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塊五的愛情
余秋生正要把故事說下去,余小卿就打斷了,說:“余秋生就是一個傻子,這二塊五的愛情本身就是廉價的,你說他有意思嗎?別說了,再說下去也是傻子遇到二百五,沒什么意義!” 這時候文安琪見時間差不多了,還有別的患者要就診,也不好為了余秋生一個人耽誤下去,就笑著說:“老伙計你的故事很感動人,但時間有限,還有別的患者等著看病呢?要不,我給你們名片,我們另外約時間,專門給老伙計一個人瞧瞧,小卿妹子,你覺得如何?”說著分別給兩兄妹遞上了自己的名片。 余小卿笑著接下文安琪的名片,問:“安琪姐,今天就這樣了,咱們另外約日子,對吧?那你星期幾有空,我們專程來看看?” 文安琪就回:“我星期三有時間,小卿看你挺忙的,你就不用來了,我們是老搭檔了,余秋生一個人來就行了,到時我還有話跟他聊聊,你也不方便!這是我們之間的私事!余秋生,你欠我一個解釋,我得跟你說清楚!” 余秋生看了看文安琪,見文安琪跟他眨巴了一下眼睛,馬上明白什么意思了,于是笑著假裝問:“安琪,我怎么欠你一個解釋了?你這話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還不明白,欠人家的就得還,這不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轉(zhuǎn)到我這兒來了!”文安琪打趣的回道。 余秋生摸著后腦勺,很不理解的納悶道:“我明白什么呀?我明白,真是莫名其妙呀?”說著就跟文安琪告辭了。 回家的路上,余小卿想著文安琪的話,又想想她看大哥的表情,頓時明白了,原來這文安琪一直在暗戀她哥,兩人肯定有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禁不住問:“大哥,安琪姐看你的眼神你有沒有覺得有些異樣?剛才跟你拋眉眼放電,你就沒有看出來?你們倆不會有什么故事吧?” 余秋生偏著腦袋回:“能有什么故事?神經(jīng)兮兮的,我跟她要是有什么故事的話,我還去桂林干什么?莫名其妙······” “呵呵呵呵······,大哥,真沒想到你這個鳥樣子,還有人喜歡你,你這是走了什么狗屎運(yùn)了?呵呵,還拋眉眼,老不正經(jīng)的!”余小卿禁不住打了個寒蟬。 “什么狗屎運(yùn)?明明是桃花運(yùn),你懂不懂呀?沒文化真可怕,連句成語都說錯!真服了你了!”余秋生有些得意的回。 “假如你跟安琪姐在一起的話,將來你的生活要好上一千倍!我喜歡安琪姐,人漂亮,關(guān)鍵還會體貼人!這電視臺工作過的人就是不一樣!”余小卿巴不得她哥跟文安琪好上,好跟高益梅離婚。 “我也在電視臺工作過,我也很體貼人,十多年前,是誰的手受傷了,她的生活是誰照顧的,那人早忘記了吧?”余秋生冷不丁回。 “我告訴你,余秋生,你就面對現(xiàn)實吧,你知道文安琪的工資多少?你跟她在一起,那真是走了狗屎運(yùn)了,簡直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你懂不懂!”余小卿希望他能聽懂自己的暗示。 “不知道誰是鮮花,誰是牛糞?”余秋生不以為然的回。 “切,誰是鮮花,誰是牛糞,自己心里還不清楚!還要人家說出來?難道你就沒有自知之明?有些人臉皮真厚,居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人家安琪姐工資上萬塊一個月,還輕輕松松的,而你呢?上千塊一個月都指望不上,還想做鮮花,你就做夢去吧!”余小卿翻個白眼,不屑的回道。 “呵呵呵呵呵······”余秋生覺得meimei的話真是好笑至極,忍不住笑了起來,剛才文安琪明明是對他眨巴眼睛,她卻看成對自己拋眉眼了,這都什么眼神! “你笑什么?