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嬌養(yǎng)太孫妃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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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沒有給小阿哥賜名的意思,表現(xiàn)的也比較平淡,都知道這是做給誰看的。 弘晳是一點兒不在意的,他自己的兒子自己疼。 這孩子長得好,雖說才出生不久,但弘晳已想好了名字,給小阿哥取名永珚。 洗三辦了,就琢磨著到時候等蘇玳出了月子,再好好的辦個滿月宴的。 蘇玳坐月子的時候正好是正月里,轉過年是新的一年。 她坐月子不進宮,也正好這是特殊的時候,不進宮更好。 弘晳今年也沒進宮,連面都沒露過的那種。他樂得不進宮,在園子里陪著嬌妻幼子。 他在園子里自在,卻有人跟著cao心著急了。 皇上一句話不提起皇太孫,年節(jié)底下,送去德州給太子的東西是一樣不少的,可到了皇太孫這兒就差了許多了。 這皇上要廢了皇太孫的說法就慢慢流傳起來了。 弘晳素日行為都是驕橫跋扈的,因此關于他的很多不好的傳言都慢慢多了起來,只是尚未傳出去,京城里是很多的。 雍親王第一個cao心著急。不愿意見局面這樣僵持下去。 他深知皇上不會屈就,而弘晳的性子他是了解的,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這祖孫倆對上,也不知究竟要怎樣。就怕弘晳不肯轉圜,真要是惹怒了皇上,廢立之事,還不是皇上一句話嗎? 雍親王是生怕弘晳把大好局面給整毀了。 借著看宜爾哈和外孫佛爾袞的事由,他來園子里了。 宜爾哈和佛爾袞當然很好。 他的好女婿在西北也很爭氣,攢下的軍功,怕是回來就要封爵的。 蘇玳午睡了,弘晳抱著精精神神的永珚來見雍親王。 弘晳炫耀兒子:“四叔,怎么樣?看我的永珚,是不是長得很漂亮?” 雍親王:“……”總覺得這話怪怪的。但是小阿哥又確實真的很漂亮。 小孩子,尤其是剛剛出生幾個月的白白軟軟的小嬰兒,總是擁有著讓人心情放松到逐漸柔軟的魔力。 雍親王來的時候,哪怕見了女兒外孫,這心總還是緊繃繃的。 可看了一會兒永珚,見他嘬著軟乎乎的嘴唇笑,雍親王也不由自主的跟著笑了一下。 永珚出生的時候,雍王府送過禮物了。今兒雍親王來,見到了侄孫,還當面送了個金燦燦的小金鎖給永珚戴上了。 雍親王想和弘晳談點事,可看著一屋子的奴才們,還有底下一排四個的奶娘,這話就怎么都說不出口來。 弘晳看出來了,就叫奴才們在外頭去候著,他還繼續(xù)抱著永珚。 他對雍親王笑:“現(xiàn)在沒人了,四叔有什么話,只管說?!?/br> 雍親王說:“要不然,讓他們把永珚抱下去歇著?” 弘晳就笑了:“他又不會說話又不會鬧,乖得不得了。不會耽誤什么的?!?/br> 弘晳笑嘻嘻地說,“四叔,我現(xiàn)在特別喜歡帶孩子。永珚是我的心頭寶,我一刻也離不得他。” 雍親王有點凌亂。實在是很難把先前在他面前那樣凌厲稱孤道寡的皇太孫和現(xiàn)在這樣溫柔痞氣的皇太孫結合起來。 可他們又偏偏都是一個人。 弘晳也確實是這樣的性子。 可他還這樣年輕,就已學到了變幻莫測的帝王之道,心思之深,難以揣摩。 雍親王便道:“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眼前的局面,怎么破。 弘晳穿著家常新衣,身上清清爽爽的,永珚被裹在漂亮的襁褓里,父子倆笑成一團,一點凌厲氣勢在弘晳身上都瞧不見了。 他連說話都是懶洋洋的:“四叔,你知道曹寅李煦,為何這么惹人生厭嗎?” 準確的說,是皇上喜歡。而他極度厭惡此二人。 雍親王敏銳的覺得弘晳這話是個坑。他謹慎的說不知。但曹寅李煦做過的很多事情,雍親王也是看不慣的。 “赫舍里氏可什么都和我說了?!?/br> 弘晳不能說自己是重生而來的。就全推在了赫舍里氏的身上。 弘晳說:“曹寅李煦在江南為官。廢太子時,阿瑪?shù)拿曉诮弦咽呛懿缓昧恕H谴蟀⒏绾桶税⒏缢鶠?。還有許多的人,將那些沒有的罪名安在了阿瑪?shù)纳砩稀!?/br> “曹寅李煦有密奏皇上的權力。但他們給皇上的密折中,一個字都沒有提到過這些?!?/br> 弘晳為什么要動曹寅李煦,原因便在這里。他們比尋常大臣更可恨。 他們明知道太子是被陷害的,是有人冤枉了太子。但他們沒有為太子澄清半句。