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后龍傲天回來了 第20節(jié)
誰知長孫寂哦了一聲:“顧將軍?” 姜雪青沒想到他這樣都能猜到,一時語塞,就見眼前人倏然靠近,壓低的聲線響在耳邊:“姜夫人,真的不給嗎?” “您也不希望被人摸腰索吻的事傳到顧將軍耳朵里吧?!?/br> 姜雪青簡直懷疑自己耳朵。 “你……”他指著長孫寂這個不要臉的說不出話了,這人真是長孫寂嗎?怎么連翻案都不在乎了。 說實話他真不怕顧執(zhí)知道,甚至顧執(zhí)越生氣才越好呢,可關(guān)鍵在于顧執(zhí)若是知道一定會追查,一旦被他發(fā)現(xiàn)是長孫寂干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龍傲天的面子很重要的。 偏偏長孫寂在后續(xù)劇情有大用,萬一真的沒當顧執(zhí)小弟后果不敢想象。 姜雪青急得臉都漲紅了,難以置信自己竟然還得為了這瘋子的安全著想替他瞞著,被他威脅,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對面長孫寂一眼不眨看他,清俊的臉上沒什么血色,背在身后的兩只手卻通紅,等待著姜雪青的決定。 姜雪青一咬牙:“我要是給你貼身衣服,你以后豈不是還能用這些威脅我。” “對,”長孫寂笑得燦爛,竟是一點也沒想瞞著,“救命之恩就是要長期回報才好?!?/br> 這下姜雪青真受不了,臉漲得通紅,脫下一只鞋就使勁朝他臉上砸去:“給你這破鞋!死變態(tài)!” 扔完他轉(zhuǎn)頭就跑。 身后并沒有傳來鞋落地的聲音,反而有壓低的笑聲,姜雪青也顧不上臟了,雪白的襪子踩在地上就往外跑,直到坐上一輛馬車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此行是來找禮儀指導(dǎo)的。 算了,姜雪青使勁搖搖頭,還是找別人吧,偌大京城懂禮儀的人多是的。 周周轉(zhuǎn)轉(zhuǎn)回到侯府已經(jīng)快天黑了,姜雪青身心交瘁,星竹一看到他這樣就驚呼一聲:“夫人您鞋呢?受傷了嗎?” “別提了,路上被兩只瘋狗追著咬,鞋還被叼走了,快準備水我要沐浴。” “是,”星竹小跑著指揮人去了。 姜雪青感覺渾身跑得要散架了,疲憊的坐在椅子上,結(jié)果一低頭就看到桌面上放著一厚疊待辦事項單子,這還已經(jīng)是管家梳理過的了。 救命。 他閉了閉眼,連桌邊的甜點都不香了。 當晚顧執(zhí)依舊沒回來,差人和他說要出京一趟,大概明晚才能回府。 他不回來更好,姜雪青心想省得顧執(zhí)看到他什么都不會,就直接派人甚至是自己親自弄,他決定明天還是直接請個懂禮數(shù)的婆子來準備吧,他在旁邊監(jiān)督應(yīng)該還行,盡量還原書里吧。 當晚他睡得格外沉,第二天又因為擔(dān)憂劇情早早就醒了,換了個喜慶的紅色衣服給自己打打氣,努力回憶著容麗的做法。 這時見星竹從外面快步進來,他道:“你讓人請一位懂禮數(shù)的婆子來?!?/br> 星竹笑著捂嘴道:“怕是用不上了,外面有一位公子求見夫人,說夫人第一次cao辦宴席想來應(yīng)該用得上他?!?/br> 姜雪青聞言直起身,心中有了點不好的預(yù)感:“他有說他叫什么嗎?” “長孫寂?!?/br> 第25章 是顧執(zhí)嗎? 姜雪青聞言睫毛顫了顫,掌心都出汗了。 他難以置信這樣厚臉皮的人居然是長孫寂,原著里他可是個非常正經(jīng)隱忍有謀略的人,也根本沒娶妻,果然男人視角和哥兒視角是截然不同的。 姜雪青一點都不想見他,可自己鞋還在他手里,他若是不走一直在侯府附近轉(zhuǎn)悠,晚上顧執(zhí)回來逮個正著怎么辦,他不要命自己卻得考慮一下他的前程。 