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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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祈愿人,從未如愿過。 “辭暮爾爾,煙火年年,誰人不盼呢?” 謝珣負手而立,仰頭看花,疏影橫斜的梅花林間,曾經(jīng)金戈鐵馬戰(zhàn)天下的少年將軍因傷困于繁華京都。如龍困淺灘,壯志難酬。于情于理,謝珣都該恨她,她卻欠謝珣一句謝謝。 “小侯爺,謝謝你在宮宴上救了我。”鳳妤朝他行禮。 謝珣倚在梅樹下,玩味地看著鳳妤,宮宴上的事,他還未和鳳妤算賬,她竟還敢主動提起,“鳳妤,你果真說到做到,命懸一線時的確會拿我來抵。你摘掉鎮(zhèn)魂珠時,不怕事后本侯報復(fù)于你?” 第73章 交鋒 鳳妤的笑和滿園梅花爭艷,“若我失身于三皇子,要么被困深宮要么死。兩種下場你不愿見到。皇后算準了無人知曉此事,唯有扯掉鎮(zhèn)魂珠才能有一線生機,我抵抗不了三皇子,你可以。在芙蓉居時,為了軍糧,你能為桑南王世子舞劍。發(fā)現(xiàn)我有儲糧后也和顏悅色,即便是我得罪了你,為了軍糧,你也不會殺我。在小侯爺心里,我活著比死了更有價值,一點無傷大雅的得罪,不值一提?!?/br> “若是你趕不上救我,我被宇文昭凌辱致死,你也能以我的身份活下來,我死了,算我倒霉,是吧?”謝珣似笑非笑地問,只要熟知他的人都知道,謝珣這么笑,就有人會遭殃。 “小侯爺冤枉人了吧,我在以嶺莊被人刺殺時,沒想過要拉你來送死,在深宮遇險,電光火石間,我只想到這一條生路。”鳳妤真誠地說,“我相信你英明神武,定能制服三皇子?!?/br> “我以為你會大大方方承認,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敝x珣笑著嘲諷,其實鳳妤說得對,那種情況下,她只有這條路可以走。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那是人性?!兵P妤理所當(dāng)然說,“人人皆如此,何必再提?!?/br> 一陣寒風(fēng)過,落英繽紛。 鳳妤深諳給一巴掌要給一顆糖的道理,“小侯爺若真的氣不過,我的糧倉,還有點存糧?!?/br> 謝珣笑了,“鳳妤,你臉皮是真的厚?!?/br> 鳳妤也不惱,笑得很乖,“生意人嘛,臉皮總要厚些。不然怎么好意思賺別人的錢,小侯爺臉皮不也挺厚的,敲詐起我來面不改色,半斤八兩?!?/br> 謝珣不會和鳳妤計較細枝末節(jié),宮宴上她遇險,說到底是被鎮(zhèn)北侯府牽連,他來善后也無妨。他的命捏在鳳妤手里,他威脅鳳妤也好,利誘鳳妤也好,此女心性堅定,命懸一線時,她該拿他來擋刀,仍會拿他來擋刀,如果他和她只能活一人,鳳妤定會推他下懸崖,絕不猶豫。 “我實在好奇,你的糧倉到底儲存多少糧食?” 鳳妤軟著嗓子問,“小侯爺是訛上我了嗎?” “是的呢?!?/br> 鳳妤,“……” 鳳妤有一種她的金山銀山要被搬空的錯覺,她是不是養(yǎng)大謝珣的胃口,導(dǎo)致于他越來越難養(yǎng),竟想撬她家底。 閑話翻篇,謝珣走近她說正事,“宮宴后,宇文昭被責(zé)罰,禁足在宮中。我打他時,他曾反抗,不像是完全失去神智的。宮里至今沒有傳你問話,有兩種可能,一是宇文昭神志不清,不記得發(fā)生什么事。二是皇后忙于寧國公府的事,分身乏術(shù),等料理好寧國公的事,她空出手來處置你?!?/br> 鳳妤臉色凝重,“我進去時,他意識不清,把我認錯他的侍妾。宮中這么多天也無動靜,我以為他神志不清,記不起發(fā)生什么事情。就算他想起,我抵死不認,又有林蕭作證,他也沒有實證?!?/br> “這是第二個問題,你我都知道,林蕭做了偽證,若是他翻供,宇文昭又記得所有事情,你要怎么辦?”謝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眉目幽冷。 鳳妤想起林蕭堅定的眼神,“林蕭已在御前作證,若他翻供,就是欺君,他不會出爾反爾,禍及家人吧?” “他若翻供,只要說是你蠱惑他,頂多就是被罰禁足,林晟和華盈公主聯(lián)姻,本是一家人,不會重罰?!敝x珣說,“宮宴后,他被林尚書打得重傷難行,躺了數(shù)日,險些丟了性命。他是否會翻供,你我都不知道。你只能祈禱宇文昭什么都記不得,如今他被禁足,也只有皇上和皇后能見到他,誰也不知道實情?!?/br> 聽聞林蕭被打得重傷,幾乎送命,鳳妤有些震驚,五味雜陳,林蕭為何要作偽證幫她呢? 為了幫她,他一己之力對抗全家,值得嗎? 宮宴上謝貴妃和鳳妤配合得好,又有林蕭作證,天衣無縫,唯獨漏了宇文昭,若他什么都記得,他會善罷甘休嗎? 凌辱宮女至死是大罪,他被罰了,會不會心生怨恨,日后報復(fù)她?其實在宮宴時,宇文昭和宮女一起死在床上,這是最完美的計劃。這種死法不光彩,宮中只會稱突發(fā)惡疾暴斃。只要他活著,就會有危機。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事已至此,別無他法?!兵P妤想起那一幕,仍覺得作嘔和恐懼,殺了呂國舅,她不賺,也不算太虧。鳳妤甜甜一笑,“他若真要找我麻煩,出了宮廷,誰死誰活還不一定?!?/br> 她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最離經(jīng)叛道的話。 謝珣在暗香浮動的梅園中凝望著她,“你聽聽自己在說什么?!?/br> “小侯爺是覺得我不自量力,還是目無法紀。哦,我忘了,你說過君有君道,臣有臣道,小侯爺定是覺得我離經(jīng)叛道。”謝珣見過她最壞的一面,她也無所顧忌說,“皇后要辱我,殺我,我不能反抗,因為她母儀天下。宇文昭若要殺我,我只能束手就擒,因為他姓宇文,殺他如叛國。他們的命是命,我的命也是命,總不能他殺我,辱我,卻要我心胸寬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