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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于綿用看敗家老爺們的眼神看了一眼,賀言困惑,女人的心思都這么難猜的嗎,還是只有她這樣? 收起胸針,有些餓的于綿,暫時沒有吃飯的心情。 她只想快點把天價胸針,早早交到賀夫人手上,她再給自己做點夜宵解決。 至于錢是賀言花的這件事,等回去告訴賀夫人具體情況,讓她看著解決吧。 兩人離開不久,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走廊上。 這是一位三十來歲的女士,那枚胸針就是她拿出來拍賣的。但是她并不是胸針的真正主人,胸針的主人是她叔叔。 拍賣的時候,她也在角落默默關(guān)注,怕被賀家以外的人拍走了。當(dāng)價格飆到天價,她同樣也被嚇了一跳。 想到叔叔,她嘆氣。 既然想物歸原主,叔叔為什么不直接把東西,親自交到賀夫人手上?害得讓人家兒子用天價拍下來,也不知道叔叔到底怎么想的。 拿著這枚燙手的胸針,于綿總算順利抵達了賀家。 這時候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明天還要上學(xué)的賀子沐早就睡著了,但一樓的燈還明晃晃的亮著,還有電視劇的聲音響起。 沒看到人以前,于綿以為是賀音回來了,走進一看,發(fā)現(xiàn)看電視劇的竟然是賀夫人。 不過賀夫人的眼睛雖然盯著電視的方向,但仔細(xì)瞧的話,可以發(fā)現(xiàn)她目無焦距,明顯在走神。 從于綿他們出發(fā)去拍賣會時,賀夫人就心神不寧,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才坐在這里看電視。 等聽到孫媽迎接人的聲音,賀夫人條件性反射般地站起來,往日的沉穩(wěn)消失殆盡。 見到于綿的第一句話就是:“拍下來了嗎?” 賀言終于察覺了到了不對勁,看向了于綿。只見于綿拿出放在包包里的盒子,沒有任何留戀就遞給賀夫人。 黑色的盒子在于綿白皙的手中,顯得尤為刺目,明明很急切的賀夫人也不知道在猶豫什么,幾秒后,才伸手 “吧嗒——” 盒子打開,呈現(xiàn)出里面的精致的胸針。 和當(dāng)年一樣,還是那么漂亮奪目。 賀夫人的手指劃過胸針上的藍寶石,嘴唇抖了抖,在察覺視線逐漸變得模糊的時候,她微微垂首,闔上蓋子。 “辛苦你了?!闭f完,拿著東西就走了,看也不看面前的兩人。 于綿察覺賀夫人態(tài)度不對勁,可能有內(nèi)情。她覺得賀言肯定知道,不然他干嘛要花天價拍下來。 她好奇歸好奇,但還不至于多管閑事,去問婆婆的私事。 賀夫人過于失禮的離場,同樣引起了賀言的注意。 那枚胸針,他越看越熟悉。 男人的眉毛蹙緊,隨后緩緩松開,他想起來為什么覺得熟悉了。 他很小的時候,見過這枚胸針。之所以記得,是因為當(dāng)時的賀夫人,拿著那枚胸針看了一整天。 賀言還記得,第二天,他的父親賀立明一改往日的頹廢,像是發(fā)生了什么天大的喜事。 當(dāng)時,因為賀家的幾位長輩為了奪權(quán),讓賀氏集團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谷。 眼看要瀕臨破產(chǎn),賀夫人忽然搞定了一個大客戶,危機才算是渡過去了。 只是那枚胸針,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時間太久了,那時候賀言也才上小學(xué)二年級,也不怪他當(dāng)時沒認(rèn)出是賀夫人的那枚胸針。 他也總算知道,于綿之前為什么不僅不開心,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原來根本不是她喜歡,只是幫賀夫人一個忙而已。 于綿哪知道賀言心里的郁悶,一心認(rèn)為賀言之所以加入拍賣,也是為了賀夫人。 解決完燙手的天價胸針,于綿終于覺得好餓了。 “老公,你吃夜宵嗎?”事情解決,她可以安安心心的吃東西了。 心情復(fù)雜的賀言:“不吃,我去睡了?!?/br> 目送他離開,于綿揚揚眉。 笑面狗男人怎么感覺很郁悶的樣子,莫非是回過味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為過于敗家了?還行,至少有這個覺悟。 因為只有自己一個人吃,加上晚上吃太多不好,她選擇煮面,加上一些蔬菜,一個蛋。 吃完,收拾好后,于綿還在室外走了一會兒,消消食。 轉(zhuǎn)身回去,發(fā)現(xiàn)門口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個人,是剛剛拿著東西回去的賀夫人。 等于綿走近,賀夫人看著她:“我有東西要給你。” 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影響,賀夫人此時的神色瞧著很是親和,沒有平日的那種難以靠近的氣息。 于綿跟著賀夫人,到了她的臥室。 這間臥室只有賀夫人一個人住,生下賀音后沒兩年,她和丈夫賀立明就分房睡了。 來的路上,于綿很好奇賀夫人會給她什么東西,等到視線中出現(xiàn)熟悉的盒子,她抑制不住驚訝,用眼神詢問賀夫人為什么要給她。 賀夫人并不急著解釋,把東西放在桌上。 “坐下說。” 等于綿坐下后,賀夫人把裝有胸針的盒子打開,再次看了一眼,才看向面前的兒媳。 “這枚胸針,是我外公年輕的時候,從一個收藏家那買來送給我外婆的,然后又成了我的嫁妝。” 于綿又一次表現(xiàn)出意外,不僅僅是胸針的來歷,更是為了賀夫人的忽然坦言。 她一直默認(rèn)賀夫人打心底不喜歡她,更別提會和她談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