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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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將都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上戰(zhàn)場前絕不和自己親近的人吵架。 “我這一次來膠州,本想和聽風(fēng)徹夜長談,沒想到事與愿違,竟是中州城墻下見面,真是造化弄人?!?/br> “表兄和知許在膠州已長談過,不必再與我談,知許是寧州鐵騎三軍主帥,一切由他做主?!敝x玨淡淡說,“他的態(tài)度,就是我的決定?!?/br> 林和禮拂袖,與謝玨擦肩而過,目光掃過方楚寧,微微蹙眉,沉默不語。 人質(zhì)交換已成。 城墻上的陳銘將軍也放了心,只要林和禮平安就好,他還真怕出什么差錯。 寧州鐵騎主要目的是換回謝玨,并不想興兵作戰(zhàn),謝珣會再一次兵臨城下,整個中州,只有方楚寧是他的對手。 他胸膛里戰(zhàn)意飆升,正想和方楚寧宣戰(zhàn),謝玨說,“想說什么?” “沒什么!”謝珣暗忖,陣前說點(diǎn)垃圾話,不是很正常嗎?二哥怎么有點(diǎn)兇?他對方楚寧說,“方大哥,我們會再見面的?!?/br> “好啊,我在中州恭候秦王大駕!”方楚寧深深地看了謝玨一眼,調(diào)轉(zhuǎn)馬頭回城。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他也不想在陣前鬧出什么笑話來。 該說的話,幾乎全說了。 不該說的,他也說了,聽風(fēng)怕是不想再見他。 謝玨心臟刺痛,在城門關(guān)閉后,上了馬車,鳳妤和謝珣隨著他一起坐馬車,謝玨和高燒的方楚寧朝夕相處,也染了風(fēng)寒,有些高熱,卻不算嚴(yán)重。 “二哥,有什么事你派人傳信來膠州,為什么要一個人只身涉險來中州,你還暴露身份,若不是表兄在膠州,陳銘又拿著你,我拿什么來救你?”謝珣關(guān)心則亂,上了馬車就辟里啪啦地數(shù)落謝玨,有點(diǎn)氣急敗壞,憋了幾日的火總算撒出去。 謝玨神色微妙地看著他,鳳妤拉著謝珣解釋說,“二公子知道林和禮在膠州,才會去中州,不然也不會這么冒險?!?/br> 謝珣心中何嘗不清楚,可他和方楚寧一樣一點(diǎn)都不喜歡謝玨這種以身犯險的作風(fēng),去賭敵人的心慈手軟,太冒險了。 “除了身世,表兄還說什么?”謝玨問。 “一些站在他立場的話,沒什么可轉(zhuǎn)述,大概和張老太傅所言相差無幾,主要是你的身世,若他真的宣揚(yáng)出去怎么辦?”謝珣怕和談不成,朝廷一不做二不休,就這么宣揚(yáng)出去了。 那就是要逼死二哥! “若我的身份屬實(shí),娘和父親已死,誰能證明我的身份?就算表兄拉一名桑南人來指證,我也可以矢口否認(rèn)。若不是從小的親屬關(guān)系,你自幼流落在外,如何證實(shí)你和父親是父子?長相?人有相似,長得像有什么稀奇?天底下也有毫無血緣卻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桑南王不會歡迎我認(rèn)祖歸宗,不可能會配合表兄,他要如何舉證我的身份?只不過是一場流言蜚語罷了,父親從未隱瞞過我身上的桑南血脈,寧州鐵騎也人人皆知,我在寧州鐵騎多年,地位牢固,長相又和父親相似,這點(diǎn)流言蜚語動搖不了我的地位。這世上,唯一能確認(rèn)我身份的,只有娘親,可她死了。” 第350章 亂局 謝玨不確定林和禮究竟能不能有實(shí)證,可他思來想去,能坐實(shí)他身份的,只有娘親。若不然所有的實(shí)證他都可以矢口否認(rèn),表兄不管是嚇唬他們,還是真的有實(shí)證,他只能等表兄下一步的動作,卻不能讓表兄繼續(xù)留在膠州逼迫謝珣。 “我來中州就是逼他離開,燕陽十二州貧瘠積弱,朝廷不希望我們拿到十二州,僅是不希望寧州鐵騎壯大,希望把寧州鐵騎困在寧州城里,抵抗北蠻。若我們占領(lǐng)十二州,就形成真正意義上的劃江而治。我們比朝廷更需要十二州的民心,若是表兄繼續(xù)留在膠州,你被困在城中與他周旋,中州,江南斷糧,河運(yùn)中斷,膠州無法儲備冬糧,這不僅是過冬這么簡單,還要春耕,等來年秋收,十二州至少會有七八個月缺糧。你沒時間和他耗,只能送他。我若不去中州,你怎么押著表兄來中州交換人質(zhì),你還被困在城中與他周旋。”謝玨聲音平淡。 鳳妤在路上已知道謝玨的身份,十分意外,聽謝玨平淡地說起身世,她不免有些唏噓,她和牡丹姨娘有過數(shù)面之緣,只覺得她愛撒嬌,生得好看,侯府院內(nèi)的桃花樹上掛著木牌,聽說是桑南的習(xí)俗,鳳妤當(dāng)時就想著是牡丹姨帶來的傳言。 她竟是桑南大公主。 可林和禮說的未必是真話,或許只是想用身世來攻擊二公子。 鳳妤看著謝玨和謝珣極其相似的容貌,不管他娘是誰,他們都是鎮(zhèn)北侯的兒子。 “我是關(guān)心則亂,一時別無他法,只能想到押著表兄去中州?!?/br> “猜到了!”謝玨暗忖,沒什么意外,這就是典型的謝珣做事的風(fēng)格,“你和他談得如何?” 謝珣搖頭,“不順利,表兄要護(hù)著家族,又要護(hù)著表姐和阿寶,他只能尋求平衡,就像外祖父……至少,我知道舅舅們不曾和宇文景聯(lián)手害我們就行?!?/br> 各有立場,那就各憑本事。 “表兄也是別無他法,只能背水一試?!敝x玨能夠理解他為什么會來膠州,宇文景是發(fā)瘋,卻不是什么失智的昏君。建明帝玩得一手好平衡,耳渲目染下,宇文景或許比先帝更擅長。阿寶在襁褓中就被冊立為太子,后族和宇文皇室只能同氣連枝,“表兄也只能為阿寶掃清障礙,親疏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