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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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胃口嗎?”方楚寧問。 “還行?!?/br> 方楚寧說,“我剛來中州時吃不慣這邊的飯菜,又干又硬又咸。我母親特意派了幾名廚子來中州,有幾名將軍就說我們京都來的武將都嬌生慣養(yǎng),咱們在寧州時野菜都吃過,哪有這么嬌貴,廚子又被我遣回去了,若知道有一日你在府中用膳,我就應(yīng)該留他們?!?/br> 哪怕聽風(fēng)只吃上一兩頓也是值了。 “你在說我嬌生慣養(yǎng)?” “沒有嗎?”方楚寧大笑問。 謝玨失笑,一樣的話不一樣的人說出來,效果不一樣,謝珣也說過被他訓(xùn)了,輪到方楚寧說,聽在心里又完全不一樣。 用過早膳,謝玨派出去的人也回來了,影衛(wèi)二調(diào)查的事和方楚寧所說的毫無二致,謝玨找影衛(wèi)說事時,方楚寧特意避開了。 謝玨帶了三個人來中州,影衛(wèi)二三四,方楚寧心想,一去哪兒了呢? 一二三這三兄弟總是形影不離,很少單獨(dú)活動。 謝玨還真的在府中住下來,并不見外,方楚寧求之不得,他身份特殊,方楚寧也不好帶他出門。謝玨把人都派出去后,在府中閑來無事,倒是清凈。方楚寧就拉他去后山釣魚,他的宅子不在鬧市,后面有一座小山坡,連著魚塘,全是他的私人地盤,有人看守,也沒有人會來打擾。 方楚寧說,“釣到魚,晚上給你熬魚湯。” “行!” 方楚寧暗忖,聽風(fēng)不愧是聽風(fēng),真沉得住氣! 他到底為什么事而來? 午后陽光猛烈,謝玨戴著一頂草帽,眼觀鼻鼻觀心,他釣魚就是愿者上鉤,耐心得很,方楚寧問,“謝珣在膠州城一個人對上林和禮,你不擔(dān)心嗎?” “表兄不會害他性命?!?/br> “那可說不準(zhǔn)。”方楚寧并不喜歡林和禮,若不是林和禮,他就不會來中州,這一點(diǎn)他心中清楚。 林和禮為什么讓他來中州,方楚寧心中也很清楚。 “楚寧,你和大帥關(guān)系緊張,可這么多年來,你倒是很聽他的話,從未忤逆過?!敝x玨淡淡說,這對父子的關(guān)系就很奇怪。 “那可不一定!” 若不曾忤逆父帥,謝玨和謝珣當(dāng)初在京都就走不掉,再晚半個時辰,他們都會碰上江南大軍,那就一定走不了。 “你當(dāng)年隨我去寧州戰(zhàn)場,大帥不擔(dān)心嗎?”謝玨說,“你是獨(dú)子,方家的重心本就在江南,你卻來寧州,戰(zhàn)場刀劍無眼,若你在戰(zhàn)場上有三長兩短,父親也很難向大帥交代。” “或許,他是為了歷練我吧。”方楚寧說,“聽風(fēng),一定要談他嗎?” 謝玨知道方楚寧不喜歡說起方大帥。 “你來找我,是為了他?”方楚寧輕笑,“你明知我忌諱,卻不斷提起他,事出反常,他做了什么,讓你心里不舒坦?” 謝玨沉默,魚竿微動,有魚兒上鉤,謝玨微微用力,釣上一條肥碩的河魚,方楚寧說,“這就奇了,為什么每次釣魚,魚兒都喜歡咬你的鉤?” “誰知道呢。” 方楚寧見他不應(yīng)答,心中微慌,“聽風(fēng),父債子不償,咱們說好啊,他惹你,你別找我算賬,我和他的父子情沒那么深。” 第334章 初心 方家父子情深不深,謝玨自是知道,大帥對方楚寧極其嚴(yán)厲,正因如此,大帥讓方楚寧來寧州戰(zhàn)場時,謝玨雖覺得大帥狠心些,倒也不覺得什么。方楚寧并不是來戰(zhàn)場隨便玩玩的,他是實(shí)打?qū)嵉仄窜姽?,他和謝珣都在先鋒隊(duì),謝珣來戰(zhàn)場前,方楚寧也是右翼先鋒隊(duì)的,每次戰(zhàn)事都打前鋒,無人保護(hù),他和謝玨不一樣。 謝玨雖也去前線作戰(zhàn),可他十七歲后上戰(zhàn)場次數(shù)銳減,侯爺覺得他在戰(zhàn)場上若有三長兩短對寧州鐵騎損失過大。寧州鐵騎不缺方楚寧,謝珣這樣的猛將,卻少謝玨這樣的謀臣,所以謝玨后來在戰(zhàn)場上是有人保護(hù)的。 方楚寧和謝珣都是一馬當(dāng)先的前鋒,數(shù)次重傷,危在旦夕,方大帥可就這么一個兒子呢,狠心讓他一直跟著寧州鐵騎打仗,若說歷練,歷練三五年也夠了。 “閑聊?!?/br> “聽風(fēng),別說笑了,你什么時候愛與人閑聊?!?/br> “我不是一直喜歡與你閑聊嗎?” 是,他不愛與旁人閑聊,可方楚寧不一樣,同住一帳哪能天天聊戰(zhàn)事,方楚寧話又多,可不就是要閑聊嗎? “……行吧!”方楚寧說,“這話取悅我了。” 謝玨,“……” 他甚至吹起了口哨,驚走馬上要上鉤的魚。 “你去寧州前,大帥交代過你什么?”謝玨又問。 方楚寧微微蹙眉,臉上笑意斂去,謝玨說得太風(fēng)輕云淡,方楚寧也察覺有異,“聽風(fēng),能不能別繞彎子?” 謝玨不知道該怎么和方楚寧說,他的身世至今還是一個謎,總不能攤開和方楚寧說。 午后的陽光過于猛烈,方楚寧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夜的酒還在影響,頭疼欲裂,被陽光曬得有些昏眩,他已顧不上池塘里的魚,只想從謝玨的眉目里看出蛛絲馬跡來,究竟是什么事值得他來回試探? 謝玨也看著他,兩人并肩坐在池邊,神色松弛,釣魚是他們最喜歡的消遣。 “問你什么,你答什么?” “我騙你呢?” “你說什么,我信什么?!敝x玨瞳色偏淺,午后的光細(xì)碎地落在眼瞳里令人越發(fā)覺得淺淡,令人看不透,可他的語氣又很篤定,只要方楚寧說什么,他就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