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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陵馬上惱羞成怒,一把甩開他,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便走。田蚡居然也沒追。 皇位只有一個,但是全天下的人都想要。高祖的子孫實在太多了,這些諸侯王的名號說出去,一個個都嚇人,都是高祖的親孫子。皇上一直想要削藩,這些諸侯王服不服氣?肯定是不服的。明明當年都是皇儲,就是一步走錯了,要跪在一個小兒的腳下,誰能平衡?淮南王便是其中最不服的那一個,就連田蚡這個皇帝的舅舅都知道淮南王想要謀反! 劉陵正是淮南王之女,她自己留在長安,是他爹的耳與目,當年那本《淮南王書》之所以能送到太后面前,就是因為劉陵。 田蚡現(xiàn)在一萬分緊張,不可能為了自己那胯/下二兩rou,就賣了自己這一輩子。但是他也同樣知道,這件事就算是他不插手,劉陵也要做。 他想,這事兒真是太巧了,上個月他剛剛聽說,楚家有一個女兒下山了,那女兒修的是巫術(shù),名叫楚服。若是劉陵不說這事兒,他還想給自己求一求仕途,但是現(xiàn)在是萬不能碰了。 田蚡以為,趕在太皇太后駕崩之前,也許陳皇后那里要出個大事兒,但是實在是沒想到,最先鬧起來的,不是太后、也不是皇后,而是衛(wèi)子夫。 今年天氣最冷的那一天,是下了大雪的第二天,衛(wèi)子夫的弟弟被判了死罪,在斬首那一刻,被他好友公孫敖劫囚車,救下了。她弟弟如果死了,也就還好,但是沒死,被救了,這事兒就傳到了皇帝耳中?;噬细静恢佬l(wèi)青犯了什么錯,但他見過衛(wèi)青,所以親自審這個案子。 衛(wèi)青犯了什么錯? 衛(wèi)青是一個馬夫!愛馬如命,極其會養(yǎng)馬,他養(yǎng)過的馬膘肥體壯,他能犯什么錯,難不成還能讓馬撐死?皇上分明就是想要整治阿嬌和她娘長公主。只要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衛(wèi)子夫當寵,阿嬌已經(jīng)要氣背過氣去了,長公主和阿嬌把衛(wèi)子夫當成眼中釘rou中刺,誰陷害了衛(wèi)青,還不明白嗎? 衛(wèi)子夫忍了,沒為自己的弟弟出頭,不過顯然皇上不打算忍。 田蚡想:“翻臉如翻書,也不過如此?!?/br> 太皇太后還沒走,皇上就已經(jīng)想要除去長公主和皇后了。若說是因為衛(wèi)子夫,這名頭就好聽很多。武帝沖冠一怒為紅顏,可真實又是如何?武帝到底是有幾分是為了衛(wèi)子夫,幾分是為了自己? 田蚡連夜穿上衣服,趕到前側(cè)殿,竇嬰和韓安國已經(jīng)跪在那兒了?;噬夏_下跪了一地的大臣,就連那個衛(wèi)青,也跪著,為長公主和皇后求饒。 皇上面沉如水,說道:“放肆!大膽!反了你們了!” “竇嬰,”皇上說,“我倒要問你,你為什么要跪在這兒,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竇嬰叩首道:“皇上,廢后是大事啊,絕對不能貿(mào)然來做。僅僅是因為這事,就要廢后,恐怕大家不能信服啊?!?/br> 皇上坐回到龍椅,看了一眼低頭跪著的衛(wèi)青,說道:“你呢?” 衛(wèi)青面貌仁厚,英俊高大,磕頭道:“皇上,卑臣以為丞相說得有理,卑臣賤命一條,不足掛齒,若是動搖了國脈,卑臣萬死不足惜!” “哈哈!”劉徹失聲大笑,“國脈!區(qū)區(qū)一個阿嬌!” “好好,好啊,”劉徹說,“你們都是太后的忠臣!” 竇嬰一口血就堵在胸口,有氣也發(fā)不出。陳阿嬌,你當真蠢!現(xiàn)在所有人都為了這個女人來挨罵,皇上以為大臣們不敢得罪太后,太后他們也這樣覺得,可做大臣的只想活著??!難道還真能廢后?開玩笑呢,景帝廢薄皇后還忍了數(shù)年呢,如今皇權(quán)不穩(wěn),你就廢后,外戚老臣,一口能吞了小皇帝! 竇嬰恨不得點這鼻子罵陳阿嬌:“你真是比栗姬都不如!” 當年劉榮之母,栗姬,因為蠢笨,猜不透景帝的心思,害得劉榮無辜丟了太子,而此時竇嬰腹誹:“難不成是太后慧極了,引得后來的后宮女人都蠢成這個樣子?” 為了一個衛(wèi)青,你至于嗎? 田蚡湊過來,說道:“丞相,你說,皇上難道還真的想廢后?還是在演戲。” “演給誰看?” “裝傻就沒意思了,”田蚡眼睛往東宮看去,“太后眼瞎,心可不瞎,敲山震虎這一招,太后年輕時也沒少用過?!?/br> 竇嬰恭敬地說道:“太尉,晚飯少吃一些罷?!闭f完,一拱手,道:“我先走了?!?/br> 田蚡品了品,才問到身邊的下人:“他說我吃飽了撐的?” 下人很尷尬,只能說:“好像是這樣。” 田蚡冷笑了兩聲,轉(zhuǎn)身也走了。 這一年是元光五年,李冬青在江湖上消失的第一年。這個消息,連同著新頒發(fā)的黃金令,一起傳到了東甌國。 世人并不知道李冬青和月氏有這樣的溯源,主流的傳言是,李冬青為了救寧和塵,已經(jīng)死在了月氏的手上。寧和塵死沒死,大家倒是各有想法。 李冬青雖然活得好好的,但其實有時候難免也想:“還不如讓我死在雁門啊!” 他掛在兩面高墻之間的一條繩索之中,下頭是削尖的木頭,前面是拉弓射箭的火尋昶溟,李冬青火速躲避飛射而來的箭,兩步跳上了高高的繩索,大步邁了過來,火尋昶溟迎面一箭,眼見就要穿刺而來,李冬青一把攥住,把它攥在自己的眼前,火尋昶溟放下弓箭,站在高墻上瞇起了眼睛。李冬青升起不好的預(yù)感,一轉(zhuǎn)頭,王蘇敏從另一頭的城墻爬出頭來,舉著一只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