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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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帥先是松一口氣,轉(zhuǎn)而又憤怒,“你不喜歡,留他做什么?” “我對他印象很特別,很熟悉?!狈匠幰膊浑[瞞,且相處很舒服,他其實還很喜歡與謝玨在一起的時光,大帥沒來前,他支著下巴都要睡著,真的很放松,自從失去記憶后就沒有這樣放松的時候,他自己都很驚訝。 “說來說去,你非要把人留下來?” “我是這里的主人,我可以留人,是吧?”方楚寧就不愿意聽大帥的,大帥態(tài)度若不是這么奇怪,他或許還會考慮一二,“爹,所以,你們真的有仇吧?” 他爹都想把謝玨大卸八塊。 “方圖南,這座綠柳山莊是我給你的,你身無分文,又無謀生之道,既是靠父母生存,就該聽父母之言,我們害你!” “可我覺得……他更不會害我?!?/br> “你!” 第880章 信任 大帥先是被謝玨氣了一次,又被方楚寧激怒,若不是夠沉穩(wěn),怕是要昏厥,他這位長子哪怕是失憶了,也是桀驁不馴,不愿臣服任何人的性子,他也能看得出方楚寧說的是事實可不是敷衍,他的確是誰也不相信,不相信他這位父親也不相信謝玨,他更相信自己所認定的一切。 他與謝玨的事傳遍天下,如今流言也從不停歇,在江南也時常能聽到風波,不管是他,或是手底下的將士聽到那樣的傳聞,總歸是不好聽的,大帥絕無可能接受自己的兒子與那樣的丑聞聯(lián)系在一起,他只想揮劍斬斷謝玨與方楚寧的這段孽緣。 謝玨態(tài)度如此強硬是他所想不到的,他試圖說服失憶的兒子卻也失敗了,有那么一瞬間,他很沮喪,人人都說血濃于水,他與方楚寧從小因各種各樣的原因不夠親近,他把方楚寧當成手底下的兵,而不是兒子,等他想要彌補時,卻因為長年累月的嚴厲,兒子也漸漸長大,他早就不知道如何與兒子相處,原本方楚寧失憶了是一個修復(fù)父子關(guān)系的好時機,可壞就壞在方楚寧戒心特別強,對一切都抱著謹慎懷疑的態(tài)度,雖然說勉強信了他是父親,卻沒有父子該有的默契和親近,大帥也不能強求,再加上他公務(wù)繁忙,并不能日日都來綠柳山莊與方楚寧培養(yǎng)感情,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就這么不冷不熱地維持著。 “爹,你生意那么忙,那就不要cao心我的事,我自有分寸,他也不會害了我,綠柳山莊這么多人,他還能殺人放火不成,過幾天他覺得無趣,自然就會離開?!狈匠幵臼窍Mx玨早點離開的,如今也是盼的,可大帥行為舉止過于反常,反而激起他的逆反心理,他反而不想謝玨那么快離開,他很想搞清楚他們之間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為何會吵得那么厲害,謝聽風好像認識他爹。 “方圖南,說句實話,你對謝聽風究竟是什么看法?”大帥忍不住試探地問。 “養(yǎng)尊處優(yōu),世家養(yǎng)出的貴公子,不食人間煙火,可那是浮于表面的,總覺得他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人,性子雖然古怪,不討人厭?!本退惚货叩胶?,他當時很生氣,過后也就忘了。 方大帥見方楚寧不當一回事,心中就有不好的預(yù)感,他至今都接受不了方楚寧與謝玨竟是真有感情這回事,若不是謝玨追到江南,且當著他的面來表態(tài),他都會自欺欺人地覺得那的確是桑南人可惡,故意傳出的流言,又或者是兒子一廂情愿,他們只不過比尋常兄弟更親密一些,是因為從小在一起長大,又一起上戰(zhàn)場,生死與共,感情比旁人要好,怎么可能會有男女之愛,可沒想到,竟是真的。 “一個人無緣無故地接近你,必是有所圖,不是謀財,就是圖……”方大帥咬牙切齒,方楚寧懂了他的擔憂。 “爹,你真是杞人憂天了,我發(fā)誓絕對不會與他有一絲一縷的瓜葛,在我回復(fù)記憶前,我不成婚,不生子,你死心吧。”方楚寧覺得他爹態(tài)度太奇怪了,從他醒來就一直盼著他成婚生子,理由是他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成家立業(yè),可他記憶一片空白,又如何成家立業(yè),無論如何他也做不到。 “行,記住你的話,我給你三日時間,三日之后我過來,我希望你已經(jīng)把謝聽風送走?!贝髱浄餍涠?,他知道方楚寧是什么性子,他越是強迫,他越是反骨,大帥不希望過去的事重演一遍,只能壓著脾氣妥協(xié),可他不會妥協(xié)太久,對謝玨和方楚寧,他也好,方夫人也好,誰都不能接受,沒有人希望自己的兒子下半身都活在別人的唾罵里。 謝玨也知道大帥離去,心中略安定,當著大帥的面大逆不道,謝玨心中也不好受,他其實并不希望和大帥關(guān)系鬧僵,鬧僵了,對方楚寧并無好處,方楚寧一直都渴望得到父帥的認可,謝玨也能懂得方楚寧曾經(jīng)小心翼翼靠近大帥的卑微,他不曾干涉過他們父子之間的相處模式,他也不希望因為自己,父子再次決裂。 他愛那個人。 他希望意中人家庭美滿,父子和睦,兄友弟恭,友人成群,而不是因為愛他,他變成孤家寡人,身邊只有他一人,他在年輕時的確有過那樣的想法,特別是那一年在雪山時看著仿佛觸手可碰的月亮,荒涼的雪山上只有呼嘯而過的寒風,還有彼此溫暖的懷抱,謝玨就曾經(jīng)盼著若永遠留在那里,只有他們兩人,不理世俗該多好。 回寧州后,他們彼此都不曾戳破那一層窗戶紙,持續(xù)曖昧,在他曾經(jīng)的構(gòu)想里,海清河晏后,他和他干脆就去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不理世事,過閑云野鶴的日子。他們一起縱馬從寧州回京時,的確是這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