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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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檀舟面前的清粥已經(jīng)放涼到適宜入口的溫度,白瓷勺子在粥里攪了攪,臉上沒什么表情。 “我還答應(yīng)你什么了?” 季仰真手里的筷子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夾了一只素蒸餃放進任檀舟的碟子里,期期艾艾道:“你昨晚喝多了不記得也正常,其實也沒有別的了,就是......” 他不敢說得太過分,那樣就太假了。 “誰說我不記得了?” 三兩句話的功夫,任檀舟碗里的粥就見了底,他丟下勺子,眼神里裹著一絲審判的意味,問季仰真道:“你想去哪,先說說看?!?/br> 季仰真的心在聽見他第一句話的時候瞬間吊了起來,再聽第二句就知道他前面一句是在唬人了。本來只是試試看,沒想到真的能蒙混過關(guān),季仰真一時間也想不到地方,在腦海中搜刮了個遍,最后擠出一點興奮的模樣,“咱們?nèi)ヂ犚魳窌桑俊?/br> 前幾天看電視的時候調(diào)到本土電視臺,插播的廣告都是在宣傳某知名樂團近日要在鹽京大劇院演出,為期一周。 任檀舟的家族勢力不肖多說,在鹽京可謂虎踞龍盤。但那種地方,就算任檀舟再橫,也不能帶著一堆私家保鏢進內(nèi)場。現(xiàn)在階級關(guān)系如此緊張,他這么做太容易引起群眾的不滿。 何況任檀舟也不是那么高調(diào)的人。 季仰真從小學(xué)習(xí)鋼琴,他提出要聽音樂會無可厚非,但任檀舟毫無音樂細(xì)胞,只怕是不感興趣。 真是個好主意。 “哥,你要是不想去,我一個人去也行?!奔狙稣婧苌平馊艘獾卣f道:“你這些天都早出晚歸的,公司里肯定很忙吧?以前我們公司的那位瞿副總也是這樣,天天要喝兩頓酒,年紀(jì)輕輕就把自己喝進醫(yī)院了......” 他的禁言期好像都不需要時間來恢復(fù)狀態(tài),還跟以前一樣。 季仰真看任檀舟眉心微蹙,“不是,我不是咒你,我的意思如果你很忙抽不出時間的話,不用陪我一起去的,反正你也聽不懂?!?/br> 任檀舟輕笑了一下,拿過桌上的餐巾擦了擦手,一雙手指骨修長,手背上的筋絡(luò)淺淺起伏,骨節(jié)處還是惹人遐想的淡粉色。 季仰真的視線不自覺地被吸引過去,無端聯(lián)想起一些不太融洽的畫面,他的屁股不自覺椅子后端往后挪了挪,臉上也有些火燒的跡象。 “你從昨天忙活到現(xiàn)在,就為了聽一場音樂會么?!比翁粗鄞蛄恐鴨?。 季仰真深諳真假參半來掩蓋其目的的道理,“也不是,就是想出門,我都不記得我上次出門是什么時候了,最近連在做夢都沒什么新鮮的素材,總是反反復(fù)復(fù)的那幾個畫面?!?/br> 任檀舟只喝了一碗粥,其余的什么都沒動,包括季仰真給他夾的那只蒸餃。他擦完手就開始穿外套,對季仰真暗搓搓地抱怨置若罔聞,但季仰真覺得他今天心情應(yīng)該不錯。 因為他今天挑的這條領(lǐng)帶顏色要比昨天鮮亮一些,大致上是沒什么區(qū)別的,只有季仰真這樣對顏色有著高度敏感的人才能看出來。 季仰真顧忌著廳里還站著傭人,他半個身子往任檀舟那里傾了傾,坐姿變得很不雅,他壓低聲音道:“到底行不行啊?昨天我都給你道歉了,本來也不是我的錯,你......” 任檀舟系紐扣的手頓了頓,方才舒展的眉心復(fù)又皺起,不悅地看向他,“嗯?” 季仰真被他看得喉頭一哽,眼睫眨動了幾下,改口道:“那我給你夾的蒸餃你怎么不吃呢?你早餐只喝一碗粥撐得住嗎,還沒到飯點肚子就餓得咕咕叫了吧。” 任檀舟繃著臉,盯了他大約有個快半分鐘,才復(fù)又撿起筷子,將那素蒸餃兩口吃了,臨走前對他說,“晚上讓周秘書來接你,一起吃晚飯?!?/br> 季仰真一早上沒白忙活,歡欣雀躍地送任檀舟出門,末了還擺了擺手祝他一路平安。 “一路平安?” 任檀舟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說】 埋雷大作戰(zhàn)ing 第4章 4 這棟別墅不在市區(qū),故而建造得過于鋪張了一些也無傷大雅。在冬季,大約就只剩下半枯不枯的綠色。外面的綠化是開放商統(tǒng)一設(shè)計的,路邊的觀賞綠植都被修剪成繡球狀,圓滾滾的看著很喜慶。 每戶間隔很遠,遠到季仰真站在樓頂眺望,也看不清前面那棟人家院里幾個人疊在一起是在做什么游戲。 樓頂被透明玻璃封了起來,在這里曬曬太陽也是季仰真打發(fā)時間的項目之一。 季仰真揣著好心情在上面看了一會兒,實在是好奇,沒等他看明白,那幾個人忽然就散開來,都進屋去了。 一二三,有三個。 無聊的人就是這樣,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或現(xiàn)象都能引起季仰真的注意,他在意識到自己無比渴望能擁有一支望遠鏡的同時,對任檀舟的厭惡又直線上升了。 他下樓去,在樓梯口張望了一會兒,確定這個時間段沒有傭人上樓打掃或是做別的,才小心翼翼地推開了右手邊的第一個房間。 他們原先不住在這里,那晚過后,任檀舟就帶著他從市中心喧鬧的大平層里搬了出來。 季仰真從搬進來第一天后就沒能再出去。 他跟這棟房子好像沒有半點感情,無時無刻不在想要離開這里。 任檀舟的房間雖然沒有上鎖,但季仰真對他的地方退避三舍,也沒來沒有產(chǎn)生過任何探究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