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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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朝年聽雨行禮的時候,年聽雨忽然站了起來:“免了?!?/br> 藺阡忍:“謝君上?!?/br> 年聽雨往前走了一步,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清自己期待的東西。 可人依舊垂著頭,眼睛也目不斜視的看著地面。 年聽雨不太開心的皺了一下眉,命令道:“抬頭,看著孤。” 藺阡忍的身形依舊高大,即便是抬頭去看年聽雨,也依舊帶著俯視的意味。 視線糾纏,年聽雨的胸膛竟泛濫起令他無法克制也無法理解的情緒。 慶幸、懷念以及磅礴的憤怒。 藺阡忍怎么敢! 他怎么敢讓他等這么久! 年聽雨的牙重重的磨了一下,便抬手向藺阡忍的臉探去:“你的眼睛真好看?!?/br> 藺阡忍向后退了一步,靈巧躲開了年聽雨的手,立刻垂下了頭:“承蒙君上夸贊,草民的眼睛生來如此?!?/br> “孤讓你躲了嗎?”年聽雨的手掐住了藺阡忍的臉,強迫他和自己對視,臉上卻是笑吟吟的神色:“孤對你這雙眼睛喜歡的緊,你說該怎么辦呢?” 藺阡忍:“草民不知?!?/br> 臉被掐著,說話都有幾分費力。 年聽雨多用了幾分力,手指在藺阡忍的臉上按出清晰的指坑。 “孤有個好主意,不如把你這雙眼睛挖下來,然后做成珍品送給孤,如何?” 眼睛必然是不可能挖的,藺纖忍要做的事一件都沒有完成,他絕不能變成瞎子。 藺阡忍閉了一眼眼睛,聲音微顫:“求......君上開恩。” 年聽雨沒說話,老祖宗暼了一眼他略帶玩味的神色,手指緊張的絞起了手中的帕子,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三年前的場景。 三年前,藺阡忍的驟然駕崩給所有人來了個措手不及,朝中政務(wù)和cao辦喪儀的重任一時間全都落到了年聽雨身上。 為了處理好這些事,年聽雨日夜cao勞,許久未曾睡上一個安穩(wěn)的覺。 而這段時間還偏生有不長眼的,大膽提議讓藺阡忍的皇叔衡王來當(dāng)攝政王,協(xié)助即將登基的幼帝處理政務(wù)。 藺阡忍在位那會兒,衡王想當(dāng)皇帝的野心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若是真封了衡王為攝政王,那就相當(dāng)于把皇權(quán)拱手相送。 而且那段時間衡王與年家也來往密切,若是讓衡王掌了權(quán),年家必然會借衡王之勢對付年聽雨。 畢竟年聽雨入了宮以后,沒少借著藺阡忍的勢打壓年家人。 年聽雨自然不是傻的,他當(dāng)時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這個提議。 可誰曾想,衡王竟然趁著年聽雨分身乏術(shù)之際,暗中拉攏了不少朝中的大臣,就連禁軍也被他招攬了過去。 于是衡王軟的不行,直接來硬的。 在藺文冶舉行繼位大典前一日,衡王帶著禁軍在深夜圍了皇宮,又十分招搖的闖進(jìn)了蘭安宮,希望用武力逼人就范。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年聽雨只能被迫妥協(xié)之時,他竟然收服了藺阡忍一手建立起來的翎羽衛(wèi),和衡王硬碰硬上了。 住在長壽宮的老祖宗,一聽說此事就立即趕往蘭安宮。 老祖宗趕到的時間非常巧,正好看見年聽雨親手解決衡王的一幕。 那一夜,青年手握反射著月光的匕首,手腕輕輕一動,便劃破了衡王的喉嚨。 血噴的哪兒都是,濺在年聽雨的衣服上,手上和臉上。 這時,青年的臉上又揚起一抹玩味的笑,瞬間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妖冶無比,令人望而生畏。 年聽雨無視周圍人恐懼的目光,以匕身為鏡,用衣袖蹭去臉上的血珠。 蹭干凈,年聽雨緩步踏上高臺,居高臨下的看著跟著一起來的官員:“孤知你們是受了小人蠱惑,所以孤這次饒你們一命,但若是再有下一次——” 年聽雨頓了一下,將匕首甩了出去,狠狠地釘進(jìn)準(zhǔn)備偷襲之人的胸膛,方才繼續(xù)說:“孤就把你們大卸八塊,通通扔去喂狗。” 直到這一刻,眾人才明白,年聽雨的乖順都是裝的,也終于再度想起他的出身。 他可是已故年老將軍的兒子,怎么可能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自那日過后,朝局逐漸穩(wěn)定,也無人再敢提封“攝政王”一事,而年聽雨也一點點恢復(fù)了舊日的模樣——柔和溫順。 等時間一長,眾人就又有點忘了這件事,老祖宗自然也不例外。 今日再度聽見年聽雨說出這樣毫不顧忌的話,揚起這樣興致盎然的笑,塵封的記憶瞬間破土而出。 老祖宗生怕年聽雨一個激動當(dāng)場就把青年的眼睛給挖了,展示一下什么叫血濺三尺。 年聽雨有分寸,他只是發(fā)泄一下心中的憤怒,順便體驗一下藺阡忍曾經(jīng)捉弄他的樂趣。 藺阡忍還是皇帝的時候,可沒少捉弄他。有時是用這樣言語恐嚇?biāo)?,有時則突然在他腰間擰一把,激的他渾身顫栗。 這些其實都還好,年聽雨并不覺得很過分,他最忍不了的還是他們履行夫夫義務(wù)之時藺阡忍的故意使壞。 都說男人在這種事上有種無師自通的天賦,直到真正和人做了,年聽雨才知道,就算是男人也得分段位。 饒是他臉皮再厚,再能忍耐,也幾乎每次都被藺阡忍弄的難以啟齒、泣不成聲…… 清心養(yǎng)性了三年,如今再回憶起這些事年聽雨的耳根竟莫名有些發(fā)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