能看到真正的星空。 他們兩人就坐在這樣的星空下。 岑霽問:“你?怎么想到要把它們打造到現(xiàn)實世界里?!?/br> 這樣復(fù)雜闊大的主題樂園,投入的資金一定不低。 賀崇凜望著頭頂上的星空:“我想讓更多?的人,特別是小朋友看到,你?介意?我把這個秘密分享給?其他人嗎?” “當(dāng)然不介意?。”岑霽搖頭,“我還挺開心的,如果能被更多?的人知道?!?/br> “所以這處水晶樂園我會以非盈利的形式開放給?公眾,每天限定名額預(yù)約探尋,不管是什么人,大人還是小孩,都有?機會看到?!?/br> 賀崇凜偏過頭,語氣真摯深沉:“岑岑,你?送了我一個特別珍貴的禮物。” 填補了他自以為不在意?的小時候。 岑霽被飄過來的呼吸擦過臉頰,耳根頓時紅了:“我就是隨隨便便做的,你?要是想要,我家里還有?很?多?。” “你?的意?思是,你?還會送我禮物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岑霽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很?會曲解他的話,“我只是說,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免費送你?幾顆。算了,還是你?自己買吧。” 好像不管怎么說,還是在送他東西?。 耳邊便浮動起低低的笑意?。 笑意?酥人,通過耳膜傳遞,震得?心臟酥酥癢癢的。 岑霽想離這樣的聲音遠一點,動了動身子,手卻不小心撐在了對方?手上。 掌心壓上冷玉般的指骨上,他慌忙轉(zhuǎn)過頭對身邊的人說對不起。 然后對上一雙深深看著他的眼睛,呼吸好像又糾纏在了一起。 原來他們兩人挨坐得?這么近。 岑霽心口猛跳。 他應(yīng)該逃離的。 卻像他剛才?一進到主題樂園就看到的掛在頭頂上方?被扭曲的星云,視線和?呼吸全都被強大的引力捕捉住,無法逃逸。 螢火蟲一樣的光點在他們身邊浮動。 他聽到低啞聲音有?了實質(zhì),和?灼熱的氣息交纏在一起,引誘著他逐漸崩亂的理智。 “岑岑,我有?點想親你?。” 岑霽全身僵住。 他不知道別的兩個靠在一起的人想要接吻的時候會不會問出這樣一句話,被問的那個人要不要同意?。 他唯一的經(jīng)驗還是那個日光融融的下午,一個倉促而又意?外的吻。 都不能算吻。 只能說是唇瓣之間的觸碰。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好像是柔軟的。 那樣溢出清冷聲線的薄唇,貼過來卻意?外地?濕軟溫?zé)帷?/br> 岑霽于是閉上眼睛。 準(zhǔn)備默許這場曖昧游戲。 可是預(yù)想中的溫?zé)岵]?有?落在唇上。 反而肩頸處傳來一陣重量。 輕勻呼吸噴灑在脖頸間。 岑霽睜眼。 在他心口狂跳的時候,像引力一樣捕捉著他的人竟然趴在他身上睡著了。 第109章 靜謐的星空下, 輕和的風(fēng)吹過青草地,帶來一陣舒緩的草木清香,也將?男人身上熟悉沉冽的雪松氣息一并送來。 前調(diào)和草木融在一起?, 淡淡綿延出寂嶺之地的冷感, 像他?一貫給人的疏離印象。 可很快,氣息氳開,絲絲縷縷纏裹而來, 攪出心中一種又氣又想笑的情緒。 岑霽覺得, 這個人真的很會拿捏人心。 輕易讓人生出期待, 又在這份期待上加期, 于是,原本只是想?要觀望一眼,卻變成了伊甸園里的禁果,引誘人進入更深的禁區(qū), 品嘗那顆果實。 他?就應(yīng)該堅定心底那道勸解的聲音, 不要踏進漩渦之?地。 漩渦之?所以稱之?為?漩渦,就是因為?被?卷進去的東西很少有能逃開的,無論一開始目的如何。 輕微嘆一口氣,岑霽望著這顆埋在他?身上的腦袋, 抬手, 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 讓沉睡中的人靠上肩窩,能夠更舒適地休憩。