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
“黎曉?” 運(yùn)用飛雷神找到黎曉時,鳴人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孩子怎么了?情緒波動這么大? “爸爸!” 鳴人的出現(xiàn)給黎曉提供了一個突破口。當(dāng)即一把抓著鳴人的手掌,一手指向鼬身后的石碑。 “爸爸你快看看那塊石碑!” 鳴人頷首,(他本就是被九喇嘛叫到這兒的?。┩瑫r向鼬,佐助打了打招呼。 “鼬,能讓我看看那塊碑文嗎?” 鳴人想著,這石碑對于宇智波來說應(yīng)該算是比較重要的物件,就算他想看,當(dāng)著當(dāng)事人的面兒也不好貿(mào)然靠近,不然怎么想都覺得失了禮數(shù)。(竹子亂入吐槽:你都一聲不響地到這兒來了,居然還說什么禮數(shù)??。?/br> “……” 鼬沉默著,腦子里閃過各種各樣的條條框框,最終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 鳴人站到石碑前,抬手撫開碑文上的塵土,動作輕柔,神色說不上懷念卻有些復(fù)雜。但就同佐助看時一樣,時間越長臉色越黑。等鳴人強(qiáng)忍著解讀到最后一個字符時,他恨不能直接毀了這害人不淺的石碑。 還六道仙人給其長子的遺書?! 六道仙人寫這封信的時候他就站在旁邊看著!可不記得有寫到什么月之眼,十尾,更沒寫到無限月讀! 鳴人稍稍退后幾步,隨即一個螺旋手里劍毀了左邊的墻壁! 黑絕!很好!我定將你碎尸萬段!?。?/br> 原本澄澈的眼睛因為濃重的殺意而顯得暴躁、狠厲而陰郁!宛如立于那戰(zhàn)場之上、伏尸百萬的浴血修煉! 轟—— 墻壁碎裂倒塌的聲音傳來,三人一驚,黎曉更是擔(dān)憂。 他……還從未見爸爸如此憤怒過。 “爸爸?” 黎曉試探著用兩根手指拉了拉鳴人的衣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爸爸的神態(tài),生怕這笨蛋爸爸一個不理智就把他們給活埋了! 理智漸漸回籠,鳴人來來回回做了十幾個深呼吸,才勉強(qiáng)壓下想將黑絕揪出來拆到渣也不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瘋狂! “抱歉,我?guī)汶x開?!?/br> 鳴人動作熟練,十分輕松地將黎曉抱起。 “還有,” 他停下離開的腳步,恨聲道:“碑文所述,并非真實。如若你們?nèi)耘f認(rèn)為寫輪眼誕生于罪惡,那就別怪我毀了它!” 是!那個人的眼睛不該被如此輕蔑,更不該被如此誤解! 鳴人帶走黎曉一路直奔,最后在顏巖上停下。 黎曉看了看鳴人又看了看地面,輕輕拍打鳴人的手示意鳴人將自己放下,不解的喚了聲:“爸爸?” 鳴人將黎曉放下席地而坐,慵懶中透著隨意,卻偏偏戾氣橫生! “無礙,那碑文被人篡改了無需在意?!?/br> 黎曉點頭,靜靜地等待下文。鳴人卻沒有再說下去,只是靜靜地眺望著遠(yuǎn)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許久才再次開口,幽幽道:“黎曉,不管別人怎么想,但你一定要記住。寫輪眼因愛而生,因守護(hù)而存在。是最美,也是最圣潔的來自于神明的眼睛?!?/br> 黎曉正襟危坐,因鳴人難有的肅穆而認(rèn)真起來,語氣也難得的嚴(yán)肅,道:“嗨!” “……回去吧?!?/br> 鳴人擺手,示意黎曉先走,讓他一個人待會兒。 黎曉依言照行,起身離開。 只剩自己一個人后,鳴人合眸進(jìn)入意識世界。 此時,他的意識世界已然不復(fù)往日的沉寂。意識世界中狂風(fēng)陣陣,勢如破竹,若非九尾來頭不小,現(xiàn)在八成就要在半空中“隨風(fēng)起舞”了! “漩渦鳴人你發(fā)什么瘋?!” 九尾被颶風(fēng)吹得睜不開眼,暴脾氣上來了開口就罵! 