可放進來又真怕這瘋子做出什么事來。 姜雪青面露憂愁,覺得自己有空了有必要再上山找一趟縝圓大師了,削弱版的桃花劫也好恐怖。 此時一旁的星竹見他臉色不好卻沒直接拒絕,偷偷摸摸道:“夫人,不如奴將人請到前廳,先將這些單子給那公子一觀,試試他的能力?” 說完他一指桌子上那摞厚厚的還沒處理的單子。 這些單子姜雪青昨晚是想處理來著,無奈他現(xiàn)在的人設(shè)不認字,得讓別人給他讀,這樣效率太慢了也就懶得弄,打算今天全交給婆子來著。 這么一想交給長孫寂豈不是更靠譜?也好,先讓他自己在那干活吧,能少見一會就少見一會。 于是姜雪青讓星竹把東西端過去了,自己則坐在藤椅里喝著奶茶。 是的,他讓小廚房將奶和茶加糖熬一起了,由于他不知道奶茶的具體做法,便讓小廚房都試了試,不愧是大廚最后效果簡直驚人,非常香醇里面還加了栗子泥,引得他開心的用顧執(zhí)的錢獎勵了所有下人,一屋子都歡天喜地的。 原著里容麗在宴席上的小巧思便是多了道家鄉(xiāng)飲品,他不知道做法,便打算到時候用奶茶代替,方便幕后之人下手。 喝著熬煮濃稠的奶茶,姜雪青煩亂的心緒也舒緩下來,靜靜等著處理結(jié)果。 誰知屁股還沒坐熱乎呢,星竹就小跑著捧著單子回來了:“全,全寫完了?!?/br> “這么快?”姜雪青站起身,差點忘了自己不認字拿過來就看,結(jié)果這一看可倒好,長孫寂竟然將每個單子的結(jié)果只寫了一半,另一半空著,明擺著是要見他。 姜雪青臉色白了又紅,問星竹:“他有說什么嗎?” “那公子說您一聽單子便知?!?/br> 還知道他不認字得用聽的……姜雪青無奈點頭,只好起身過去一趟。 侯府前堂相當大,建筑風(fēng)格大開大合,相連的院內(nèi)兩側(cè)站著兩排衣著雅致的侍女,十分氣派。 此刻長孫寂就坐在客位上慢條斯理的喝著茶,清瘦的身形極有書卷氣,教養(yǎng)禮儀不出一丁點錯,就是這主人翁的閑適姿態(tài)讓人看著有些郁悶。 姜雪青下意識看了眼他懷里,見沒有自己的鞋,暗自松了口氣揮退屋內(nèi)的侍女,不讓她們聽見談話,卻沒關(guān)大門也沒讓院內(nèi)侍女離開,避免生出什么閑話或者這瘋子突然想對他做什么。 轉(zhuǎn)頭看了眼門外那么多人,姜雪青這才放心的坐到長孫寂對面。 “長孫公子,請問您來幫忙cao辦宴席需要多少銀子,”姜雪青一副不認識他的模樣,公事公辦的問。 好在長孫寂看起來也沒有在這糾纏他的意思,放下茶盞,袖下修長的手指伸出來一根。 一?姜雪青回憶了一下原著長孫寂幫別人指導(dǎo)的價格,世家普遍在十兩銀子左右,普通家庭一兩銀子便可,但侯府不是普通世家長孫寂很有可能獅子大開口,想了想他問:“一百兩?” 長孫寂搖頭。 哦?一百兩都不夠嗎?姜雪青忽然有點不想找他了,這么多錢自己留著花不香嗎,正要講講價,就見長孫寂俯身靠近了他些,清潤嗓音壓得有些低。 “另一只鞋?!?/br> …… 姜雪青雪白的臉色登時爆紅,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長孫寂正經(jīng)的神色,又瞧了瞧外面應(yīng)該聽不見的侍女們,簡直懷疑自己耳朵。 他努力鎮(zhèn)定下來,開始裝傻了:“哦哦一百兩可以呀。” 長孫寂笑了,若有其事點頭:“確實可以,又小又香的?!?/br> 姜雪青這下真演不下去了,臉色紅了又白,聲音壓得快成氣聲了,捂著口型道:“你非要逼死我是不是。” 說完他眼睛瞪著這人,長孫寂終于正色起來。 他指尖點著杯底,抬眸看了姜雪青一會:“算了,姜夫人愛財如命,寂某不敢奪愛,一紋白銀便足夠。” 說罷他重新執(zhí)筆,在單子上刷刷寫下處理方式,最后還單拿出了一張紙寫滿了單子上沒列出來的各種注意事項。 此時的他才終于有了原著里京中才子的風(fēng)范,即便淪為布衣也難掩風(fēng)骨,最后將這些紙放在桌面:“交給管家一看便知,無需姜夫人勞心。” 