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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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性事酣暢淋漓,結(jié)束后,王婉躺在柳輕寒懷里,和柳輕寒說了許多話。 王婉說,她相信柳輕寒不會做不利于自己的事情,也能理解柳輕寒的私心,只是她不明白,為什么柳輕寒于她,總像是蒙了一層面紗一般。 從最開始的身份瞞著她,到后來將血契的效用瞞著她,告訴她需要在妖界靜養(yǎng),卻不知為何又出現(xiàn)在了此處。 甚至在剖丹救她之時,明明對他自己的傷害會很大,他卻依舊選擇瞞著她。 她問柳輕寒,他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柳輕寒用指尖細細描摹著她的五官,從第一個問題開始耐心地向她解釋。 但其實這些問題的答案,不用他說,王婉也能猜得著幾分。 ——在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里,柳輕寒實在是太小心翼翼了,小心翼翼到他不敢去做自己,生怕自己的任何舉動會遭到她的拒絕,更怕她會再次離開自己。 失而復(fù)得的東西,往往會更加令人患得患失。 柳輕寒說,他的生命可以有很多個一千年,但能與她重逢一次,能與她共枕同眠,已是上天眷顧,他沒資格奢求這樣的一千年,能夠再來一回。 他說他為自己的自私道歉,但若是再來一次,他仍舊會選擇默默守在她身側(cè),拼盡全力、竭盡所能。 柳輕寒在說話的時候,下半身不知何時又變成了蛇尾的模樣,王婉有些害怕地想躲,但柳輕寒卻說,他只是想要和她再貼近得更多一些。 他緊緊纏繞在她的身體上,卻并不讓她難受,只是將頭埋在她的脖頸之間,用尾端一遍又一遍輕輕掃著她的腿縫。 他微涼的鱗片,莫名讓人有種想要去溫暖的欲望,王婉也同樣抱緊了他,用指尖纏繞著他雪白的長發(fā)。 情動之中,她微微喘息著,將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耳畔。 “輕寒,我的小蛇,以后的事情,誰也沒法說清楚,但在當下,在過去的十年,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你?!?/br> ...... 季云舒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和兩只妖湊到一桌包餃子。 桌面的蓋簾上,儼然屬于三個人的風格的餃子亂七八糟地堆在一塊,其中最難看的,自然要數(shù)見山包的。 半個時辰里,季云舒和見山已經(jīng)不知道斗了多少句嘴,整個后廚里,充滿了“其樂融融”的意味。 季云舒將手中的最后一張面皮包完,看了一眼窗外,已是日暮時分。她擦了擦額角的汗,腹誹師娘和他們那個“尊上”怎么還沒來,以至于她一個人和兩只妖待在一起,每分每秒都顯得及其煎熬。 剛剛在心里抱怨完,就聽見身后傳來王婉的聲音。 三個人同時回過頭去,只看見王婉和柳輕寒并肩走來。王婉仍舊是和今日早些相同的打扮,只是頭頂長發(fā)挽得整整齊齊,顯然是重新梳理過。 柳輕寒迎面走來的時候,白色長發(fā)也隨著他的步履在風中沉浮,其上光澤流淌,像是倒映著夕陽的水波。 見山莫名覺得,尊上的氣色好像好了許多。 “尊上,您的身體......”他關(guān)切道。 “不必擔心,已無大礙了?!绷p寒回答道。 他的目光在后廚的案幾之上掃過,卻見最后一張面皮也被聞水捏在手里,轉(zhuǎn)瞬間已包成了餃子。他轉(zhuǎn)向王婉,有些無奈地說道:“只可惜你我來得太遲,這一頓,師姐只怕只有吃的份了?!?/br> 王婉聽出來他著重強調(diào)了“來得太遲”這四個字,怎會不知道他在暗指什么——今日他們歡愛結(jié)束后,柳輕寒本來還想著要早些過來,是她非纏著他又來了一回,以至于過了飯點,餃子都包完了,他們二人才姍姍來遲。 王婉輕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誰說吃就不算參與了?” 柳輕寒無奈搖頭:“你說算就算?!?/br> 季云舒有些不解,在她看來,師娘和這位“尊上”的關(guān)系,好像確實不太一般,只是特別在什么地方,她也說不出來,她只能感覺到師娘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好像很開心,不似在凌虛宗時那般心事重重的樣子。 而且這位尊上,好像在跟師娘說話的時候,語氣也會不自覺地放柔放緩,與和他們說話時都不相同。 “師娘,今日為什么突然想起來要和我們一起吃餃子?”季云舒問道。 她更好奇的是,為什么一定還要和這幾只妖一起吃。 王婉早就已經(jīng)辟谷,吃飯對于她來說只會有兩種原因,一是真的喜歡吃,二是吃飯的時候,有事情要去做。 這一回,是屬于后者。 她笑了笑,故作神秘回答道:“因為今日,我想要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br> ...... 向來只有兩個人的云河派,很久都沒有過這么熱鬧的晚上。 聞水甚至在道觀前加了兩盞燈籠。吃飯的時候,燈籠的橘紅色火光搖曳著,將桌上餃子冒出的熱氣也染成暖融融的顏色。 因為柳輕寒和王婉在,見山和季云舒總算是沒有再斗嘴,氛圍還算是和諧。柳輕寒將一只餃子送入口中,率先放下了筷子。 “師姐,該告訴他們你的決策了?!?/br> 王婉點頭,也鄭重其事地將筷子放在了碗邊。 這些年,她經(jīng)歷過的事情很多,其中不乏也有許多大場面,只是今日不知為何,在面對眼前這寥寥數(shù)人時,她卻莫名有些緊張起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如今泉眼開啟之事,天下皆知,日后此處,必將成為天下的眾矢之的。云河派可守一時,卻無法守一世?!?/br> 王婉目光在聞水和見山身上掃過,又接著道:“我雖可借凌虛宗的名義,暫時維護此處,但如今的正道......野心漸起、一人獨權(quán),方逸白他......我同樣無法保證,我能一直和他站在一處?!?/br> 王婉說到這里的時候,微微垂下了眸,但她仍舊從余光處看見,季云舒臉上驚愕的眼神。 “師娘你......” 桌面下,是柳輕寒默默伸出了一只手,和王婉的五指,緊緊握在了一起。 他掌心的溫度冰涼,卻能讓王婉清醒,也有足夠的勇氣,將嘴邊的話繼續(xù)說下去。 “所以,我需要為自己鋪一條后路,也為日后我想守護的人,留一條后路。” 王婉閉上眼,再次抬起頭時,她望向眼前的每一個人,目光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 “我想要成立一個自己的門派,一個沒有三界之爭、沒有身份之別的門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