不過就篡改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用得著這么生氣嗎! “九喇嘛,你說尼桑是不是察覺到了什么?” 鳴人的話語縹緲,一時間竟讓九尾也拿不準(zhǔn)他在想些什么。 他抬頭仰望著這片漆黑昏暗的天空,一時不查,一滴guntang的淚珠從眼角無聲滑落。 他……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那時候尼桑說,最后一次,只要戰(zhàn)勝他他便回來。 九尾的話仍透著不滿和氣憤,道:“誰知道呢,那混蛋心思深,我怎么會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是九喇嘛,”鳴人似乎要哭出來,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不明白。只覺得有什么卡在了胸口,難受得緊。悲愴,壓抑,讓他喘不過氣來。只聽他隱隱含著哭腔,呢喃道:“尼桑他很強(qiáng)的??!” “唔!” 突然!鳴人悶哼一聲,一手拽著衣領(lǐng)跪倒在地,臉色慘白! 九尾暗道一聲:“不好!”當(dāng)即變化了身形落到鳴人身邊。 “鳴人你怎么樣?” “小、小九!” 鳴人恍如溺水之人,呼吸愈發(fā)急促,面上泛起病態(tài)的潮紅,眸光瀲滟渙散。 這分明是過呼吸癥發(fā)作的模樣! 九尾低咒一聲,消失在意識世界中。 現(xiàn)實中的鳴人也是半斤八兩,沒有好到哪去,過呼吸癥的突然發(fā)作徹底敲碎了這具身體還算強(qiáng)健的表象,就連純凈強(qiáng)大的陽之力也因主人意志的低迷,橫沖直撞徹底暴走! 靠! 果然一對上那混蛋的事就沒完了! 這是鬧什么?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九尾氣結(jié),強(qiáng)忍著幾番思索后,直想撂擔(dān)子不干了! 這家伙不是白癡嗎?怎么就這么能折騰自己?!而且還是卯足了勁兒把自己往死里折騰、不死不休的那種??! 九尾強(qiáng)忍著一爪子撓死白癡的沖動,變大了些將鳴人放到自己背上躍下顏巖。 漩渦鳴人!給我管好自己的力量?。?/br> ………… “火影大人!出事了!” 木葉丸沖進(jìn)會議室時綱手正因戰(zhàn)略部署的事和高層人員吵得不可開交,脾氣自然也是差到了極點,怒吼道:“滾!” 有什么事等她吵完了再說! 這時負(fù)責(zé)守衛(wèi)的人員也趕了上來,架起木葉丸就往外走。 木葉丸一個中忍怎么掙得過他們?只能雙手扳住門框,焦急的大喊:“火影大人您快去看看鳴人大哥!他出事了!” “什么?!” 綱手驚得站了起來,趕緊揮手讓守衛(wèi)放開木葉丸,問道:“鳴人他怎么了?” “不知道,但小櫻jiejie說情況不妙!” ……………… 九尾好歹也是活了幾千年的老狐貍,這點智商還是有的。它在將鳴人帶到千手族地后,設(shè)下結(jié)界保護(hù),知道綱手那丫頭忙得連軸轉(zhuǎn),就把她的弟子春野櫻給綁了過來,誰知最后還是要綱手出手! 真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小妞! 綱手趕到族地時,春野櫻正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在看到綱手那一刻她差點沒哭出來。 “師父!” “鳴人怎么樣了?” 綱手走近鳴人,正準(zhǔn)備檢查但手一碰到鳴人就立即撤開。指尖傳來劇烈的刺痛,如同被烈火灼燒一般,但表面卻看不出任何端倪。 “九尾,這是怎么回事?!” “你也看到了,過呼吸癥發(fā)作,力量暴走了!” 九尾的眼睛一直沒從鳴人身上移開,生怕一個沒看住這白癡就把自己作死了。 “少蒙我!力量暴走會這樣?!” 現(xiàn)下的情況就是想檢查也查不了,一碰就疼不說,連查克拉也會被吞噬,這要她怎么救? 