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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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句大可不必說出來。 贏夙鄙夷的看了藺阡忍:“那你打算怎么做?太皇太后既然起了疑, 那肯定會不停的試探你,直到確認(rèn)心中的想法為止。” “攤牌?!碧A阡忍說:“她既然起疑那我就攤牌,和她好好聊聊。” 贏夙:“能行嗎?太皇太后的關(guān)系和蘇海成非比尋常, 萬一太皇太后也參與其中,你貿(mào)然攤牌不就相當(dāng)于把自己的身份捅到蘇海成那里了嗎?” “你忘了北境發(fā)生的事嗎?狼牙的首領(lǐng)可能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藺阡忍道:“所以,我母后要真的是狼牙的首領(lǐng), 她沒有必要試探我。再者, 我找不到她害我的理由, 也不愿意相信她會害我?!?/br> “親生的又如何,不是親生的又如何,皇室無親情這種事你比我清楚?!?/br> 屋里只有他和藺阡忍, 而且這些事他們心知肚明。所以贏夙毫無顧忌的說:“你別忘了, 太上皇當(dāng)年為了皇位有多么的不擇手段。” 這皇位本不屬于隆安帝這一脈,應(yīng)屬于煜王。 但煜王在登基前突然暴斃,死的太過于蹊蹺。 而此時隆安帝又恰好登基, 所以很多人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J(rèn)為是隆安帝殺了煜王。 藺阡忍評斷是非只講證據(jù), 不信盲目的揣測。 “從始至終都沒有辦法證明皇叔是父皇殺的?!碧A阡忍道:“再者,你也知道, 皇叔和我父皇之間的關(guān)系很好,他在世那會兒可沒少在咱倆面前說皇叔的事。而且也沒有哪個帝王能年年為了他人大辦祭禮,反正我是沒見過?!?/br> 隆安帝和煜王雖不是一母所生,卻是由一母所養(yǎng)——都是被華容昭撫養(yǎng)長大的。 再加上煜王比隆安帝大三歲,從小就很是照顧隆安帝,所以兩人的關(guān)系很好。 因此藺阡忍寧愿相信煜王是突發(fā)疾病,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父皇會做出這種殘害手足之事。 “好,我們暫且不論太上皇和煜王之間的事?!壁A夙說:“我們單看老祖宗——老祖宗為人看起來和善吧,但你能想到老祖宗干過那種事嗎?” 在藺阡忍的印象中,華容昭一直都是一個慈眉善目的人,她喜歡清凈也喜歡禮佛。 搬進(jìn)長壽宮以后,她更是特意請了一尊佛像進(jìn)來,每日都要虔誠跪拜。 直到藺阡忍十五歲那年偶然聽見幾個老太監(jiān)聊起這件事,華容昭在他心中的形象就發(fā)生了極大的顛倒。 華容昭當(dāng)年為了上位,竟然親手殺了自己的女兒,然后嫁禍給他皇爺爺?shù)脑浠屎蟆?/br> 成功用自己的女兒換來了皇后之位,乃至于后半輩子的榮華富貴。 可是—— 藺阡忍道:“皇祖母是皇祖母,我母后是我母后。再加上她們?nèi)雽m后的處境不一樣,又如何能相提并論。” 華容昭入宮的時候,后宮的人已經(jīng)很多了,必須爭必須斗,不然只有被欺負(fù)死的份。 戚元懿不一樣,她在隆安帝登基前就嫁了。等隆安帝登基,身為太傅之女的戚元懿順理成章的成為了皇后。 當(dāng)所有人都以為隆安帝會像祖皇帝那樣大肆充盈后宮,但他的身邊從始至終只有戚元懿一人 所以戚元懿沒有經(jīng)歷過宮中的爭斗,又從小跟在太傅學(xué)習(xí),是個明事理的人。 如此,藺阡忍無論如何也不愿意相信戚元懿會像華容昭那樣心狠。 藺阡忍道:“我寧可去賭當(dāng)年害我的人是皇祖母,我也不愿意去賭這個人是我母后?!?/br> 贏夙知道,藺阡忍堅定的想法輕易難以改變,只有當(dāng)他自己摔痛了才會醒悟。 贏夙干脆放棄和藺阡忍繼續(xù)討論這件事,問:“那你打算什么時候攤牌?我覺得最好不要在宮里?!?/br> “我和年聽雨商量過了?!碧A阡忍道:“正月十五,去寒山寺上香的時候攤牌?!?/br> “這個時間地點(diǎn)確實不錯?!壁A夙思索片刻,提醒:“但前提是——你得保證年聽雨能活到那個時候,不然別說去寒山寺上香了,正月出不了就得辦喪。 不用贏夙說,藺阡忍心里也有數(shù)。 他們雖然沒有抓住什么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給蘇海成定罪,但這遭問話,蘇海成必然有防備。 而以蘇海成這種在戰(zhàn)場上就喜歡主動出擊的人來說,他定然不會坐以待斃,肯定會尋找出手的機(jī)會。 宮宴人多手雜,最適合動手不過,無論是下毒還是埋伏刺客,都比以往要輕松。 這極大的方便了蘇海成,卻難住了藺阡忍,他沒有辦法主動去找刺客,只能被動防備。 可他一個人的力量終歸有限,影衛(wèi)也沒有盡數(shù)在宮里。 藺阡忍道:“到時候還要勞煩阿兄帶著翎羽衛(wèi)多多費(fèi)心了,無論我和年聽雨的關(guān)系怎么樣,他都不能出事?!?/br> “我知道?!?/br> 自打上一次被年聽雨氣了一回以后,贏夙非常清楚年聽雨這個人對大乾的重要性,所以不用藺阡忍說,他也會派人保護(hù)年聽雨的。 “多謝阿兄?!碧A阡忍起身:“我就不鬧心阿兄了,回去處理......” “小心?。。 ?/br> 藺阡忍說著,贏夙忽然抓起桌子上的杯子甩了出去。 杯子擦著藺阡忍的耳邊飛了出去,和一支袖箭相撞。 這一撞,袖箭的力被卸了個干凈,直接掉在了地上。 而杯子也沒有好到哪里去,被袖箭穿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