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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柒:“不會的。畢竟您還沒被抓住,他們指望這些東西給您定個分量高的罪呢?!?/br> 穆溪:“……” 聽聽,這說的是蟲話嗎? “接下來您打算怎么辦?總不能一輩子都呆在這個結界里,否則遲早有一天會被那幫蟲給抓到?!?/br> “……走一步算一步吧?!鼻嗄険芘巯x壓在雪白枕頭上的黑發(fā),低聲說,“我之前千方百計想要他遠離帝都,然而最后還是失算了……現(xiàn)在我的身體狀況也越來越差,失去意識是常有的情況,估計活不了太久?!?/br> “……” “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再次把我給完全忘記。到時候,如果我還沒有死的話,就會換個身份再度出現(xiàn)。不用擔心我?!?/br> 定罪?難道說佐伊跟自己一樣是一個通緝犯?他犯了什么罪?他說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斯只覺得自己像是走進了到處都是陷阱的迷宮之中,原以為足夠了解的蟲忽然在他面前暴露出了從未看到的一面。 前段時間監(jiān)獄里的案件再次浮現(xiàn)在腦海。他一直懷疑有蟲在暗地里消除蟲體實驗存在過的證據,甚至還覺得那個幕后黑手就在他們附近觀察著盧比的殺蟲計劃,那么,假如說,那只蟲真的存在,會不會其實就是…… 秦斯回想起盧比逃跑那天站在陽臺上遲疑著的背影,對自己的種種懷疑,甚至更早一些拒絕自己參與案件審查…… 疑團像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秦斯閉著眼睛,一直等到結界內另外一只蟲離開,才松了口氣。 他再次嘗試著將自己從被身體禁錮的狀態(tài)中解放出來,但四肢依舊是不聽使喚。 “醒了?” 盡管秦斯掩蓋的很好,但青年很明顯地注意到了。 他打了個響指,昏暗的結界內亮起了兩團幽幽的光亮。 光亮將周圍一圈的黑暗暈染成暖色,然而更遠處的永無止境的黑暗依舊頑固得可怕。 穆溪雙手托腮,咬著一條黑色布帶,俯身給動彈不得的秦斯蒙上眼睛。 他湊過來時秦斯屏住了呼吸,但雌蟲的氣息還是撲面而來,不同于記憶里的冷冽,青年身上似乎帶了點熟悉的淡香。 然而記憶卻像是殘缺的拼圖,怎么也想不起來。 ☆、畢業(yè) 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有很多你所熟知的東西,其實都游走在灰色地帶。 你以為你做的是正確的,其實結果卻不盡然。 …… “你到底是誰?” 許久,秦斯沙啞著嗓音問。 他能夠感受到自己應該是處在某種微型結界當中,除了身下的一張床,其余什么都感受不到。 空氣流動、萬物聲響……全都被屏蔽掉了。 這樣的感覺,就像是曾經在科研所的培養(yǎng)器里一樣。 “你不是知道我是誰嗎?為什么還要問出口?”青年悠悠道。 秦斯搖頭,“我認識的你未必是真實的你,說到底我們也不過是認識了兩個月而已……不如我直接問你,你是受誰指使的,來要我的命?” “不,我想你誤會了?!鼻嗄暾f,“我不是來要你的命的,相反,我是來跟你合作的?!?/br> “合作?” “合作?!蹦孪瓜卵劢蓿戒佒笔?,“還記得之前我們談過,你問我為什么要在邊境當一個小小的監(jiān)獄長,對嗎?” “是。” “那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不甘心?!?/br> “同樣是從戰(zhàn)場廝殺拼搏爭取前途的蟲,憑什么因為不同的出身而得到不同的待遇?我殺的那幾只蟲一是因為他們是帝都一些蟲的眼線,二是因為我單純地看他們不順眼。” “你聽到的傳言應該是我因此被發(fā)配到邊地,但其實并不是?!?/br> “我撒了個彌天大謊?!鼻嗄昀湫σ宦?,說,“現(xiàn)實中法律對于雌蟲的嚴苛要遠比想象中的更為嚴重?!?/br> “所以你……” “所以我——”穆溪幽幽一笑,“其實在星網上,已經是個注定要死的在逃犯了?!?/br> “……” 靜止。 秦斯沒想到,原來星球監(jiān)獄的監(jiān)獄長,才是最大的死刑犯。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原本沒什么善惡觀念,這是失去情感基因帶來的附加缺憾。但重生以后長期以來跟著蒙拉他們“劫富濟貧”、“行俠仗義”都讓他有著自己的一套準則。 “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會想辦法把你送到諾克蒂斯軍事學院,你要做到的就是隱藏身份,在畢業(yè)之后進入第一司法審判庭,幫我查一件事情?!?/br> “什么事情?” “到時候我會再告訴你?!?/br> “……”秦斯沉默了半晌,“如果我不答應呢?” 穆溪笑了笑,吊兒郎當?shù)厣焓执亮舜燎厮沟念~頭,溫柔道,“乖,別說傻話?!?/br> “你現(xiàn)在落到我的手上,有拒絕的權利嗎?” 秦斯:“……” 他的四肢酸軟無力,應該是在昏過去的時候被注射了什么藥劑,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用不上。 虎落平陽被犬欺。 秦斯的眼睛因為被黑布蒙著,不適地動了動,洇出些生理淚水,他眨了眨,淚水順著眼角流出來。 青年一臉驚奇,“這就哭啦?” “我也沒欺負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