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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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廟的地牢很陰冷,娜梅利亞打一個響指讓一束小小的光照在腳下。 越往深處走,光線越暗,屬于地下的潮濕空氣讓娜梅利亞忍不住裹緊了袍子。 人魚的牢房在地牢最深處,倒不是他的罪孽最深重,但他剛剛刺傷了娜梅利亞的上司迪恩大人。按照規(guī)定應(yīng)該上報,然后換其他裁判官負責,可是迪恩大人非常生氣,已經(jīng)決定了要對人魚處以火刑。 娜梅利亞接手了迪恩大人的所有案子,她已經(jīng)見過其他案件的犯人,人魚是最后一個。 迪恩大人除了人魚和一個盜竊的小男孩,沒有會見過其他犯人,可是這些處罰他都早已定好。 娜梅利亞不僅是對迪恩大人的武斷難以接受。處罰之重更是讓娜梅利亞感到抑郁。在娜梅利亞畢業(yè)的月神學(xué)院,校訓(xùn)是:神即慈母??墒沁@半個月來的工作,叫娜梅利亞無所適從。 豎繭型玻璃缸里著猶如標本一樣安靜沉睡的人魚,看上去凄楚而堅毅。上半身是若隱若現(xiàn)的肌rou,下半身是強壯有力,但受了傷翻出血rou來的漂亮魚尾,有著白珍珠一樣的鱗片,實在是叫人移不開眼。 白色是圣潔的顏色,他不僅魚尾是白的,凌亂的頭發(fā)也是像閃爍的銀器一樣的白色。他閉著眼,可是大氣精致的鼻梁和陰柔有型的輪廓也足以向人們展示人魚的美貌。 死物一樣的人魚忽然睜開眼,娜梅利亞嚇了一跳,卻還能保持表面上的鎮(zhèn)定。 “我嚇到你了嗎?” 玻璃缸里傳來的聲音聽起來很不清晰。 娜梅利亞暗暗給自己打氣,走近玻璃缸,眼睛不看人魚,只說“我需要把燈打開?!?/br> 人魚俯視著年輕女人,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明白。 燈被打開,人魚還是難受的遮住了眼睛,娜梅利亞的提醒作用不大。 娜梅利亞忽略心里的一絲抱歉,從包里拿出紙筆。 “你現(xiàn)在涉嫌違反《人類人魚友好協(xié)議》、襲擊人類、襲擊神職人員,現(xiàn)我代表緹伊維薩神廟裁判所行使神賦予的權(quán)力,對你進行以下提問?!?/br> 娜梅利亞:“你的名字?!?/br> 人魚笑起來“最起碼這次問了我的名字?!?/br> 娜梅利亞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又重復(fù)了一遍:“名字?!?/br> 人魚挑挑眉,為她的無趣而惋惜“塞夏。” “你是誰?” “塞夏?!?/br> 預(yù)料之內(nèi)的答案,娜梅利亞不多糾纏人魚的身份。繼續(xù)提問。 “6月20日,你為什么出現(xiàn)在亂石灣?” “因為我生病了,我迷失了方向?!?/br> 娜梅利亞認真地寫下了他的話,又問“是什么?。坑惺裁醋C據(jù)?” “我發(fā)情期到了,可是我還沒有伴侶,我有點……憋壞了……” 娜梅利亞皺眉,寫下了他剛剛說的話,如果真是這樣,他襲擊人類的可能性就更大了。發(fā)情期的異族強jian、殺害人類的案子可不少。 “有什么證據(jù)可以證明?” “證據(jù)?嗯………” 人魚重復(fù)娜梅利亞的問題,低下頭看向了自己的生殖器。為了方便娜梅利亞看,他將魚鱗遮掩的生殖器展示了出來。 娜梅利亞有些臉熱,隨意掃了一眼,繼續(xù)提問:“應(yīng)該去深海尋找伴侶,為什么會往陸地來?” 那雙藍眼睛看著娜梅利亞,似笑非笑,看上去溫柔無限,娜梅利亞有些不適地皺起眉頭,她不確定塞夏是在使用人魚蠱惑人心的小把戲還是他們就是看誰都溫柔。 “可憐的人類女孩,你可能無法理解愛情。每個人魚都會為愛人保持純潔之身,直到我們定下誓言?!?/br> 娜梅利亞略略思考,還是決定留下了前面那句話。她想嚴守證言真實原則。 “所以你上岸是為了避免發(fā)情期遇到其他人魚嗎?” “是的,我不希望因為發(fā)情期而匆忙選擇一個伴侶。畢竟,這是很神圣的事?!?/br> 娜梅利亞記錄下來,又問“你為什么襲擊裁判官?” “裁判官?之前那個老頭嗎?” 娜梅利亞的筆略略停頓,將“老頭”,換成了“先生”。 “是的,你的手刺傷了他的胸膛,你試圖謀殺他嗎?” “是的,因為我不同意他提出的交易。” 娜梅利亞停下筆,問“什么交易?” “他說如果我cao他,他就可以放了我?!?/br> 眼前的年輕女人臉色有點難看,塞夏故作傷感“這是對愛的侮辱?!?/br> 娜梅利亞反問“人魚如此忠貞,為什么私生子之戰(zhàn)現(xiàn)在還沒結(jié)束?” 人魚族自托里安王去世后,他的兒子們就打的不可開交,戰(zhàn)爭開始還沒有三個月,托里安二世就就下落不明,現(xiàn)在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位都是私生子。 “你知道的,不是所有人魚都有信仰?!?/br> 娜梅利亞有些厭惡他這樣高呼愛和信仰的樣子,皺起眉頭“你也相信神明?” “當然不是,我是人魚,我信仰大海?!?/br> 無可厚非,人魚是生長在海里的小孩,他們不知道神也庇佑著大海,錯誤的以為大海沒有神,這無可厚非。 娜梅利亞不置可否,問“除了語言,裁判官還有其他sao擾你的行為嗎?”隨意傷人還是事出有因,娜梅利亞想要謹慎對待。 “他對著我自慰算嗎?” 娜梅利亞一陣惡寒,又問“還有嗎?他讓你不適的行為。” “叫我寶貝?把我綁起來摸我?用jiba捅我的臉?還有……” “可以了?!蹦让防麃喿柚谷唆~繼續(xù)往下說。 “很抱歉讓你回憶起糟糕的事?!?/br> 娜梅利亞對人魚所說的事感到難受,可是她也反復(fù)提醒自己,這只是人魚的一面之詞,不要太早定下結(jié)論。 娜梅利亞將紙筆收好,伸手摸上魚缸。 人魚聽不清她在念什么,只捕捉到“人魚”“舒適”兩個詞。 她在使用神力!不靠法杖,就能使用神力。她是那個裁判官的上司? 被抓到裁判所已經(jīng)一個月,這是人魚第一次見人類使用神力。這里的許多人,與其說是神職人員,更像是一群術(shù)士,所有的能力都是靠著器物從其他異族身上借用力量而已。 魚缸里的水變得清澈,饑餓感和疼痛因為水變的舒適,也得到了緩解。 她依然表情淡漠,可是塞夏再看那雙黑眼睛,卻覺得里面滿是善意。 娜梅利亞仰視著他俊美優(yōu)雅的臉,問“你想要燈一直打開著嗎?” 塞夏搖了搖頭。 娜梅利亞也不多話,讓黑暗重新籠罩這個房間。 塞夏聽見她說“神的愛也庇護著大海?!?/br> 地牢里只有她漸行漸遠的腳步聲。人魚臉上的輕松消失不見,他撫摸著身上的傷口,眼神深邃。 月亮升到正當空,娜梅利亞和喬安娜才從裁判所出來,神廟主殿依然燈火通明。 喬安娜的疲憊似乎減輕了些“幸好聽了我哥哥的話,老老實實來了裁判所。最近為了繁夏慶典,那邊可是忙成一鍋粥了。” 娜梅利亞點點頭,有些心不在焉。 等兩人走遠了些,喬安娜才小聲問“你今天去看那條人魚了?” 娜梅利亞以笑代答,喬安娜有點興奮,壓低聲音追問“怎么樣?長得好看吧?我見過的人魚就沒有丑的?!?/br> “你見過很多人魚嗎?” “嗯,我舅媽是海灣地人,她家的宴會也會邀請人魚,只不過他們都以人形參加宴會?!?/br> “你聽說過,除了被放逐的人魚,你還知道什么白尾巴人魚嗎?” 喬安娜搖了搖頭“我沒聽舅媽說過。” 娜梅利亞點點頭,隨口問了個南境的問題,把剛剛的小插曲輕輕揭過。 喬安娜的父親在南境很說得上話,喬安娜說起南境總是滔滔不絕。 娜梅利亞有一搭沒一搭的應(yīng)和著,心里想得全是人魚所說的事。 圖書館關(guān)于人魚的書籍很少,娜梅利亞借了個遍,對于塞夏的身份也沒有頭緒。 比起人魚,迪恩大人或許信息更多。 要判斷人魚襲擊是否事出有因,娜梅利亞決心多了解一些自己的上司。 月亮升得很高,將兩人的影子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