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要zuoai嗎?
安佑澤當(dāng)機(jī)立斷,拉著寧沐婉沖進(jìn)了建筑里,回頭鎖死了防盜門。 十幾平米的建筑里,擺放著一張小床和一些散亂的家具用品,目測是護(hù)林員暫住的地方。 好消息是,這種小型建筑為了預(yù)防自然災(zāi)害,修建得非常牢固。 但是還有一個壞消息。 寧沐婉看向安佑澤吊著繃帶的右手,急促的呼吸之后,她的眼眶也開始酸澀。 依照剛才安佑澤擊殺喪尸的速度,如果只是單獨(dú)行動,憑借自身的敏捷和力量,他哪怕右手無法使用,也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可是他還帶著她,他還要保護(hù)她。 喪尸不知道多久才會從剛才那里離開,他們身上所有的物資,就只有安佑澤背包里的那一點(diǎn)點(diǎn)。 在安全區(qū)待了幾個月,生死難題再次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 “佑澤······”寧沐婉難得這樣叫他,她聲音顫抖,“要不你先回去,帶人來救我就可以······” 她話還沒有說完,安佑澤丟下沾血的彎刀,轉(zhuǎn)身單手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平靜和她對視。 他忽然咧嘴一笑,在寧沐婉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在她唇上親了一下,“說什么屁話?帶你來,就要帶你走,我接到的命令是保護(hù)你的安全,不是當(dāng)逃兵,別侮辱我的職業(yè)?!?/br> “你干什么?!”寧沐婉不可置信一樣捂著嘴后退了兩步,驚恐地看著安佑澤。 她剛才經(jīng)歷了什么? 被安佑澤親了? 這個她從小嫌棄到大的莽夫? “干什么?我今早出門的時候刷牙了,又沒有口臭?!卑灿訚煽粗谋憩F(xiàn),不由撇嘴。 寧沐婉又羞又氣,伸手就想打他,但是看見他右臂的繃帶,手又硬生生停住。 她的動作被安佑澤盡收眼底,他挑眉笑笑:“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帶你出去,所以該說的我先說了?!?/br> 他收起臉上的嬉笑,看著寧沐婉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婉婉,我喜歡你。” 簡單的四個字,讓寧沐婉的大腦徹底宕機(jī)。 看著呆滯的寧沐婉,安佑澤一屁股坐在床上,靠著墻輕聲開口:“我一直都很喜歡你,想保護(hù)你,想和你待在一起。讀書的時候你說不想談戀愛,要專心學(xué)習(xí),所以你的追求者全被我打跑了,我也一直沒有和你表白?!?/br> 他說著,目光有些失神,“讀大學(xué)之后,我想跟你表白,但是你還是在悶頭學(xué)習(xí),畢業(yè)以后你進(jìn)了研究院,我也入伍了,在新兵營半夜失眠的時候,我想你想得抓耳撓腮的,一直在想你到底什么時候有空,什么時候能坐下來和我聊聊天?!?/br> “不過那時候我在想,也沒關(guān)系,反正我眼里沒幾個能打的,誰敢追你我揍誰,我能等你,等到你愿意抽一點(diǎn)時間談戀愛?!?/br> “我是真沒想到,聰明蛋,你是真行啊,初中高中跳級就算了,預(yù)計(jì)二十八歲就能當(dāng)博導(dǎo)?老子為了配得上你,出生入死的才拼了個中校的軍銜出來,你再往前走走,我只有五六十歲爬到少將的位置才有資格追你了?!?/br> 他說得失落,像一條沒有完成任務(wù)的大狗狗,垂頭喪氣坐在那里等候發(fā)落。 寧沐婉聽得又好氣又好笑。 她正想說什么,又聽見安佑澤憤憤開口:“你知道剛開始地震的時候我為什么能沖進(jìn)來救你嗎?是因?yàn)楦傻f你請假回來了,問我有沒有空,我連夜請了探親假坐飛機(jī)回來想見你。他媽的,現(xiàn)在確實(shí)如愿能天天見到你了,但是人類都快完蛋了個屁的了,你更沒時間理我了?!?/br> 所以······他當(dāng)時敢冒著余震的風(fēng)險,在救援還沒有到的時候沖進(jìn)她家里,把她一家三口救出來,根本就不是出自什么道義。 完全就是因?yàn)樗矚g她,死都要和她死一起。 神經(jīng)病,沒腦子的莽夫。 寧沐婉在心里罵著他,鼻尖卻酸得要命。 他不說過往還好,稍微提起,年少時被他保護(hù),和他一起笑鬧的時光驟然就浮現(xiàn)在她眼前。 她喜歡過他。 在天賦還沒有展露出來的那幾年,她最喜歡的事就是和住在隔壁的佑澤哥哥一起玩,他是別墅區(qū)的孩子王,處處護(hù)著她,就連過家家的時候她想玩什么都是她說了算。 