一時間綱手只覺頭疼得厲害,稍稍低頭便看到滿地的狼藉,皺眉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春野櫻低下頭去,道:“九尾說可以先想辦法叫醒他,所以,所以……”所以我就把這些東西拿來,不留余力的敲了一遍。 綱手無力吐槽,直覺心累:“你就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 九尾反問:“有辦法還找你做什么?” 無奈,綱手找了個地方坐下單手支額。 真是麻煩。 綱手斜睨一眼小櫻,道:“這里交給我。你去找靜音讓她封鎖消息,鳴人出事的消息絕不能流出去。” “嗨!” 小櫻應(yīng)了聲,快速離開。 綱手走到鳴人身邊想再試一次,但結(jié)果還是一樣。 這、根本就無從下手??! 綱手冷聲道:“九尾,還不說嗎?” “你想讓我說什么?”九尾嫌棄的撇了綱手一眼,道:“若只是單純的過呼吸癥發(fā)作那我還可以用自己的查克拉幫他。但這次連陽之力也開始不受控制?我能有什么辦法?” “陽之力?”綱手很快便抓住重點,眉頭一皺,道:“我曾聽爺爺說過,但陽之力不可能有這種效果啊?!?/br> 九尾將目光轉(zhuǎn)向鳴人,解釋道:“鳴人體內(nèi)的陽之力十分純粹,而且這種情況也還是頭一次出現(xiàn),就連我也……” 九尾沒有繼續(xù)往下說,但什么意思綱手已經(jīng)明白了。 “就沒有什么別的辦法嗎?” 九尾定睛看著綱手,許久像是妥協(xié)了一般。 “方法還有一個,不過……” “不過什么?” “很危險?!?/br> 九尾的目光變得凌厲,宛如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擊人心。 “你說?!?/br> 綱手看著床鋪上臉色慘白的人,目光柔軟了下來。 放心吧,婆婆一定會救你的。 “寫輪眼,現(xiàn)在只能試試看用寫輪眼來救他?!?/br> “寫輪眼?” 綱手很快反應(yīng)過來,“你是說用寫輪眼侵入鳴人的意識世界,喚醒鳴人?” “是!”九尾點頭,道:“這是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br> 鳴人現(xiàn)在的狀況可去不了妙木山,而濕骨林更是想都不要想。所以寫輪眼便是它所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 “好吧,我讓人把他們叫來。” ……………… “火影大人” 暗部的最講究的大概就是效率了,綱手的命令才下達(dá),沒幾分鐘人就出現(xiàn)在了千手族地。 “你們來了!” 綱手說話的聲音很是疲憊,而九尾正趴在鳴人身邊抱著毛茸茸的大尾巴守著這白癡。 佐助一進(jìn)屋就注意到鳴人,連招呼也沒打就跑到床邊。 鳴人的狀況很不好,甚至可以用糟糕來形容??吹竭@樣的鳴人,佐助當(dāng)即就火了,對著九尾就吼:“這是怎么回事?又是代價?” 九尾瞄了佐助一眼,站起身來,沒有開口便被綱手打斷。 “代價?”綱手急了,問道:“什么代價?” 佐助不語,像是沒聽到一般,在床邊坐下,想給鳴人擦掉額頭的冷汗。 “我勸你別碰他?!?/br> 九尾說話的語氣很不友好,但也不阻止。至于原因大概就只有它自己才知道了 佐助充耳不聞,拉著袖子的手溫柔的拭去鳴人額角的冷汗。 走近的綱手一驚,以為沒事了便也抬手準(zhǔn)備檢查鳴人的身體狀況。然……和之前一樣,才碰到鳴人就被陽之力灼傷,若不是撤得及時,就連查克拉也差點被吞噬。 “九尾?。?!” 綱手怒吼,但顯然震驚的不止她一個,連九尾也是。不過……為什么她感覺九尾的神情越來越危險了? 鼬道:“鳴人這是怎么了?” “過呼吸癥發(fā)作,力量暴走了?!?/br> 綱手看著被灼痛的手掌,回答與九尾如出一轍。 佐助被他們吵得頭疼,半是嘲諷地說道:“火影大人難道不先救人嗎?” 這話氣得綱手直翻白眼,要是能救她早救了,還等他們做什么? “還有完沒完了!你當(dāng)誰都和你一樣可以在這種時候接觸這白癡嗎?!” 九尾怒極。