哪怕他們是皇上的心腹,就該如此漠然旁觀嗎? 這樣的人,當然該殺。 “四叔在歷史上即位做了皇帝。倒是做了我很想做的事情。曹寅李煦,四叔都好好的處置了。還有,八旗的事,四叔也改革了。雖然不夠徹底,但四叔好歹是做了。各個地方的虧空,四叔用限定的三年時間,叫各地清理了虧空。四叔是雷厲風行的人,這些事,哪怕是現(xiàn)在,也是四叔心里極想做的吧?” 赫舍里氏哪和他說過這些呢? 自從被關起來,就沒人去看過她。弘晳更不會去了。 就是借著赫舍里氏這么個由頭,倒是可以暢快肆意的與雍親王說說話了。 雍親王是真怕聽弘晳說起這個??善霑懙脑捰终f到他心坎上了。 他是很想做這些事。奈何地位有限,許多事情做不得主,自然也就做不成這些事了。 他有想過,若等到下一任……或許能建言,能有所建樹。 因此弘晳早早提出這些事的時候,他會堅定的支持弘晳,這不僅僅只是因為他親近太子親近弘晳的緣故,是弘晳的心思理念,與他不謀而合。 聽弘晳的話音,他在那個歷史上做了皇帝,也是銳意進取,大刀闊斧的改革的。 “你希望四叔怎么做?”從弘晳的話中,雍親王似乎窺探到了一點弘晳內(nèi)心的想法。 他似乎是很贊同他的做法的。弘晳也想要做成這些事。 永珚尿了。 不舒服的在弘晳懷里哼哼唧唧的。 弘晳一邊哄著他的寶貝兒子,一邊手腳熟練的給兒子換尿布。 奴才們不在,他只好看向雍親王笑:“四叔過來幫幫忙嘛?!?/br> 雍親王只好過去幫忙。 永珚大約是對雍親王很好奇。 白白嫩嫩的小腳掌還輕輕蹬了雍親王的手掌一下,然后又揮舞了一下小胖手。 弘晳看見了,勾唇就笑起來。出口又是懶洋洋的語調(diào):“四叔什么都不用做?!?/br> “等我兒子滿月就好了。我已經(jīng)給阿瑪寫過信了。” 就這么兩句話,再多就問不出來了。 雍親王只好回府去了。 回去的時候,雍親王就在想,若赫舍里氏知道歷史上的事,說什么他之后是弘歷做了皇帝,聯(lián)想到弘晳不喜歡弘歷,若聽見這個話,豈不是更不喜歡弘歷了么? 雍親王想,這日后還是要好好約束弘歷,不可讓他再得罪弘晳了。 永珚小阿哥的滿月宴辦的很隆重。 康熙只叫弘晳在園子里閉門思過,可沒叫他不能大出風頭的。 他憑本事得來的兒子,自然也是要叫兒子大出風頭的。 永珚的滿月宴,弘晳只宴請了素來與他這個皇太孫親近的人,別的看不上眼的,關系不好的,就壓根沒請。 這個時候,也沒人跑去巴結弘晳,倒是真真叫他們在園子里好好給永珚過了個滿月宴,還有蘇玳,坐完月子的太孫妃光彩照人,和意氣風發(fā)的皇太孫在一處,完全看不出是正在‘失寵’的夫婦。 康熙在乾清宮里很是不高興。 跟梁九功念叨:“朕兩次賞賜,他都不來謝恩。他想干什么?從此和朕這個瑪法劃清界限了嗎?” 這么多皇子阿哥,這么多的皇孫里頭,就是弘晳最倔了。 他怎么就這么倔呢? 康熙回想弘晳一路成長,突然發(fā)現(xiàn),這好像是他慣出來的。 寵慣的太過了,以至于弘晳都想挑戰(zhàn)他了。 他還能做多久的皇帝?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嗎? 他百年之后,弘晳難道不能等一等? 康熙亦是無奈,他很不愿意去想百年之后的事??墒巧眢w的日漸虛弱在告訴他,他早已經(jīng)不是年輕時年富力強的皇帝了,他在衰老。 他總有一天,會衰老到死去的。 先帝爺是年輕就得了天花去世的。而他呢,做皇帝這么多年了,卻很不愿意離開。 也不想放棄手中的一切。 他還活著呢,弘晳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收攏權力了。 太子在德州悄無聲息,皇太孫在京城高調(diào)霸道,可這是兩個繼承人,在虎視眈眈盯著他的皇位。 卻也是他最寵愛的兒子,和最寵愛的孫子。 “叫他進宮來?!睍r隔數(shù)月,康熙要見弘晳了。 康熙話音才落,梁九功還沒出去呢,外頭就有小太監(jiān)來稟報說:“皇太孫殿下進宮了。求見萬歲爺?!?/br> 康熙冷哼一聲:“現(xiàn)在才知道來?叫他滾進來吧?!?/br> 弘晳進來了。恭恭敬敬給康熙行禮謝恩,康熙不理他。 梁九功生怕康熙又生氣又摔東西把弘晳給傷著了。 就趕緊在一旁笑道:“殿下來的巧了。方才萬歲爺還惦記著殿下呢,叫奴才傳旨請殿下進宮來的。殿下就來了,可見殿下心里頭惦記著萬歲爺呢?!?/br> 康熙不高興,又覺得心里舒坦些,但是惡聲惡氣的訓斥梁九功:“多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