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書迷正在閱讀:救命,真有穿越者?、重生后太子妃她玄學了、頂級追妻火葬場[快穿]、癡迷你、本公公獨霸后宮、我靠吐血整頓娛樂圈、非人類戶籍管理處、和豪門大佬閃婚后、渣了溫柔Alpha后、五次方謀殺(出書版)
老爺子就不是什么好相與的人,說的話剝開糖衣里頭滿是刻薄,季仰真在人情世故上不太通透,可是他聽了那些話也就知道,原來天底下當?shù)囊膊欢际且粋€樣,反正任檀舟的爹跟他爹就不一樣。 有些話,他覺得像任檀舟這種冷冰冰的人聽了應該也還是會難過的,所以他出了那扇門就打算全都忘記了。 總而言之,聽話的才是兒子,不聽話的就什么都不是。 “你會重新變成窮光蛋?!奔狙稣嬲f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心理是幸災樂禍還是別的,他有些悵然地感嘆:“由奢入儉難,你肯定也接受不了?!?/br> 任檀舟忽然意識到,今天書房的談話并沒有季仰真所展現(xiàn)出來的那么平和愉悅,他父親在他面前的沉默或許并不是妥協(xié),而是一種變相的否決。 為什么,明明他已經(jīng)在父親看重的事情上也做出讓步了,還不夠嗎? 面對久經(jīng)風浪的大家族掌舵人,他還是稍顯稚嫩了。坐到他父親如今的位置,對權柄在握的欲望并不會隨著衰老而減退,反而愈發(fā)疑心重重。 在兩件同等重要的事情上進行利益置換,本身就是在挑戰(zhàn)父親的權威。 如果是自小養(yǎng)在身邊的孩子倒也罷了,偏偏是他。 任檀舟想通的那一瞬間,脆弱的父子親情如同被推到桌沿的贗品花瓶,屋外吹進來一縷風就能讓它摔得粉身碎骨。 沒什么大不了的,他本也早該過了渴望父親憐愛的年紀。 任檀舟看向一旁心情同樣低落的季仰真,能想象他面對不可知的變數(shù)是如何忐忑又無奈的跟自己說出那些話,他的目的大約不是為了奚落嘲笑。 “沒有人希望變成窮光蛋。”任檀舟很誠實地說,“我也一樣?!?/br> 季仰真沒想到他會這么直接,心里堆得好高的積木忽然被抽走一塊,那一棟積木搖晃了兩下,很不爭氣地轟然倒塌。 季仰真吸了吸鼻子,大膽嘲笑他,“那你......還是要跟那個爛橘子見面,以后就別說大話了,真好笑?!?/br> 任檀舟恍若未聞,按了按有些發(fā)脹的太陽xue,迫使自己在當下保持清醒。 汽車駛入小區(qū),在單元樓門口停下。 本以為會一路沉默到家,進電梯的時候,任檀舟卻冷不丁開口問道:“季仰真,我有錢的時候你都看不上我,要是我真的變成窮光蛋,你是不是就再也不搭理我了?!?/br> 季仰真正在對著電梯按鍵發(fā)呆,根本就沒注意到耳邊的聲音,直到電梯門叮一聲向兩邊打開,他若無其事地抬腳邁了出去。 【??作者有話說】 剛寫完哈哈(伸展運動中 第31章 28 去靜江路八十八號當天沒像任檀舟說的那樣有什么好事發(fā)生。 好在季仰真也沒有很期待。 回到家后,他跟平時一樣掐著點洗澡吹頭發(fā)睡覺,盡管這才是他回鹽京的第二天,但生物鐘規(guī)律得讓人很安心。 晚餐吃了許多盞湯湯水水,季仰真夜里上廁所順便看了眼墻上的電子鐘,是凌晨三點十分,他床上空蕩蕩的。 任檀舟不在。 上完廁所,稍微清醒了一點的季仰真走到臥室門口,擰了一下手把,鎖芯響動了兩聲代表現(xiàn)在是未上鎖的狀態(tài)。 他明明沒有鎖門,那任檀舟怎么沒來呢。 昨天不是還摸進來了? 季仰真猶疑的念頭只生存了短暫的幾秒鐘,困意襲來他很快就又鉆進被窩呼呼大睡。 不帶著莫名的煩惱過夜是保持好心情的秘訣。 季仰真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草草洗漱完畢后頂著還未經(jīng)打理的雞窩頭,在客廳看見了正襟危坐的周秘書。 季仰真胡亂地抓了兩下頭發(fā),又順手把額前的碎發(fā)捋得向后倒,露出一張精神煥發(fā)的臉蛋。 “周秘書?” “季少爺,早上好?!敝荑褚娝鰜恚敿幢阏酒饋?,手里的水杯也放了下來。 季仰真略點了點頭,看茶幾上有洗好的果盤,他湊近挑了一顆個頭最大的草莓,“怎么只有你,你老板呢?” “今天是周一,公司八點有晨會,任總七點半就出門了?!敝荑竦奈⑿苣J交?,不等季仰真發(fā)問,就公事公辦地向他口述了自家老板要他留下來傳達的內(nèi)容。 從今天開始,季仰真可以自由出入這棟房子,只要不離開鹽京,想去哪里都可以。 驚喜來得太突然了,季仰真咬下一顆草莓尖尖,含在嘴里半天不記得往下咽,嫩紅的汁水覆在唇間,可以媲美電商廣告里涂了熱賣唇釉的效果,周秘書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那盤草莓。 “那我可以搬走嗎,我不想跟他住一起了。” 不是季仰真愛提這些異想天開的條件,只是他想萬一是可以的呢?如果他沒有提,那任檀舟肯定是不會主動提的。 周桉臉上的微笑有些掛不住,他的手開始不自覺地往旁邊的公文包上搭,為難道:“季少爺,這應該是不行的,我剛才還沒來得及補充,您雖然可以自由出入,但每天都是有門禁時間的。晚上八點前,必須得出現(xiàn)在家里,超過規(guī)定的時間......應該是會有懲罰制度?!?/br> “什么叫應該?具體的細則你也不清楚嗎?”季仰真有些失落地吞咽了一下,話也不客氣,“你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嗎?” 周桉還真不知道從何說起,誰知道具體的懲罰是什么呢,或許是一周不能出門,也可能會帶點十八禁的性質(zhì),“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