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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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可以選擇不歸降北寧?!贝蠹浪菊f,“歸降就那么重要嗎?桑南這片土地雖是富庶,可真的值得你們大動干戈,未必吧?聽說這一次邊境有北蠻的將士,北寧皇帝真是心胸寬廣,能給仇敵兵權(quán),隨他掌兵,這樣的馭下之術(shù),前無古人,一要有對主帥的信任,二也要有對兵權(quán)的掌控,兩者皆有才敢放權(quán),你們兄弟一路征戰(zhàn)奪下江山,三軍自然臣服,所以兵權(quán)全部交給獨孤靖,你們也不怕獨孤靖造反作亂。可北蠻百萬子民進(jìn)到北寧生活,要如何管理,馴服,才是一個大問題,據(jù)我在十二州的線報,自從北蠻人進(jìn)十二州后,每日都有沖突糾紛,當(dāng)?shù)馗每嗖豢把?,頻繁上書請求朝廷派兵支援,就在這么緊要的關(guān)頭上,皇帝派獨孤靖領(lǐng)兵出征,意欲何為,不難看穿,北蠻的動亂才是你們的當(dāng)務(wù)之急。桑南就算富饒,也有可取代資源,柳州到江南也很富庶,你們根本沒必要急著要桑南歸降?!?/br> “是不急,可遲早的事,既是遲早的事情?!敝x玨淡淡說,難怪大祭司地位在桑南地位如此高,這是他第一次聽到一個桑南人說他們的真正意圖。 大祭司自嘲一笑,“看來歸降是桑南唯一的選擇,北寧如此強勢,我們不歸降就要開戰(zhàn),是嗎?” “是!”謝玨說,“開戰(zhàn)是最快穩(wěn)定北蠻人心的辦法,我們也沒辦法。” “拿我們桑南成千上萬的命來穩(wěn)定北蠻人心?” “你們也可以選擇歸降?!?/br> 大祭司知道他們已進(jìn)了死胡同,誰也無法說服誰,北寧站在實力最巔峰,根本不怕與桑南開戰(zhàn),桑南王和祭司要么同意歸降,要么選擇玉石俱焚,沒有路可走。 “氣運這東西真的很難說,宇文朝與北蠻打了那么多年,鎮(zhèn)北侯府五代人都鎮(zhèn)守邊境,攔著北蠻南下。百年來北蠻的氣候也沒見那么惡劣,百姓尚能生存,恰好北寧分裂時,北蠻實力大損,天災(zāi)人禍雙至,逼得他們不得不停戰(zhàn)歸降北寧,從此以后北蠻就是北寧的領(lǐng)土,無數(shù)的黃金,紅砂礦涌入北寧,而因百年戰(zhàn)亂而空置的十二州,接納了北蠻百姓后,只要當(dāng)?shù)毓俑軌旱米?,壯丁耕田,女子織布,荒蕪的田地得到耕耘,農(nóng)貿(mào)商貿(mào)再一次繁榮,北寧將來繁榮已是rou眼可見。桑南再回歸,北寧周邊再無強敵,你們兄弟不管是往北征戰(zhàn),或是往西南征戰(zhàn),都無對手。謝氏……的確是天選之王,連氣運都在站在你們身邊?!?/br> 謝玨并不喜歡聽到氣運這樣的話,“一句氣運就概括我們謝家五代人的犧牲,大祭司也太過輕描淡寫。我謝氏本是北寧第一大家,人丁興旺,因兩族之戰(zhàn)一代接著一代犧牲,僅剩下我父親這一脈,我們兄弟幾人也差點全部都死在京都,斷送在宇文朝,只是一念之差,世上再無謝氏一族。氣運這東西,我們不想要,我和知許更想要家人健康平安,若為君者賢明,知人善用,為將者皆想卸甲歸田,享受天倫之樂,大祭司久居云端俯視蒼生已久,怕是早就不知這尋常百姓之樂?!?/br> 大祭司眉目微冷,謝玨也沒有一點懼意,“我與桑南和談已到僵局,為了桑南的繁衍生息,還請大祭司早做抉擇,拖得越久,邊境就越不穩(wěn)定,北蠻將士正等著向新君表忠心,他們急切渴望一場大戰(zhàn)?!?/br> “殿下是在威脅我?” “我是實話實說!”謝玨輕笑說,“我很喜歡桑南,也不忍看到桑南成為一片焦土,百姓流離失所。我人在牡丹城,久不歸家,我弟弟等急了,怕會親自來邊境接人,他若來了,事情就沒這么容易善了,我是善意提醒,若你當(dāng)成威脅,也可!” 大祭司冷笑,卻不再應(yīng)答,謝玨對這九層寶塔倒很感興趣,想往上逛一逛,大祭司拒絕了,謝玨也沒有強求。 離開祭司院時,已過了午膳時間。 他身邊的將士還吐槽一句桑南人待客之道真差勁,竟不留一頓飯,謝玨淡淡說,“無妨。” 祭司院的山下有一處歇腳的客棧,占地不大,環(huán)境清幽,是趕路人的落腳用膳處,今日沒什么客人,謝玨也選擇此處用膳再回客棧。 影衛(wèi)分外不解,為何要在外面用膳,這里回驛站也就半個時辰,在外用膳也不怎么安全。 謝玨沒有過多解釋,影衛(wèi)只好去安排膳食。 影衛(wèi)經(jīng)毒殺一事后非常謹(jǐn)慎,因此謝玨在外的膳食也不經(jīng)人手,給了客棧掌柜一錠銀子,他們親自給謝玨準(zhǔn)備膳食。 謝玨坐在客棧戶外欄桿處,一來環(huán)境好能欣賞風(fēng)景,遠(yuǎn)處就有一個荷塘,二來也能看到往來的客人。這一帶往來的人非常多,旁人看到謝玨這陣仗也知道不好惹,沒人尋他麻煩,也沒人敢打擾他的清凈。 桑南風(fēng)土人情與北寧相差甚遠(yuǎn),若是在十二州,定會被當(dāng)?shù)赝练水?dāng)成一頭肥羊來宰殺,挑釁在所難免,若是在京都,也會有有權(quán)有勢的公子哥說他張揚跋扈,竟還搶占人家廚房,必然要來理論。若是在桑南,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他們都很有分寸和界線,不愛惹事。 倏然,遠(yuǎn)處傳來馬蹄聲,一名穿著黑色夜行衣的男子利落地從棗紅大馬上飛身而下,他疾步而來,抬頭看向謝玨。 影二上前一步攔著他,右手壓在長劍上,寒芒微露,“站住?!?/br> 桑南人與北寧人本是一家,很難從面容上分辨出來,謝玨看到一雙炯炯有神的眼,他穿衣打扮都很樸素,腰間還插著一把匕首,看起來很是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