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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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在世時(shí)就盼著新政能給燕陽謀求一條生路。 林和禮知道民不聊生,天下困苦是當(dāng)權(quán)者的政策出了問題,勢必要修正律法,推行新政。 “北蠻和談,不起戰(zhàn)事,只要十年,一切可以改變?!绷趾投Y說,“內(nèi)閣已在重建,廣開恩科,官場也在清理,世家也會放權(quán),遲早有一日會海晏河清?!?/br> “表兄太過自信了吧?!敝x珣忍不住嘲諷,“外祖父二十年都不曾做到的事,你十年就能做到?” 第328章 秘密 “你和謝玨就有自信改變一切嗎?”林和禮微笑問,“外祖父這二十年不曾做到,更多的是想要平衡皇室和侯府的關(guān)系,不想三足鼎立的關(guān)系失衡,如今倒無所謂。知許,你和聽風(fēng)在寧州當(dāng)異姓王也好,想要隱姓埋名也好都隨你們,我們訂立十年之約,若十年后,燕陽不能國泰民安,海晏河清。就當(dāng)是表兄失約,你想做什么都隨你?!?/br> “表兄聰明一世,所以把人當(dāng)成了傻子,我又不是三歲稚兒任你哄騙。如今民生多艱,侯府忠心耿耿卻被滅門,是我們起事最佳時(shí)機(jī)。十年后,時(shí)間沖淡了仇恨,北蠻和燕陽邊境安定,寧州鐵騎也已更新?lián)Q代,邊境早就減兵,若不是戰(zhàn)火連綿,寧州為什么要養(yǎng)一支幾十萬的精兵。表兄打得好算盤,希望時(shí)間來沖淡一切,減弱寧州鐵騎的戰(zhàn)斗力,十年后,仇恨也好,戰(zhàn)力也好,全都大打折扣,誰還想要興兵造反?” “你也知道,這是興兵造反,能和平談判,為何要內(nèi)戰(zhàn)?” “和平不了!”謝珣淡淡說,“表兄,我和你也談一件事,宇文景的人頭帶到我父母墓前,這事還有點(diǎn)談?!?/br> “宇文景死了,姑姑和姑父也活不過來!”林和禮心中微疼,他不恨宇文景嗎?他也恨! “那就無解!”謝珣淡淡說,“我與表兄話不投機(jī),言盡于此,我人在膠州城內(nèi),要?dú)⒁獎(jiǎng)?,悉聽尊便?!?/br> “知許,表兄從未想過殺你。” “你拿二哥的身份來威脅我們,就已做好最壞的打算?!敝x珣冷漠地戳破林和禮的偽裝。 孰輕孰重,每個(gè)人心中都有一桿秤。 在謝珣心里,謝玨比林家重要。 在林和禮心里,林家比謝玨,謝珣更重要。 他們都不是彼此最珍視的人,自然就有犧牲和被選擇。 薛玉和州府幕僚們也是左右為難,林和禮,謝珣的爭鋒涉及到他們未來的選擇,薛玉知道膠州的選擇和錦州不一樣,錦州可以和西洲打得火熱,態(tài)度曖昧,膠州不行。 謝珣,林和禮談判進(jìn)到僵局,謝珣也不愿意修書到寧州,這對表兄弟比他所想的更執(zhí)著,沒有人愿意退讓一步,連虛假的退讓都沒有?;蛟S是至親的緣故,他們都沒有謊言,正因?yàn)槿绱耍聭B(tài)才會更糟糕。 薛玉說,“大人,寧州鐵騎六萬兵馬就在城外,若是發(fā)生沖突,整個(gè)膠州都會遭殃,大人請三思?!?/br> 他來膠州時(shí),林和禮還不曾到,若知道會這么被動,薛玉都不想蹚渾水,免得惹禍上身,如今錦州也很為難。 幸好膠州事態(tài)緊急,林和禮也顧不上和他談錦州的事。 “薛大人放心,知許心中有數(shù),每日都會朝城外發(fā)出信號,寧州鐵騎不會大舉進(jìn)攻膠州?!?/br> “可城門緊閉也不是辦法,城中商戶已頗有微詞,北河上運(yùn)來的糧食也要清點(diǎn)入庫,寧州鐵騎再圍困數(shù)日,民心該動搖了?!毖τ窈軗?dān)心膠州商戶會生異心,且林和禮打算關(guān)謝珣多久? “南城門打開,日常通商,北城門不必再管。”林和禮心里清楚,這是他和謝氏兄弟最后一次機(jī)會。 錯(cuò)失這一次機(jī)會,再也沒有講和的可能。 “大人,是否要讓中州出兵震懾,或許還能有成效,且中州出兵還近一點(diǎn)?!毖τ裨缇拖M兄菽艹霰鴣碚饝兀饽z州困局,謝珣不想興兵打硬仗,中州只要愿意出兵,他就會退兵。 “中州若出兵,只會激化矛盾。”林和禮淡淡說,“知許帶兵來膠州,就是朝廷要震懾十二州的消息傳到寧州?!?/br> 這是一個(gè)死局。 似是無解,林和禮極是頭疼,這種棘手的事又涉及到血親,難免束手束腳,若是旁人,他早就曝光謝玨的身份,逼得寧州鐵騎軍心大亂,謝珣也只能帶兵回寧州。 謝珣如今在賭,他到底會不會這么做。 所以謝珣不肯妥協(xié),若給謝珣下最后通牒呢? 難不成他還真一點(diǎn)都不在乎謝玨身份曝光嗎? 謝珣的確在賭,賭林和禮是否會狠心,真的曝光謝玨的身份,他也想知道,林和禮到底是從何處得知這件事。 在思考這件事時(shí),謝珣在想他到底要怎么破局,牡丹姨已死,死無對證,誰能證明她是桑南大公主呢? 哪怕曾留有畫像,人有相似,誰能規(guī)定容貌相似就一定是桑南大公主? 寧州。 謝玨收到飛影八百里加急,飛影星夜兼程,沿途換了六匹馬,差點(diǎn)跑死一匹馬,寧州戰(zhàn)將都愛惜戰(zhàn)馬,總算把信件交到謝玨手里。 謝玨看完信件后,脫口而出,“荒謬!” 怎么可能! 他娘是桑南大公主?這從何說起?不管是父親,或者母親,還是娘親,從來不曾提起過,他只知道娘親是桑南人,他曾因身上有一半桑南血脈,又出身鎮(zhèn)北侯府而受人詬病,他和大哥,謝珣都長得很像鎮(zhèn)北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