安佑澤的母親,也就是寧沐婉的干媽曾經(jīng)說,只要寧沐婉愿意,玩安佑澤跟玩狗一樣。 她以為只是打趣。 沒想到是真的。 安佑澤喜歡她,喜歡得腦子都不要了。 命也不要了。 可是后來,每一個老師都對她給予厚望,她不忍心讓老師失望,漸漸在學(xué)習(xí)里迷失了自己的感情。 她像是一個機(jī)器,近乎瘋狂地汲取知識,在一次次比賽里拿下最好的成績,刷新了各種記錄。 同時也忘了看看自己身后。 “佑澤。”寧沐婉出神了很久,才輕聲開口。 看見安佑澤蔫蔫看向她,她忽然綻出一個淺淺的笑,“我們在一起吧?!?/br> 不想說什么“如果這次能活著出去”,她已經(jīng)錯過很多了,不管能不能活著出去,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要珍惜。 安佑澤就喜歡她這個果斷的勁。 沒有什么優(yōu)柔寡斷的,沒有什么需要想一想的。 她想做的事,她想要的東西,沒有外界因素可以攔著。 “婉婉,真、真的嗎?”安佑澤激動得險些咬到舌頭,他一把就將寧沐婉拉進(jìn)自己懷里,摟著她的腰,眼睛亮晶晶的,“不用考慮嗎?真的選擇我了嗎?” 不需要考慮的。 寧沐婉在心里悄悄回答,一個為了救她能不顧危險的男人,足夠可靠,也足夠愛她。 時間早就證明一切了,他不會變心,也不會放棄。 看著安佑澤興奮的模樣,寧沐婉恍然間好像能看到他身后有一條大尾巴在沖著她甩來甩去。 真的,狗一樣。 她伸手拍了拍安佑澤的腦袋,“不考慮了,就你了?!?/br> 反正也沒有精力認(rèn)識別的人了。 反正都世界末日了。 反正······她曾經(jīng)也喜歡他。 雙向奔赴嘛。 “婉婉!”安佑澤欣喜若狂,摟著寧沐婉的腰就重重親了上去。 唇齒相撞時,寧沐婉有些疼,但還掛念著他受傷的手臂:“你小心手唔······” 話還沒能說完,一條寬厚的舌頭就趁機(jī)闖進(jìn)了她口中,堵住了她所有的話。 寧沐婉腦袋一空,但莫名好像不討厭他這樣做。 甚至有點(diǎn)舒服。 她閉上眼,順從地享受這個急切的吻。 舌尖被他的舌頭勾著纏綿,耳邊響著他粗重的呼吸,明明是充滿侵略性的親吻,卻又讓她感受到奇妙的溫柔。 像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又弄疼她。 纏綿的吻滋生出yin糜的水聲,聽得人臉紅心跳,寧沐婉想躲,腦袋卻被安佑澤按住,逼著她面對兩個人發(fā)出的曖昧聲響。 心跳變得好快,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寧沐婉舌尖都被他吮得麻木,才被他戀戀不舍地放開。 “嘿嘿,婉婉好甜啊?!卑灿訚煽粗挥H的泛紅的下唇,忍不住又在她唇上偷了口香。 突然拉近的距離,突然變快的心跳,身體的反應(yīng)好像比大腦更快,寧沐婉面頰發(fā)紅,小腹也有些發(fā)熱。 她用手輕輕摩挲安佑澤的臉,不得不說,整天在研究院里和老頭子老太太們一起做實(shí)驗(yàn),在她眼里,安佑澤的帥是帶著幾乎能瞬間迸發(fā)的生命力的帥。 沒有漫長年歲的沉淀,卻鮮活得別有一番風(fēng)味。 他整個人都很硬朗,健壯的身體,有力的臂膀,甚至連臉上的線條都那么清晰硬朗。 還有······杵在她雙腿間的東西,也很硬。 “你怎么······”寧沐婉感受到他熱情的反應(yīng),有些不適應(yīng)地動了動身體。 安佑澤尷尬地沉默片刻,目光開始有些飄忽,“這么多年了······每次都當(dāng)手藝人,第一次親自己喜歡的女人,它有點(diǎn)反應(yīng)很正?!ぁぁぁぁぁぐ?。” 心里裝著寧沐婉,他這么多年也沒找過別人,誰在他心里都比不上寧沐婉,還好當(dāng)兵運(yùn)動量大,火也能泄出去。 實(shí)在不行,就做點(diǎn)手上功夫。 寧沐婉安靜看著他,十幾秒后,才歪著頭問他:“要zuoai嗎?” 突如其來的好事砸得安佑澤暈頭轉(zhuǎn)向,他努力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可以嗎?” “反正說不定還能活多久,不如及時行樂?!睂庛逋裣氲猛笍兀热辉谝黄鹆?,那如果有以后,深入交流是必不可少的。 她和安佑澤相互都知根知底,從小一起長大,雖說今天才確定關(guān)系,但二十多年的感情基礎(chǔ)不是白打的。 所以即使身體和心靈都是第一次,寧沐婉也沒有過多的抗拒和安佑澤做這種事。 與其便宜別人,不如選擇顏值身材雙高還愛她的安佑澤。 安佑澤深呼吸了好幾下,撇下背包翻找起來。 “找什么?”寧沐婉一下子沒理解他在干什么。 安佑澤沒說話,翻出一條軍用毛毯鋪在床上,又神奇地從背包里摸出了一個套。 寧沐婉瞳孔地震:“你包里怎么還有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