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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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藺阡忍和他一樣,從始至終只把對方當做床伴,以此來滿足彼此最原始的需求,并不參雜其他任何的情感。 得知這件事,年聽雨竟然有些欣喜。 如此一來,他又何必擔心自己會對藺阡忍動情呢,因為藺阡忍的眼神會時刻提醒他“不許動情”。 沒了后顧之憂。 年聽雨散去一身的疏離,仰頭吻了一下眼前這個與他鼻尖相抵的男人,細聲軟語:“我錯了?!?/br> 藺阡忍咬牙切齒:“你真是——” 每次他生氣的時候,這個人都能輕而易舉的將他哄好,然后勾起他的無盡欲.念。 可偏偏年聽雨的眼中從來都不含半點緋色,只有清明和順從。 憑什么! 憑什么只有他一人被欲.念焚燒! 這不公平! 藺阡忍像被逼急了虎狼,終是狠狠地咬住了年聽雨的唇。 大抵是力道有些重了,年聽雨不受控的發(fā)出嗚咽聲,身子也扭動起來,想要抽離。 藺阡忍哪里會給年聽雨抽身的機會,他的手滑到年聽雨的頸后,將人完全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不容他逃離。 “驍肆......” 縫隙間,年聽雨發(fā)出破碎的聲音,希望藺阡忍能發(fā)發(fā)慈悲,饒了他這一回。 可年聽雨連話都沒有說完,聲音就被藺阡忍碾回了喉間,不斷的承受著藺阡忍身上燃起的、鋪天蓋地的炙火。 這火燒的太旺,年聽雨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竟從放松變成了酥軟。 他相信,藺阡忍若是沒有扶著他、架著他,他這會怕是要滑進水中溺死了。 藺阡忍哪舍得讓年聽雨溺死,他勒緊環(huán)住年聽雨的手臂,見年聽雨要閉眼,他不爽的咬了一下年聽雨的唇,逼他看著自己。 只是這一下似乎咬狠了,淡淡的甜意瞬間在唇齒間蔓延開來。 藺纖忍還以為年聽雨會想以前一樣,無論他做的多么過分,年聽雨都是一幅順從模樣。 可誰曾想,他這一次竟意外的激起了年聽雨的反抗。 至于咬的這么狠嘛! 年聽雨有些生氣的想,然后報復性的反咬了回去,嘗到了只屬于藺阡忍的甜。 血氣就像催化劑,只一剎就助長了火勢,然后蔓延過年聽雨的五臟六腑,無情吞噬他的理智。 見年聽雨眼底的理智一點點被焚燒殆盡,藺阡忍的眼底暈染開大片的笑意。 對,就是這樣。 他就是要拉著年聽雨一起踏入深淵,然后在里面沉淪至死。 不僅如此,他還要讓年聽雨哭,哭著跟他求饒,哭著對他軟語。 *** 等年聽雨再度恢復清明之時,他的眉梢眼尾早已被淚水浸濕,糜艷的紅也從耳根蔓延至全身,唇就更加不用說了,看起來竟有些慘不忍睹。 當然,藺阡忍的唇也沒有好到哪去,和年聽雨不相上下。 藺阡忍抬手碰了一下自己被咬的生疼的唇,罵年聽雨是狼崽子,年聽雨卻軟軟的墜進他的懷中,不要命的說:“你逼我的,陛下?!?/br> 藺阡忍仰頭向后靠去:“我是不是太長時間沒收拾你,所以你學會蹬鼻子上臉了?” 年聽雨在水中撈了一把:“那你這就來收拾我唄?!?/br> “這筆賬朕記下了。”藺阡忍按住他的手:“等你腿好了,朕定收拾的你下不了床?!?/br> “下不了床算什么,”年聽雨拍了拍水:“陛下有本事就把我干.死在床上啊。” 藺阡忍的呼吸一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體溫瞬間又升了上來。 他重重的磨了磨牙,厲聲道:“給朕閉嘴!” 年聽雨非但沒閉嘴,反而舒暢的笑了出來:“就、不?!?/br> 看著眼前這個仗著自己腿斷了就肆無忌憚的人,藺阡忍黑著臉罵了一個字。 “cao!” *** 程良將北境治理的很好,再加上年聽雨來的及時,所以賑災的事比想象中要順利,但也只有這件事順利。 不論是丟失的物資和銀兩,還是攔截奏折之人的身份,亦或者是行刺之人的身份,這些事通通沒有消息。 等年聽雨準備啟程回盛京的時候,未知的消息竟然又多了一條。 年聽雨知道救自己的是喬家人,于是就以喬家為突破口,讓鈴蘭親自去探查。 可鈴蘭帶回來的消息遠遠出乎年聽雨的預料。 清退所有下人后,年聽雨示意鈴蘭可以說了。 鈴蘭道:“回君上,喬家現(xiàn)任家主說,他們在北境開的濟善堂早在月余前就撤了,目前還沒有重開。 年聽雨不禁蹙眉:“你問撤堂的原因了嗎?” “奴婢問了,”鈴蘭道:“喬家家主說,院子的主人不租了,還要提前把房收回去,他們就只能撤堂了。” 年聽雨又問:“院子的主人是誰查了嗎?” “查了,但結果有些意外?!扁徧m道:“院子的主人前陣子死了,死于——”鈴蘭頓了一下:“割喉?!?/br> 又是割喉。 年聽雨讓鈴蘭也退了下去,而后轉頭看向藺阡忍:“這件事你怎么看?” 在太守府修養(yǎng)的這幾日,年聽雨把事情大致和藺阡忍說了一遍。 藺阡忍搖了搖頭,謹慎道:“很難說。不過我一直很好奇,對方到底是怎么將我的身份看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