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jiejie,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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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小心翼翼地將那枚玉佩從地上撿起來,又將傅憐的骨灰攏在一起,一把又一把地裝在一只嶄新的儲物袋中,直到地面之上用rou眼看不見絲毫痕跡,方才作罷。 “叁師姐,別怕,我就要帶你回家了?!?/br> “回家”這兩個字,王婉曾經(jīng)在傅憐的墳前承諾過很多次,但直到現(xiàn)在,才終于能夠?qū)⑵涓吨T現(xiàn)實。 她輕輕撫摸著手中的那枚玉佩,長時間沒有保養(yǎng),原本赤紅色的流蘇褪去了顏色,顯得有些發(fā)黃,更像是沾染了陳舊的血跡一般。王婉將流蘇上打結(jié)的部分一一梳理好,將它納入了儲物袋里。 “你的遺物,我會交給云宸,以后,你就可以放心地和他在一起了?!蓖跬裾f到這里,卻是苦笑了一聲,“我只是覺得可惜,當(dāng)年我們并肩作戰(zhàn)了那么久,一起吃了那么多好吃的,看過那么多話本,你總是說‘開心一天是一天’,我們便都以為你是真的樂在其中,可是就連云宸都不知道,原來你也想過要變得更強(qiáng),也會因為修行而失落。” 王婉緩緩搖了搖頭:“我那時總覺得你心思單純,常常不懂得察言觀色,但如今看來,我又對你了解多少?我這些年總覺得年少時的情誼殊為難得,但真正在年少之時,卻反而對身邊的人知之甚少?!?/br> 她從地上站起來,最后對著傅憐曾經(jīng)盤坐的地方笑了一笑:“不過叁師姐,所有的事情,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br> 王婉閉上眼,用幾次深呼吸調(diào)整好心緒,轉(zhuǎn)身之時,便再度恢復(fù)了冷靜理智的模樣。 紫邪依舊站在她的身后,在王婉進(jìn)入傅憐殘念里的這段時間里,他不曾離開半步,也未曾趁著她失神之時,作出任何不利于她的舉動。 只是他這般乖巧懂事的模樣,卻只迎來了當(dāng)面而來的一把劍。 王婉的本命劍再次抵在了紫邪的胸前,王婉的聲音也和她的劍刃一樣冰冷:“我要你再回答我一個問題。” 紫邪愣愣地點頭。 “青崖山那一戰(zhàn),你本人有沒有動過手?” 如果他點頭,王婉會毫不猶豫地讓所有與傅憐之死有關(guān)的人,都為她償命。 紫邪的目光從王婉臉上緩緩移到自己身前的那把劍上,徹骨的寒意自胸前一直蔓延到全身,他不得不盡力回憶著多年以前的那一天。 如果說自己沒有動過手,他確實記得自己的劍曾經(jīng)刺穿過青崖山弟子的身體的那一幕; 但若是說自己動過手,他當(dāng)時的一言一行,卻也并非是受自己控制的。 紫邪陷入了自我懷疑當(dāng)中,他思考問題的時候,習(xí)慣性地歪著頭看著眼前的人。 卻看見王婉眼角殘留的、一滴沒有來得及拭去的淚。 他突然向前邁了一步。 王婉的劍離他的心口只有毫厘之差,這樣微小的一步,足以讓劍鋒刺入他的身體。 好在王婉察覺得及時,在他邁出一只腳時便匆忙后退,確認(rèn)沒有真的傷到他后,王婉皺眉,有些惱地質(zhì)問他:“你這是在做什么?認(rèn)罪,還是找死?” 紫邪伸出了一只手,似乎是在嘗試著去夠什么東西,但橫在他們二人之間的那把劍比他的手臂還要長,他的手最終也只是頓在了半空中。 王婉有些不解,但在紫邪開口說話之后,她突然明白過來,原來他居然是在想幫自己擦眼淚。 “jiejie……別哭……” 王婉用指腹擦了擦眼角,這才發(fā)現(xiàn)那處有些輕微的濕潤,大概是方才在傅憐的殘念里時不自覺流下的。 她一時之間有些哭笑不得,生死一念的時候,紫邪居然關(guān)注的是她有沒有難過。 果然是個傻子。 王婉知道這樣問下去,大概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索性收了劍,不再去看他。 “天應(yīng)該快亮了,你該回去了。不然一會兒若是叫你弟弟發(fā)現(xiàn)你給我送了燈,于你于我都會不利?!?/br> 她說罷,便自顧自地向著來時的方向走去,只留下紫邪依舊站在原地,懸在半空中的那只手遲疑了很久,方才垂下。 王婉沒有再回頭,她一路順著樓梯,回到詭影宗收藏信件的那間地下室后,便開始繼續(xù)翻閱著柜架之上的信件,其間紫邪從她的身側(cè)經(jīng)過,她也只是裝作沒看見一般,任憑那人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自己身上。 直到地下室的房門被打開,發(fā)出“吱呀”一聲,又再次被關(guān)上,王婉才抬起頭,確認(rèn)紫邪已經(jīng)離開。 …… 有了這一盞燭火,王婉查找信件的速度確實提升了許多。更令她意外的是,這燭火似乎是用鯨脂一類特殊的燃料制成,哪怕是燃了一天一夜,也并未有熄滅的跡象。 相似的燈,她在柳輕寒的寢宮里也曾見過,其光熠熠,經(jīng)久不衰。 在她翻閱過五排柜架之后,她終于在一封信的封面上,看到了熟悉的字跡。 準(zhǔn)確地說不是字跡,而是只有方逸白才會用的盲文。 與普通的盲文不同,方逸白的盲文,經(jīng)過過他自己的改編,除了他本人和極少數(shù)的親近之人,再無其他人能夠看懂。 這也意味著,這種文字一旦出現(xiàn),就必然是他本人的親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