這還差不多。 姜雪青抿了抿唇,被他這么一弄火氣消了不少,算了,長孫寂救他一命還幫了他大忙,雖然嘴比較嚇人但稍微忍一忍吧。 “多謝公子相助,此情我會記得?!?/br> “不必掛懷,”長孫寂起身整理衣袍,看起來終于收斂了,抬腳準備離開。 姜雪青想到終于不用再愁這些東西,腳步都輕快起來,小跑著去桌邊拿紙送客。 兩人擦痕而過的瞬間,他聽到長孫寂壓低的聲音:“近日別同將軍圓房了,當心被他看到腰間指痕。” 姜雪青這下是真忍不住了,羞得差點奪門而逃,緩過來后忍不住在侍女們看不見的角度使勁往他身上打幾下。 昨天他果然是故意捏的! 長孫寂體格看著瘦削可被打了絲毫沒動,臉上甚至還露出了笑,想再說點什么,見姜雪青真急了便沒有開口。 不過臨走前他還是送了姜雪青一段話:“福禍相倚,侯府已然走在懸崖邊,我若是夫人定然盡早和離,另覓良緣。” 說完他便大步離開。 姜雪青靜在原地,對長孫寂的話深表認同,他真想趕緊走啊。 長孫寂不愧是龍傲天幕僚,果然也看出了侯府暗藏殺機,顧執(zhí)出身公侯世家本該照例從文,可他陰差陽錯服兵役后掌了兵權(quán),兩大權(quán)利在手本就足以被忌憚了,這種情況下想再往上走幾乎不可能,穩(wěn)妥來說該主動放權(quán)。 可如今錦衣衛(wèi)和太子先后倒臺,明眼人都看得出誰收益最大,顧執(zhí)非但沒放還在爭權(quán),和趙太師一脈抗衡博弈。 但這樣終究不能長久,因為趙太師倒了顧執(zhí)便會成為第一大患,皇帝也在賭能否最大限度讓他們兩敗俱傷。 所以這是一場時間上的生死較量,看是顧執(zhí)扳倒趙太師并奪權(quán)的手段更快,還是皇帝徹底忌憚廢棄他的速度更快。 這也是姜雪青盡量不想改變劇情的原因,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不能早不能晚,萬一真的因此導(dǎo)致顧執(zhí)奪權(quán)失敗,侯府抄家都是輕的估計得誅個九族才行,太子提前倒了已經(jīng)夠嚇人了。 可能桃花劫到來的和這也有些原因,明眼人能看出來危險,敵人肯定要想方設(shè)法坑害顧執(zhí)相關(guān)的所有人,其中當然包括他這個軟肋,好心人或者色鬼便想拉他出局……長孫寂就肯定屬于色鬼那類。 好在宴席劇情終于準備的七七八八,若是順利希望他能提前逃出去。 當晚,姜雪青哼著歌洗澡,想了想特意去看自己腰,果然在后腰上看到了通紅的指印,一看就是有人掐的。 他臉色有些郁悶,還好他本來就不用跟顧執(zhí)圓房,不然還得想辦法遮遮掩掩的。 可惜顧執(zhí)今晚回來睡,萬一被看到就不好了,他還是謹慎的像塞秋衣秋褲那樣把褻衣上擺塞進了褲子里,奇奇怪怪的但好歹很有安全感。 不過這樣好像還不夠,姜雪青可沒忘了自己生活在小說世界,劇情肯定不會讓他討了什么好,什么幾率小的巧合都有可能會必然發(fā)生,他可不能賭。 于是他咬牙忍著疼,在自己身上來來回回的掐,從脖子掐到腰,他皮膚薄很容易就留紅印,勢必要把那些蓋住才行。 沒一會等到渾身都鈍鈍的疼了姜雪青這才放松,又忍不住給自己揉了揉,心中再次罵起長孫寂來。 然后他一點也沒有等顧執(zhí)回來的打算,直接吹滅燭火上床睡覺,最好一覺醒來顧執(zhí)已經(jīng)走了,省得還要應(yīng)付他。 可惜他今天并不忙,身上一點也不累很難沾枕頭就睡著,便一直瞇著眼努力放空,腦海中亂七八糟的回憶劇情。 不知過了多久,半夢半醒間他聽到有人推開門。 一股涼風(fēng)透進來,卻沒有走路聲,燭火也沒點亮。 什么情況? 姜雪青眼睛稍微睜開一條縫,視野到處黑漆漆的,卻隱約感覺床邊更黑是那種濃稠的黑暗,好像站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