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睡著的樣子,在南湖別墅那晚,他?就是從硬邦邦的胸膛上醒來, 抬眼就看到一副沉靜的睡顏。 眉目冷冽之?氣斂去,眼睛安靜閉闔, 總是打理得一絲不茍的發(fā)絲垂下幾縷,像冬日?短暫沉寂。 面部線條因此柔和,沒那么冷硬,映著星星點點的螢火浮光,是和平時完全不同的模樣。 視線下移,落在那雙薄唇上。 岑霽臉微微一熱。 一個日?升日?落之?前,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會從這雙清冷的唇瓣里說出想?親一個人的話。 對象還是他?自?己。 而他?閉上了眼睛,默許和縱容一個吻落下。 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岑霽撇開心中紛亂的思緒,去看頭頂上的星空,想?要讓自?己心無旁騖地去數(shù)星星,分辨星座,像小?時候那樣。 可耳畔的呼吸聲總攪動?著他?,他?便只能數(shù)著數(shù)著就不知道數(shù)到了哪里,星座也辨得亂七八糟,只能看出無論哪個季節(jié)都掛在頭頂清晰耀眼的大三角。 不知過了多久。 星星的位置好似移動?了一點,窩在肩窩的腦袋有了動?靜。 身側(cè)的聲音蘇醒后更加惑人,有種沙啞的性感,還夾雜著一絲懵然迷茫:“我這是,睡著了?” 岑霽偏頭看他?,漂亮眼睛似笑?非笑?,居然也會噎人:“你說呢?帶人出來,卻自?顧自?睡著了。” “對不起?,岑岑,我沒想?這樣?!辟R崇凜呼吸亂了一拍,語氣也跟著亂了,“我就是,我就是……” “太困了是嗎?”岑霽好心替他?解圍,像每一次為?自?己的上司遞上話柄,尋臺階下一樣,又像為?自?己掩飾什么似的,“畢竟守了一個月的窗,看了一晚上的燈,一大早跑去玫瑰園采花,還要去公?司工作。” “賀崇凜,我說過,你不用這樣的。” “我知道。”賀崇凜垂了垂眼,語氣患得患失地低落,“我就是想?多看看你?!?/br> “可你這樣會睡不好覺?!贬V怕他?說出害怕自?己離開,害怕失去一類讓人臉紅心跳的話,到時候自?己又不知道怎么應(yīng)對,便率先截斷他?,“我接下來不會再出遠門了,明?天在,后天也在?!?/br> 賀崇凜眸中落進螢火之?光:“好,我以后不這樣了,只早上去給你送花?!?/br> 岑霽望著眼前漆黑眸子飛進去的螢火,心念一動?,再一次默許。 他?今晚真是太容易縱容了。 空氣中靜默了一會兒,視線在昏昧光線下無聲交纏。 到底是岑霽移開眼,掩飾被?繾綣眼神盯的不自?然。 賀崇凜視野里便落進一片雪白,像一場錯亂季節(jié)的大雪,想?到剛才他?就是在這樣溫柔的雪景里沉睡,他?問:“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岑霽沒看他?:“不知道,我沒看時間。” 賀崇凜抬起?腕表,色澤矜冷的漆黑表盤里,銀針滴答轉(zhuǎn)動?,顯示時間是晚上十點十分。 他?居然不知不覺睡了將?近兩個小?時。 這段時間,賀崇凜確實沒有睡上一個好覺。 從眼前人提出離職的那一天起?,他?就總沒辦法闔上眼睛。 第一個晚上,他?坐在辦公?室里,反反復(fù)復(fù)看那封辭職信。 第二個晚上,還是在辦公?室里,思索到底是哪一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接下來,不斷掙扎要不要在這封辭職信上落下審批,腦海中滾過無數(shù)念頭。 再然后,就是整晚整晚去看一扇窗,去等一個人。 他?在這一個多月里,患上了好像沒辦法入睡的睡眠障礙癥。 即使閉上眼睛,思維依舊清晰懸浮,像靈魂脫離軀體,身體躺下,靈魂卻在漫無歸宿地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