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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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時候,姜予南反應最快。安之只聽呲啦一聲,她已拉開外套的拉鏈,將平板嚴嚴實實捂進了懷中。 “姐只能幫你到這里了?!苯枘吓呐乃募?,神情悲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抓住機會,安安?!?/br> 下一秒,姜予南罩上帽兜,不等安之開口,刷地沖了出去。她動作矯健,也不在乎地面濕滑,一躍而下四級樓梯,引得平臺上的學生齊齊倒抽了口涼氣。 受這位勇士鼓舞,人群著實sao動了一陣。一個又瘦又小的男生被推到了最前側(cè),他撐開手中的傘,遲疑地往旁邊看了一眼:“你們……” 他早就該走了,猶豫是因為他的七個同門都兩手空空,那把小傘實在遮不了這么多人。但此時,被不知何來的中二氣氛影響,他身后的男生們都喊了起來,連那位熊貓師弟都頗為興奮地加入了。 “有傘不就行了!走啊走啊,一起走!” “一起走,一起走……” 于是,安之眼睜睜地看著小男生舉起傘,像是領頭的自由女神,帶著黑壓壓的人潮,浩浩蕩蕩地沖進了雨中。 熊貓師弟走在最后一個,被淋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還振奮地回頭,朝裴雪大喊:“來啊裴哥,一起走!” 安之的身體總是先大腦一步做出反應。她的精神還處在受沖擊狀態(tài),卻在那一瞬邁步向前,牽住了裴雪的衣角。 下意識地。 她沒來得及看裴雪,只看到熊貓師弟的眼睛瞪大了,盯著她牽住裴雪的手,嘴張成了O型。雨水順著他圓潤的臉頰往下淌,又流進了他張開的嘴里。 下一刻,他爆出一句“我草”,轉(zhuǎn)身落荒而逃。 裴雪在笑。 他笑得悶悶的,連帶著衣角也輕顫了一下,安之想抽回手,又有點不舍。左右都是豁出去了,她咬咬牙,喚了一聲“學長”,低聲道:“我?guī)Я藗??!?/br>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到了安之面前,她聽見裴雪“嗯”了一聲,聲音里還帶了笑意:“我來撐吧?!?/br> 恍惚的夢寐之感又泛涌上來,她毫無反抗地遞交了自己的傘,沉默地跟著裴雪走進雨中。他撐傘的動作輕巧而利落,只是一霎,冰涼的雨水便被擋在了傘外。頭頂?shù)膫忝嫔钏{,像走在寧靜的天穹之下,水聲淅瀝,他們肩并著肩,在雨的滋養(yǎng)里共同孕育著濕潤的秘密。 安之太幸福了。她在這種寧靜里覺到了憂傷。傘為他們隔絕出獨屬二人的世界,她可以在這里化為藤蔓,無聲地、帶著無限依戀地纏繞住裴雪。如果能一直都不說話就好了,安之想,讓他們就這樣走下去,走向不必為外人所知的隱秘結(jié)局。 經(jīng)過體育館時,裴雪帶著她往右轉(zhuǎn),安之頓了腳步。往右是她要去的教Ⅱ樓,而往左才是天文山。她不知道裴雪還要不要回山上,但方才她隱約看見,熊貓師弟是往左跑的。 “學長,”她又勾了下裴雪的衣角,“你下午去哪里?” “我沒什么事,”裴雪偏過頭,看了眼她肩上的包,它已被電腦和一堆沉重的書墜得有些變形,“你是要去教室?” “我不急,”安之感覺到自己的舌頭打結(jié),但她必須得把話說出來,“可以先送學長?!?/br> 他們的對話客客氣氣,像兩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仿佛他們沒有在昨夜赤裸著相擁,也沒有在情難自抑時,用汗?jié)竦氖质附豢邸?/br> 安之只敢碰他的衣角,寧愿被淋濕半邊衣袖,也不愿往中間靠。 裴雪停住了,手中的傘向安之傾斜。他抿著唇立了片刻,平靜地望著眼前的雨。涌流的暗潮在他們之間凝固,那漫長的幾秒鐘里,只有水聲淋漓。 嘀嗒,嘀嗒。 暗潮瘋長。 她被裴雪拽進了體育館,手腕生痛。傘掉在地上,滾出一圈濕漉漉的水漬。館里沒有開燈,他們在微弱的光線里擁吻,口鼻間是雨后草木的清苦味道。書包滑落了,安之被迫仰頭靠在墻壁上,踮了腳去迎合他。她呼吸艱難,在近于窒息的恐懼里攫取裴雪的氣息,環(huán)住他脖頸的手收得越來越緊。 她連雨聲都聽不見了,耳邊只有自己的心跳,和裴雪微亂的喘息。 “學妹,”在唇舌短暫分開之時,裴雪的手游走至她腰側(cè),揉捏過她最敏感的地方,“你沒有加我的微信?!?/br> 安之被摸得發(fā)抖,若不是被裴雪抵著,幾乎要癱軟在地。她腦中亂成漿糊,說話帶了哭腔:“我沒有……” 她只說了半句,因為有什么發(fā)燙的東西頂在她小腹,而再往下,是她已變得濕潤的xue口。 里面又熱又癢,黏膩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