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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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承顏拿過岑連記筆記的本子,放在膝蓋上翻看。 岑連的用筆習(xí)慣一直沒有改變,古人是入木三分,他是勢要入紙凹陷,下筆的力道很重,他說這樣寫出來的字端正有氣勢,甚至還專門買了硬筆字帖勒令陶承顏跟著練。 別人找男朋友是找一個玩伴,陶承顏是直接找了一個學(xué)習(xí)私教,成天到晚都是努力學(xué)習(xí),動不動就拿自己糊弄岑連的設(shè)計師夢想鞭策他。 自己糊弄他的話,這個傻子竟然信了,到后來跟著岑連一起學(xué)習(xí),倒是體會了一點門道,逐漸走上正道的時候,這人又跑了。 陶承顏翻開一頁筆記,舉在頭頂,看陽光透過書寫留下的痕跡,字依舊好看。 “顏顏,是來找我的嗎?”兩人隔著一張紙,岑連看不到陶承顏臉上的神情,只能瞧見光影下的輪廓。 “嗯。” 陶承顏移開了紙,把本子又放到了岑連的膝上,他的眼睛低垂著,眼睫毛像兩把刷子似的撓著近前的空氣:“你最近在干什么?” 岑連合上本子,他不知道陶承顏的來意,但自己絕不會對陶承顏隱瞞:“在濰城休息,偶爾跑跑貨運?!?/br> “休息啊……”陶承顏偏著頭,看向岑連,“我工作室最近需要一個保鏢,臨時的,有興趣嗎?” 陶承顏的眼睛一直看向岑連,都說桃花眼看電線桿都是深情,很容易讓人沉溺進去,岑連一瞬間地點頭,隨即又停住。 岑連還沒做好準(zhǔn)備與陶承顏呆在一起,當(dāng)下他不配:“我……恐怕不行。” “為什么?這么不樂意與我一起工作?”陶承顏的語氣很冷。 “顏顏,我不想瞞著你,我在欠債,等我還清債務(wù)就來給你當(dāng)保鏢,行嗎?”岑連害怕陶承顏生氣,在他說明緣由的時候不自覺的放低姿態(tài)。 陶承顏雙手cao在胸前,站起身,語氣凌厲:“岑連,你想什么呢?我是臨時雇你,當(dāng)你老板,就濰城的這兩周,不比你跑貨運賺錢?” 當(dāng)保鏢又不會干擾還債?雇傭你,給你賺錢的門道還扭捏拒絕。 “顏顏,別生氣,我考慮兩天行嗎?”岑連站起身。 “你當(dāng)我時間很多?找你剛好是路過看到你才想到你,朋友一場罷了,”陶承顏驟然轉(zhuǎn)身,“還有,岑連,你是哪兒覺得我生氣了?” 陶承顏這些年練就的表情管理,都說他是溫和派,常年掛著笑,就岑連見著他兩次說讓他別生氣。 岑連能感覺到陶承顏在面對他時的不高興,所以害怕自己讓陶承顏更不高興:“顏顏,對不起?!?/br> 為現(xiàn)在的窩囊扭捏,也為過去。 “哼,有什么用?!碧粘蓄亸目诖锍冻鲆粡埫?,是楊偉奇的,“有想法就加名片上的微信,他來面試?!?/br> 陶承顏拍了拍坐石階留下的灰塵,走了。 已經(jīng)給過機會,陶承顏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再往前了,之前路上不認識他,現(xiàn)在讓岑連當(dāng)保鏢也想拒絕。 再錯失機會,就徹底拜拜吧。 第10章 燒傷 熱浪夾著泡沫塑料的塵渣破開鐵板房,空氣中積壓的碎屑不斷涌入肺里,呼吸越來越沉重,胸口像是壓了一團巨石。 火光在岑連睜眼的那一刻炸滿了整個瞳孔。 鐵板屋的溫度很高,脫水與高溫數(shù)次奪去岑連的意識,而身旁的meimei岑琳已然陷入昏迷。 ——他得逃出去,帶著meimei一起逃出去。 四周皆是貨架,頂上二層堆著木料,一旦火勢蔓延開,他和meimei都逃不出去。 岑連小心抱著meimei護在胸前往外沖。 鐵皮門被人鎖死,岑連連踹幾下也沒有松動的跡象。 灼熱的溫度逼近岑連的后背,喉嚨發(fā)干讓最簡單的吞咽動作也難以完成。 岑連抹開meimei額頭上的汗,手護著岑琳的腦袋,艱難抱緊。 后退半步,猛踹——破開了一道口子。 有希望了。 不幸的是,不過幾秒,希望破滅,二層的木材坍倒,直直的向岑連所在的方向滾來。 逃不掉了嗎? 還不能放棄! 被熱浪灼紅的眼如同泣血,岑連發(fā)瘋似的踹鐵皮門的活頁扣。 吱呀一聲,鐵皮門向外凹陷,補踹一腳后,鐵皮門轟然倒地。 沒了門的支柱,本就被火摧殘一遭的鐵屋搖搖欲墜,身后的木材向大門傾倒。 岑連倒地之前將meimei推向遠處,而自己生生受了木材的撞擊。 幾秒后,近門處的貨架塌了,一塊灼熱的鐵皮附在了木材上…… 岑連像是聞到了燒rou的味道,一陣作嘔,強制從夢中喚醒。 渾身熱汗,他從單人鐵架床上驚醒時還帶著恍惚,將手湊在鼻子前聞了許久,確認燒rou的味道不是自己身上散發(fā)的才緩慢回神。 想必是哪戶鄰居開始做飯了。 岑連隨意將背心脫下揉成一團,背上、手上、胸前的汗珠被粗暴的吸走。 出租屋是一室一衛(wèi),沒有廚房僅僅一個電磁爐放在窗戶旁的桌子上,入戶門旁邊有一張貼墻鏡是上任租客留下的。 開始跑長途時岑連會注意防曬,裹著長袖蒙著臉,后來日漸麻木,皮囊不值錢,何必在意?于是任由承受風(fēng)吹日曬。 此時站在鏡前,岑連突然自慚形穢,與顏顏相比未免太黑了,但好在保鏢并不需要好顏色,能保護顏顏免于傷害就夠了,而這一點他有足夠的力量去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