難道我說得不對,人家看上你,那是你前世修來的福分,你是個結(jié)過兩次婚的臭男人,還有什么值得欣賞的,別自作多情了!滿身臭氣,你還不知道?”余小卿越說越離譜。 余秋生懶得跟她再說下去,這一口一個臭的,也不怕她的車子臭氣熏天的,干脆緘默無語了。 “不說話了,說明我說對了!”余小卿竊竊偷笑道。 星期三的早上,余秋生應(yīng)邀去了紹興,但不是紹興精神衛(wèi)生中心醫(yī)院,而是秋謹(jǐn)紀(jì)念館。 余秋生禁不住問:“安琪,你叫我來這里有什么含義?” 文安琪就笑笑說:“咱們文人,當(dāng)然要來文人的地盤,拜訪一下秋謹(jǐn)先生,她可是鑒湖女俠,文筆了得的一個前輩呀!當(dāng)年秋謹(jǐn)就義在軒亭口,也就是1907年,年僅32歲,她是幸亥革命的先驅(qū)人物······”她興致勃勃的說著秋謹(jǐn)?shù)墓适隆?/br> 可是余秋生今天來不是聽她講秋謹(jǐn)歷史故事的,有些心不在焉的,苦笑著:“嗯嗯嗯······”點頭附和著,那意思不想掃她的興罷了。 文安琪也看出來余秋生心中的不快和一些無可奈何,于是搖著頭說:“老伙計,你一直嗯嗯嗯的,心不在焉干什么??!你不是有個二塊五的好老婆嗎?你應(yīng)該感到高興才對呀?干嘛悶悶不樂的?” 余秋生不知道這文安琪是在罵他呢,還是在夸他,這二塊五的好老婆,怎么聽,怎么別扭,都不知道說什么好,顯得更加尷尬起來。 看到余秋生那難堪的樣子,文安琪就說:“秋生,你別往壞處想,我是真的夸你老婆,要是我跟我老公有這么好的愛情故事,那該多好呀?” 余秋生見文安琪認(rèn)真的樣子,就知道她沒開自己玩笑,就說:“可是,我們二塊五的愛情經(jīng)不起考驗,我都回不了桂林了,成了老賴了!我妹還說我是神經(jīng)病,非得把我送到精神病院來治療,我,我,我,處境堪憂???” “呵呵,你meimei那人神經(jīng)兮兮的,我反而覺得她去精神醫(yī)院檢查檢查,明明你沒病,硬說你有病,還有,自己明明有錢,卻不愿借給你,區(qū)區(qū)四萬對她而言,又算得了什么?這不是變態(tài)嗎?尤其說到二塊五的愛情是廉價的時候,我心里就很反感,難道說愛情用金錢來衡量嗎?那些明星幾個億的婚禮砸下去,結(jié)果還不出幾年,一樣離婚散場,分道揚(yáng)鑣了!反而不要錢的愛情才是最牢固,堅不可摧的!”文安琪說到這里,有些義憤填膺,對余小卿的說法很是不滿。 “安琪,你說我沒神經(jīng)病,只要你肯證明我沒病,我就能跟小卿借到四萬塊錢回去了?”余秋生喜笑顏開,慶幸自己能夠安然無恙的回去了。 “你本來沒病,還開什么證明,要證明給那個死變態(tài)看嗎?”文安琪氣憤的回。 “沒有證明,我就拿不到那筆錢,拿不到那筆錢,就回不了家!我難啦!老伙計!我這苦水只能跟你吐吐罷了,我家里人都被那個死變態(tài)說得我一文不值了,我說什么根本就沒人相信了!所以我需要你幫助我!”俗話說個錢逼死英雄漢,余秋生確實被逼得走投無路,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也不怕家丑不可外揚(yáng),只好實話實說了。 “我冒昧的問一句,就算小卿把四萬塊錢借給你,也一定有條件的吧?”文安琪試著猜想。 “有,誰說沒有,她是按照銀行八厘的利息計算的,以前她手指受傷的時候,我請假跑南走北的,你也知道有這么一件事吧?我為了她也沒少cao過心!可是現(xiàn)在她好了,居然這樣對我,還有她那小哥,連她住院治療的那段時間都沒去看過她,她居然借幾十萬給他開廠,我借幾萬她就要利息,還說我有神經(jīng)病,硬是把我弄到醫(yī)院來做鑒定!你說說,這人是不是個死變態(tài)?”余秋生不得不將這些苦水倒出來,不然悶在心里真的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