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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溪搖頭,揉了揉眼睛,柔聲婉拒,“我沒事,就是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的夢,沒睡好而已,不是什么大事?!?/br> 可是,你已經(jīng)連著好幾天都這么心不在焉了。小徒弟的控訴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穆溪打斷。 他站起身,道,“你的那個問題我今天下午匯總成一個資料包,你先看著,還看不懂再來問我?!?/br> 小徒弟欲言又止,穆教授視若無睹。他說完,就在小徒弟憂慮的目光里站起身,收拾好東西,打開只蟲終端翻了翻講義,然后走出了辦公室。 今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金燦燦的陽光毫不吝嗇地鋪灑下來,給來來往往的蟲身上鍍上一層毛茸茸的華光,連帶著看什么都自帶一層柔和的濾鏡。 時不時有蟲對穆溪行禮問好,穆溪淺笑著點頭致意,然而當(dāng)他們走過去后,穆溪臉上的神情就如同潮水一般全然退去,眸底一片暗沉沉,涌動著不知名的情緒。 他所教學(xué)的大學(xué)在這座星球上充其量算是中等,蟲數(shù)不多,條件一般,一周的薪酬不夠他一頓晚飯。但沒辦法,在這里隱姓埋名,他能找到這樣的工作已經(jīng)算是很不錯了。他在這里教了三年學(xué),原本的打算是一直待到去世,但萬萬沒想到有一天這種生活會被如此猝不及防地打破。 穆溪嘆了口氣,不緊不慢,優(yōu)雅地走過長廊,鉆進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水珠沿著側(cè)臉細膩的皮膚滑落,沾濕了襯衫的立領(lǐng)。穆溪用紙巾一點點擦拭著臉上的水跡,眉眼一點點顯現(xiàn)出來。 輪廓相比之前更加鋒利深邃的,一雙淺色的眼睛中似乎在醞釀什么風(fēng)暴,在白熾燈光下,一點點轉(zhuǎn)成了翡翠一般的碧綠。 剛剛說的什么昨天晚上沒睡好,不過是拿來唬蟲的。真正的的事實是,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合眼了。 而他最后一次進入酣甜的夢鄉(xiāng),是在那只蟲離開前。 ☆、穆溪 待修,不影響劇情。 鞠躬! ☆、發(fā)現(xiàn) 飛船在宇宙中繼續(xù)前行。 不同于昏暗擁擠的底艙,位于飛船頂艙的餐廳燈火通明。 紅發(fā)的軍雌手里正端著一杯澄澈的酒液,朝著窗外,目光投向了幽深的星海。 這個時候餐廳里只有他一只蟲,其余的蟲要么在不同的艙室看守輪值,要么在房間里倒班。 獄卒在門口探頭探腦地張望,猶豫著能不能進來。 他們這個軍雌長官脾氣暴躁,做什么都橫得很,作為他手下的小獄卒,他平時可是沒少挨訓(xùn)。 佐伊眼角余光掃到了門口那賊眉鼠眼畏頭縮腦的蟲,原本舒展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好心情蕩然無存。 “進來!”他沒好氣地喝道。 獄卒被他發(fā)現(xiàn)了,邁著跟在底艙里截然不同的小碎步挪到了長官跟前,低著頭把剛剛發(fā)現(xiàn)的事情竹筒里倒豆子一般一口氣說完。 佐伊還沒聽完,就嗤笑一聲打斷了,“雄蟲除非犯了私通獸族,欺上瞞下,冒犯皇室等大罪,否則壓根就不會被處置,是你傻還是我傻?” 獄卒臉刷地紅了,但還是結(jié)結(jié)巴巴道,“萬一……萬一他真的是個犯了罪的雄蟲呢?萬一……萬一他是……” “萬一什么萬一!” 佐伊不耐地將被子里的酒一飲而盡,然后將空杯子往卡座上隨意地一扔。杯子骨碌碌從坐墊上滾落,“啪嗒”一聲掉在廉價的合成纖維地毯上,轉(zhuǎn)了兩圈,不動了。 “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雄蟲給你看?怎么著,要是他真是只雄蟲你還打算幫他偷渡出去,嗯?” “不,不敢不敢!”獄卒被嚇得一個激靈,只覺得的紅發(fā)青年臉上暴躁又戲謔的神情宛如魔鬼。 他之前聽說過佐伊做事的風(fēng)格,因為是在戰(zhàn)場上經(jīng)歷過血雨腥風(fēng)廝殺出來的蟲,他骨子里就流淌著不羈與放肆的血液,沒什么不敢做的。曾經(jīng)他身邊有很多帝都那邊的蟲安排的棋子,他們常常將軍部的機密輕而易舉地傳出去,極大地影響作戰(zhàn)的威力。佐伊一怒之下抓了一個,連拷問步驟都省略了,直接從軍艦的窗口丟到了宇宙里,殺一儆百。 當(dāng)然,雖然這件事到底是那些蟲理虧,然而奈何佐伊毫無背景與勢力,終歸是在刻意的cao縱下被一貶再貶,最后成了一個小小的監(jiān)獄長。 鬼使神差,獄卒突然怯怯懦懦補充,“要是,要是萬一是只雄蟲,那,那我們能不能……” “能什么?”佐伊的臉色更難看了。他轉(zhuǎn)身盯著獄卒,“你覺得什么?” 獄卒瞬間意識到自己又說錯了話,后悔得腸子都青了。 佐伊咄咄逼蟲,“你覺得只要沒蟲知道,這只雄蟲就能被我們?yōu)樗麨椋苦???/br> “我……” “你他媽都沒想過只要他出了什么事兒,但凡是被蟲知道,咱們一個監(jiān)獄的蟲都得死?還是說你以為咱們位置偏,就真的沒蟲在盯著我們嗎?他們有的是理由跟手段叫蟲生不如死,你想體驗別帶著所有蟲一起!” 獄卒臉色煞白,后退兩步。 “滾回去吧。”佐伊揮了揮手,臉色沉郁,看也不看他說。 獄卒屁都不敢放一個,轉(zhuǎn)身就往外跑。 佐伊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沒有來地覺得有些無趣。 “算了。”眼看獄卒就要退出去了,他低頭看了一眼只蟲終端,似乎回了條什么消息,然后抬眼,“今天晚上讓他過來,去我房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