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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大門外的車庫跑,這時,車燈遠遠掃來,他一看,正是他的路虎。他的蔓蔓回來了。 安之淳就那樣站于別墅門口等她。于夜色里,她隔了有些遠,但見他依舊挺拔,一身西服熨帖,車子慢慢近了,她看清了他的眉眼,在墨綠如黛的樹木掩映下,他的眼眸黑如鴉羽,深邃如海,平靜的海面下蘊著的是最炙熱的火光。 車子停穩(wěn),他替她開了車門,她人尚未站好,便被他打橫抱了起來。她“呀”了一聲,他便將臉埋進了她的頸項,貪婪地呼吸著她的體香,他說,“嗨,你真冷。”于是,將她再抱緊了些,一路將她抱回了臥房。 經(jīng)過書房時,她看到了燈火通明的情景,問道:“你一直在工作?” “嗯?!卑仓倦S意答了。 “當(dāng)個銀行家,真不容易。”陸蔓蔓輕嘆。 知道她是心疼他,他說,“習(xí)慣就好。反而是你,更不容易。” 其實,明天上午還有一場她的戲,按往常她是不愿來回跑的,干脆就睡影視城里,只是為了他,她才踏月而來。也只有見到了他的那一刻,所有的疲憊都成了欣喜。 “阿寶,你去忙吧。我要睡了?!甭幌胨スぷ鳎@樣他才有時間去休息。 “好?!卑仓驹倏戳丝此行┎簧岬仉x開了。 等到安之淳結(jié)束了視頻會議再回來,陸蔓蔓已經(jīng)睡著了。她是和衣而睡的,還是上午那條薄極了的紗裙。沒有洗澡換衣服,甚至連妝也沒有卸就睡了??吹贸?,她很累。 夜里風(fēng)大,露也重,可窗并沒有關(guān)緊,抽紗窗簾被風(fēng)輕卷,如巨大的柔白蝶翼,在月下煩著淡淡的光澤,輕輕顫動。 安之淳搖了搖頭,取來被子替她蓋嚴(yán)實了,“真是一個孩子。”連照顧自己都不會!他走到窗戶邊,將窗關(guān)緊,再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在夢里也蹙眉,想來可能是不怎么舒服。 于是,安之淳從她的梳妝臺上取來了卸妝液與化妝棉,替她慢慢地清理臉上的彩妝。他的手法很輕很柔,仔細而耐心地替她一點一點地抹去臉上的東西。眼睛的幾乎最柔嫩,他再次放輕了力度。只怕一個不小心,吵醒了這個小小的睡美人。 他的手沿著她的眉眼,鼻梁,下滑到了唇。化妝棉一點一點地將她的口紅擦掉,還原出她的天然唇色。她膚白,唇色也淺,泛著淡淡的粉紅,唇瓣潤澤柔軟,如最甜美的果凍。忍不住的,他偷偷吃她嘴上的胭脂…… 當(dāng)蔓蔓睡醒時,已是七點多了。她正要起來,卻見安之淳走了進來,手里還端著一個保溫杯。 “喝點參茶?!卑仓緦⒉柽f給她。 陸蔓蔓沒有接,臉上有些疑惑,“我起色很差,需要參茶?”在看了他一眼,明顯是已經(jīng)洗漱過了。想來他是通宵工作。他明明一夜未睡,還能這么清爽精神,蔓蔓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嗯,真是一副上天給予的好皮囊! 見她尚未清醒,就關(guān)心在自己容貌,安之淳有些無奈,但口吻卻是寵溺的,“你待會還要拍戲,睡得又不夠,喝點參茶提提氣?!痹谒砼宰?,將杯子放到了她的手中,然后舉起了鏡子為她照顏,“你好,美好如初,就是有些黑眼圈?!?/br> 可陸蔓蔓“呀”的一聲,幾乎要跳起來,嘴上嚷嚷:“有黑眼圈就夠丑了啊!” 他發(fā)出了一聲輕笑,還真是愛美:“沒關(guān)系,你多丑,我都喜歡?!?/br> 陸蔓蔓嘆氣,“阿寶,你這真的是在贊美啊?安先生,你這樣追女孩子是不行的!”安之淳聽了,挑了挑眉,想來,起初何庭也對他說過類似的話。 笑了笑,安之淳又不做聲了。 見他眉眼舒展,顯然是心情好的。陸蔓蔓也偷偷翹起了嘴角,在看了他一眼,見他也正回眸瞧她,晨光落在他眼里,一片清輝漣漣,是那種并不咄咄逼人的耀眼奪目。 他如此英俊,使得陸蔓蔓看呆住了。 “呆頭鵝!”他笑著弓起食指刮了刮她挺翹的鼻尖。 為了掩飾,陸蔓蔓只顧低頭喝參茶。 她今天要拍的那一幕戲的劇本就扔在床頭。安之淳拿起,翻開了封面冊頁,安靜地看了起來。 陸蔓蔓有些好奇地打量他,難道愛看電影的大銀行家已經(jīng)進化到連劇本也喜歡看了?! 過了許久,安之淳忽然抬頭,然后看著她說,“蔓蔓,我想聽聽你對這一幕戲的想法。這是一個□□部分,沖突部分十分強烈。是由你、白夢與顧清晨三人完成的。” 劇情就是,當(dāng)王震的妻子易丹帶著女兒出現(xiàn)在百樂門附近時,碰巧撞見了阿玉。 易丹很想念王震,不惜帶著女兒走到了那里。 碰巧阿玉一人,剛從百樂門的側(cè)面出來。 臺詞很簡練,先是菲琪簡單的一句:“mama,你看,那個狐貍精。” 然后就將易丹與阿玉互相拉到了一起。 對此,阿玉是隱忍的,是退避的,畢竟,她覺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順。雖然王震已經(jīng)和易丹離婚,但心一直在前妻那。所以,阿玉始終認為自己的存在是不對的。 易丹因為妒忌,失去了理智,上前與阿玉拉扯,沒有意識到飛奔而來的轎車。等到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來不及,是阿玉想也沒有想,沖了過去,擋在了小菲琪的身后,可自己卻躲避不及,被車撞到了一邊。 所幸,沒有生命危險,阿玉只是左腳小腿骨折,面對阿玉的舍命相救,易丹震住了,明明很怨恨,可現(xiàn)在也怨恨不得,因為是阿玉,救了她的女兒,這是事實,卻打痛了她的臉,叫她連恨也無從恨起。 陸蔓蔓倒是笑了,“想來白夢可以一條過了,畢竟她可是恨死了我的?,F(xiàn)在讓她演恨我,根本就是在演她自己嘛,絲毫沒難度。” “那你想怎樣表現(xiàn)?”安之淳擺出耐心傾聽的樣子。 陸蔓蔓摸了一下唇,又忍不住地咬了咬唇,顯然是在思考了。 這幕戲,最難的,在于阿玉救了人后的表現(xiàn)。無非就是帶傷離開,但怎樣發(fā)揮,卻是個值得探討的問題。 陸蔓蔓已經(jīng)下了床,站在床前的空地上,忽然轉(zhuǎn)過頭來對他笑了笑,“我發(fā)現(xiàn),你對電影真的是有深刻的研究的?!?/br> “為了你?!卑仓緵]有絲毫猶豫。 陸蔓蔓的眼睛閃了閃,忽然又回過了頭去,背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