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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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雪只開了浴室里的小燈,暖色的柔光透過磨砂的玻璃墻,照在安之光潔的脊背上。她正抱著膝坐在床沿,把自己蜷縮得很小。背后水聲嘩啦,梔子的香氣再度彌散開來,甜得生膩。 她回想了一遍方才發(fā)生的事,依舊沒弄明白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她似乎已經(jīng)足夠主動,裴雪也沒有表現(xiàn)出抵觸,他只是在最關(guān)鍵的一步停了下來,毫無留戀地。 可能真的是……沒有戴套吧。 安之拍了拍自己的臉,決定停止胡思亂想。她把凌亂的被褥鋪平,隨后意識到裴雪未必會住在這里。但他的衣服也臟了,安之開始猶豫,外面有洗烘一體機(jī),她要不要幫他把衣服洗干凈? 也是此刻她才發(fā)覺,今夜這個房開得太倉促了,無論是她還是裴雪,都沒有做好充足的準(zhǔn)備。她懵懂試探,裴雪溫柔配合,以至于一切都那樣水到渠成,讓她誤以為或許裴雪也是喜歡她的,以為在這個世界上,不只是她會對旁人一見鐘情。 不該高估自己的,不然現(xiàn)在也不會這么難過。 她下床去開了陽臺的門,蹲在機(jī)器前開始研究各個按鍵。他們住在高層,往外看,腳下是川流不息的車帶,和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萬家燈火。這一場景讓安之無端地高興了一瞬。她可以在想象中假裝,自己和裴雪是出來度假的情侶,正在一場還算盡興的歡愛后做著事后清潔的工作。 背后的水聲停了,安之回過頭時,裴雪正從浴室里出來。他披著浴袍,一手?jǐn)n著前襟,一手擦著濕發(fā)。氤氳的水汽讓他變得慵懶,眼睫也濕漉漉地黏連在一起。他在對上安之的視線時揚(yáng)了唇角,沒有問她為什么蹲在外面,就那樣自然地朝她走來。 “好用嗎?”他指了指那臺機(jī)器,另一只手還在擦著頭發(fā)。 太自然了,他的關(guān)切總是恰到好處,仿佛他們的相處理應(yīng)如此,仿佛她方才的幻想并不是全然的虛妄。安之確實(shí)迷戀這個人,他有著把控氛圍的力量。那種溫和與穩(wěn)定是天生的,能吸引無數(shù)飛蛾倉皇撲火,只為了在被燒盡翅膀后,聽他輕聲說一句對不起。 而她已覺得滿足。 “看著挺干凈的。”安之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起身時站得太急,趔趄了一下,被裴雪伸手扶住了。他的掌心溫?zé)幔兄逶『蠼z絨般的觸感,讓安之的臉倏地又燒了起來。 “那我來吧?!迸嵫┰谒痉€(wěn)后便松了手,唇角還是揚(yáng)著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看見她的臉紅,“內(nèi)衣褲就叫外送?!?/br> 安之的動作慢了一拍,裴雪已在她方才的位置蹲下,從一旁的架子上取過了消毒液。她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裴雪要幫她洗衣服。 她記得裴雪有潔癖。 安之在隱隱開心的同時,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既然貼身衣物可以叫外送,那為什么…… 她晃了晃頭,堅(jiān)決不再想了,回身去把散亂在地的衣服抱起,放進(jìn)了裴雪身邊的衣簍中。 “謝謝學(xué)長。”她低聲道謝,看見裴雪搭在按鍵上的手指頓了一下,而她在那一瞬忽然有些口干,“我去洗澡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