那目光恨不能直接將這混蛋大卸八塊! 鼬下意識的拉住自家弟弟,安撫道:“火影大人找我們必然是因為鳴人,先聽聽火影大人怎么說吧?!?/br> 綱手扔給鼬一個贊賞的眼神,決定就著這話將眾人的關(guān)注點拉回到如何治愈鳴人身上。 “九尾,你來說?!?/br> 九尾也不擺架子,甩了甩尾巴便接話道:“簡單來說要救鳴人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喚醒他的神智。而寫輪眼可以輕易地侵入對方的意思世界,所以需要你來幫忙?!?/br> 佐助道:“要想侵入他人的意識首先便是要與其對視,在這種情況下想要侵入鳴人的內(nèi)心根本就不可能!” “也并不是不可能。寫輪眼追根究底是精神力量,作用于頭部。所以……”九尾瞟了佐助一眼,語氣不善:“額頭相抵,有可能侵入鳴人的意思世界?!?/br> 鼬道:“可有危險?” “有,當(dāng)然有?!?/br> 九尾又是一副我是你大爺?shù)目谖?,道:“先不說能否順利進(jìn)入鳴人的意識世界,就算進(jìn)入了,鳴人現(xiàn)在的意識世界也是狂風(fēng)肆起,排外性極強(qiáng),稍不留神……哼,輕則躺他幾個時辰,重則變成個弱智,再嚴(yán)重點當(dāng)場斃命也不是沒可能。怎樣?你敢嗎?宇智波佐助?!?/br> 九尾的目光有一瞬沒一瞬地從佐助身上掃過,讓人拿不準(zhǔn)它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那他呢?如果失敗了他會怎樣?” 佐助雙手握住鳴人冰涼的雙手,小心暖著,從進(jìn)門開始,那雙眼睛就從未從鳴人身上移開。 “他現(xiàn)在的神智混沌,再被刺激頂多也就是再糟糕點,沒什么大不了的。” 九尾大刺刺的翻了個白眼。說起來它對這混蛋可是沒有半點好感! 自負(fù)、孤傲、我行我素也就算了,還天天板著臉,跟誰欠了他八百萬似的!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要不是因為鳴人那白癡它可一點也不想和這叫宇智波佐助的扯上干系! “還有,雖然陽之力可以保證鳴人暫時不會因窒息而亡,但依靠暴走的陽之力對身體的傷害極大。所以進(jìn)入鳴人的意識世界后盡快找到并喚醒他。懂?” 聽九尾講清楚厲害關(guān)系,佐助不在遲疑,正要俯身進(jìn)入鳴人的意識世界卻被鼬攔住。 鼬手腕發(fā)力,將佐助從床邊拽起拉到身后。 “我來!” 九尾不可置否,也懶得攔著。反正都鬧到這一步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至于綱手正靠在墻邊抱胸摸下巴,神色晦暗,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尼桑?。 ?/br> 佐助不滿,正想拉住鼬卻不想鼬還未碰到鳴人便將手收回。 鼬看著灼痛的手百思不得其解。 見此九尾故作惋惜的搖了搖頭,如同嘆息一般開口。(其實心里早笑翻了?。?/br> “陽之力可是護(hù)主的?!?/br> 雖然對陰陽二力不是很了解,但這兩種力量都有同一個毛病,那就是護(hù)主。不過陽之力失控還能讓主人多撐個三五天,陰之力就不行了,直接反噬其主,不出半天直接送主人去三途河長期旅游! 佐助躋身上前,一雙漆黑如夜的眸子宛如最深的深淵。他對著鼬微微頷首,再次做到床邊,動作輕柔地?fù)嵘哮Q人的臉頰。滿腔柔情揉雜在漆黑的眼眸中,讓那雙原本凌厲的眼變得柔軟,溫潤。 原來啊,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他已將自己所有的柔情,所有的溫柔都給了這個人。 只見他緩緩俯身,一手放在鳴人的后腦勺后,一手環(huán)住鳴人的肩,將人攬入懷中。 鳴人…… 佐助在心里溫聲呼喚:我的白癡吊車尾,我在這兒,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