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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尋酈又怎么會不知道,東甌王和王妃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斷不會幫她這個外人,可是她也確實是沒什么辦法了,便將自己的心事和盤托出了。 王妃聽了,沉思片刻,說道:“這事……說難也難,說好辦也是頂好辦的,好meimei,你怎么早不跟我說呢?” 火尋酈說:“這些家事,不敢說?!?/br> 王妃道:“我告訴你,忍是沒有用的。你知道皇帝派了一個張騫去你們敦煌大月氏調(diào)兵,路上被伊稚邪扣下了,我聽說,張騫也是不愿意留下的,三番五次地逃跑,但今年消停下來了,你知道為什么嗎?” 火尋酈沒聽說過這件事,皺眉說:“為什么?” “伊稚邪給他找了個女人,”王妃低聲說,“一個漂亮女人。那女人給他生了孩子。男人都是這樣,想要的無非就是錢,和女人。你都給他,讓他離不開這里。要我說……是你對他太好了,供他練功,供他念書,他才有了野心,總想離開這方寸之地,想闖出些名堂來,從今日起,我覺得你就不能這樣了,meimei,他越想走,你越要對他好,但不是那種好,是嬌慣的那種好。這樣,就算有一天,他想走了,沒走出去百米,就會知道,外頭的世界可不是多好混的?!?/br> 火尋酈漸漸地明白了,王妃想和她結(jié)親。但是這也確實是一條路?;饘めB還是想問問李冬青自己的主意,于是說道:“等他回來……我問問他?!?/br> 王妃看了她一眼,很有些深意,火尋酈就怕她覺得自己不識好歹,便趕忙解釋道:“這個孩子……倔得向驢,我真是怕越逼越適得其反啊?!?/br> “我懂的,”王妃笑道,“只是如果你愿意交給我,我就能辦得很好,一定能如你的愿。” 火尋酈其實心中還是惴惴,可是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她沒辦法推拒了,只能說道:“你愿意,那自然是好的?!?/br> 王妃這才笑了起來,轉(zhuǎn)頭一看,李冬青回來了,剛要說話,卻沒看見自己的侍女郭嫣,她探頭探腦,問道:“咦?那丫頭呢?” 李冬青狀似無知,說:“不清楚,沒回來?” “她沒同你一起去?”王妃問。 “哦,”李冬青隨口說道,“她把衣服遞給我,就走了,我以為她早就回來了?!?/br> 王妃頓時皺了眉頭,站起身來,讓李冬青坐下,去找人去了。 李冬青還當做無事,自斟自飲了一杯。他自從認識了楚鐘琪,開始嘗到了些喝酒的樂趣,酒量也見長了起來。 火尋酈坐在他身邊,半晌之后,淡淡地問:“王妃的面子,不能不給?!?/br> 李冬青雖然不和她親近,但是她卻了解李冬青,知道他沒看上去那么傻,甚至說是聰明極了,不可能任自己吃虧。 “嗯?”李冬青莫名地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火尋酈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更煩了。 臺上絲竹亂耳,李冬青靜靜地聽著,半晌喝口酒,有人來寒暄就說一會兒話。 王妃從宴席上走出來,找了半晌,才從廚房找到了郭嫣,那姑娘正抱著自己的腿,在門后哭,聽見有人進來了,趕緊要躲,被王妃一把拎起來,看著她的臉色,問道:“怎么了?哭什么?” 郭嫣求她別問了,王妃搞不清楚她到底是被李冬青輕薄了,還是被李冬青斥責了,當然要問個仔細,按照她自己的想法,這件事已經(jīng)鋪墊了夠長時間了,李冬青但凡腦袋好使點,也該知道這件事該怎么辦,不至于搞砸,是以對現(xiàn)在這狀況多少還存了些好的期望,以為只是這小姑娘一時受不了男人的輕薄,羞臊得難以自已了。 郭嫣卻說道:“他說,他不想娶妻,這輩子也不想?!?/br> 這不是重話,但是對一個小姑娘而言,還是有些太過于沒面子了,郭嫣恨不得去死,說著說著,又嚎哭了起來。 “不想娶妻?”王妃道,“只說了這個?” 郭嫣吞咽了口口水,抽噎了兩下,說道:“他說,要是我不介意的話,我倆也能在一起,他只是不能娶我。” 王妃當即說道:“你怎么說?” 郭嫣愣怔地看著她,仿佛在說:“我還能怎么說?” “他不娶我,”郭嫣重復(fù)了一遍,說道,“我怎么能讓他這么輕賤?” “傻子!”王妃恨鐵不成鋼,“他就吃準了你不同意,才會這么說!真是個傻女兒!你把身子給了他,還愁他真的不娶你?到那時候,我能饒了他?你真是個傻女孩!” 郭嫣聽著聽著,又哭了起來。 王妃聽著心煩,扶著自己的額頭,感覺自己小瞧了這個李冬青,這分明是讓他給擺了一道。 可她已經(jīng)在火尋酈面前夸下了???,王妃冷靜下來,出了口氣,發(fā)覺這件事,今天能辦成自然好,辦不成也還有別的辦法。 于是蹲下身來,給郭嫣擦了擦淚水,說道:“好女孩,不哭了,知道你喜歡她,我再給你想想別的辦法。” 郭嫣卻連連搖頭,不敢了。 王妃氣笑了,點著她鼻子說道:“真是慫包蛋一個!” 這之后,東甌這座城池便冬去春來,窗臺上的黃沙換成了柳樹抽出來的新芽,日子飛快地離開了又來。 這一年,有這么幾件大事,作為東歐人的茶余飯后的談資,被人反復(fù)拿出來咀嚼。其一是:魏其候竇嬰死了。竇嬰太重情義,當年為了保劉榮得罪了景帝,今年為了保灌夫,得罪了武帝。傳說當年景帝給了竇嬰一道詔書,讓他“事有不便,以便宜上”,竇嬰為了保灌夫一命,就拿出來了,詔書都有兩道,一道在竇嬰手里,一道在宮中,兩相比較,以做證偽。但是竇嬰交上來的這道詔書,宮里卻沒找到記錄。皇帝以他偽造詔書之罪,判了魏其候竇嬰斬首示眾。今年春天下雪的時候,魏其候便沒了,而灌夫一家也早早被族;第二件事是:太皇太后早在竇嬰死之前一個月,也駕崩了,壽終正寢,大家都說,都是因為竇太主死了,皇上才徹底沒有了顧忌,殺了竇家人竇嬰;還有第三件,在茶余飯后的談資中,行情是最緊俏的:據(jù)說月氏的小王子李冬青把王妃的宮女睡了,現(xiàn)在王妃壓著人,一定要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