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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和塵卻不是說這個,他道:“不管是江湖人還是百姓,誰又知道自己會飄向哪兒呢?” 李冬青知道寧和塵在說什么,像寧和塵和霍黃河之流,不會為了和朋友分離掉眼淚,也不會覺得沒能參加朋友、meimei的婚禮有多遺憾,他們血液里就是冷漠、疏離、孤獨。他們和李冬青從小只想在乞老村生活一輩子不一樣,是不安于在一個地方老死的??缮n鷹在天空上翱翔,也未必不會感到孤單迷茫吧。因為不能回去,也不知道會死在哪里,因為自己選擇了這樣的路,所以只能摸黑走下去。 寧和塵現(xiàn)在把自己栓在了李冬青的身上,可是他還是一只鷹吧。既然是拴在這里,那就早晚有一天要飛走。 霍黃河吃完了餛飩,一抹嘴,把碗放到餛飩車上,說道:“無緣無故,想這個干什么?!?/br> 他才是真的瀟灑,若是說寧和塵偶爾還會停下來徘徊一刻,霍黃河才是真的沒有任何猶豫的時刻。這或許與人的個性有關(guān)。 李冬青說:“你這一年,又去了什么有趣的地方嗎?” “哪兒也沒去,”霍黃河說,“沒過過長江。你們南邊的守臺候不大愛叫我們,我一直在邊關(guān)那邊干活。然后再打聽打聽你們的下落?!?/br> “我們南邊,”李冬青笑說,“我生在北方,你才生在南方。真是翻臉不認人?!?/br> 霍黃河抿嘴笑了一下,說道:“多年未回來過了,已經(jīng)有些不習(xí)慣了?!?/br> 寧和塵今日話不太多,隨手扔回去飯碗,擦了擦手,說道:“今天有點冷?!?/br> 李冬青握了握他的手,放到自己手心搓了搓,說道:“那就回去?” 霍黃河可有可無,也并不是很想逛,可這時候王蘇敏肩膀上扛著把刀,大搖大擺的從街頭走過來,看見李冬青在這,愣道:“你怎么在這兒?” “東海王的人在樓下等你,”王蘇敏說,“等了有一個時辰了?!?/br> 李冬青:“……” 寧和塵說:“等他干什么?” 王蘇敏:“我不知道啊,我以為你們說好了晚上要去王宮吃飯?!?/br> 寧和塵看了一眼李冬青,李冬青只好硬著頭皮說:“是說好了。我怕……” 寧和塵臉色已經(jīng)放下來了,李冬青更是害怕,解釋道:“我是不想……罷了,我不說了。” “不知輕重。”寧和塵抽開了手,說,“趕緊回去?!?/br> 李冬青只好低頭往回走,寧和塵又說:“等一下?!?/br> “好好道歉,”寧和塵說,“說清楚,不可以說謊。” 李冬青低聲說:“知道了?!?/br> 王蘇敏肩頸上橫扛著大刀,胳膊搭在大刀上,瞅了一眼李冬青的背影,又看了一眼霍黃河,問道:“這是?” 霍黃河說:“鄙人諢名長江?!?/br> “哦!”王蘇敏忽然想起來了,“我見過你。那日在伊稚邪王帳的時候?!?/br> 霍黃河卻不記得他,有些茫然。 王蘇敏說:“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是瞎子嗎?” 霍黃河說:“不是?!?/br> 王蘇敏:“……” “他叫王蘇敏,鮮卑人,”寧和塵說,“邊走邊說吧,一起吃點東西。你這柄刀哪兒來的?” 王蘇敏把刀拿下來,單手顛了顛,然后扔給他,寧和塵接過來,非常沉。王蘇敏說:“就是去年拿精鐵粉給鐵匠打的,剛打出來?!?/br> 李冬青來的第二個月,月氏人便拿出精鐵粉,要給李冬青打一件趁手的武器。問來問去,李冬青居然非要用刀,去跟鐵匠說的時候,那鐵匠還又問了一遍:“確定嗎?” 李冬青要的刀還不是彎刀,就是那種柴刀,寧和塵本來想隨著他的心意來,但看李冬青那樣子,分明是沒當(dāng)回事,勒令著讓他改換了,寧和塵畫了魚頭刀的圖紙,讓李冬青送去鐵匠那里。 三年練刀,十年練劍。寧和塵其實心里清楚,李冬青是因為從來沒有跟人學(xué)過功夫,才喜歡用刀,覺得這樣最快、最容易,但若是入了門,多半還是要用劍才順手。但到底還是沒給他換。今日見到,圖紙畫的與這刀的樣子雖然沒什么出入,但寧和塵也認不出,這就是他畫的樣子,但確實是一把利手的武器。刀柄上刻著這把刀的名字:“海東青”。 霍黃河躍躍欲試說:“看著不錯,咱倆試試?” “不是我的,”寧和塵說,“冬青的。” 霍黃河看了一眼那刀,又看著寧和塵說:“你真在養(yǎng)兒子?” 寧和塵把刀扔給王蘇敏,說:“你拿著吧,給他配個穗子?!被仡^對霍黃河說:“什么?” “東西都是月氏給的,”寧和塵過后又明白了他問什么,說道,“見天送錢送物,是月氏在養(yǎng)?!?/br> 當(dāng)初也為了李冬青和誰一起住,好是折騰了一番。李冬青剛來這邊,對月氏其實沒什么好感,也更不想和被人看管著,火尋酈心里想要緩和和李冬青的關(guān)系,便退讓了一步,讓他自己選。李冬青當(dāng)然要和寧和塵一起住,剛來的那幾日,他都是和寧和塵睡一張床,因為總覺得心神不寧。自己活著的時候感覺什么也能扛著,若是身邊有人可以依賴,便又嬌氣很多。月氏自然害怕王子在他手底下收到虐待,便三天兩頭往過送東西。當(dāng)然,也有幾分原因是要堵住寧和塵的嘴,就算是日后也不能算是寧和塵對月氏有恩。 霍黃河說:“那也夠嗆了。還能做到什么份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