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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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主意幫希爾和阿爾維特牽線搭橋的特雷沒辦法,在希爾軟磨硬泡外加哭哭啼啼耍賴皮的攻勢下繳械投降,同意與希爾合作,幫助他脫離他所說的只把他當(dāng)替身,心里并沒有“愛”著他的哥哥阿爾維特身邊,出去獨自生活。 “你行么你?你到現(xiàn)在為止,還從來沒有離開過你哥哥身邊多久吧,突然一個人跑出去生活,能行么?一個人唉!” 特雷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行動不便的希爾,幫他一起偷偷摸摸的收拾東西準(zhǔn)備跑路。 希爾嘶嘶的抽著氣,跪在衣柜前面,忍著痛慢吞吞的把衣柜里面自己的衣物扒拉出來。 特雷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的擔(dān)憂和對阿爾維特不滿,幫希爾把衣物疊好塞進旅行箱里去。 “我說你,真的想好了?”特雷又問了一遍。 希爾扶著衣柜的柜門站起來,轉(zhuǎn)身面對地鋪上還在酣睡的心愛哥哥,眼底一片黯然。 特雷瞧見了,忍不住垂頭嘆氣。 “你們兩個真是……唉!” 希爾抿唇,抬手用力擦掉臉頰上的淚水,拖過箱子,蹣跚著踏出臥房,直奔廚房,把平日里常用的特雷亞星球老奶奶送給兄弟兩的那對裝飾有蒼翠松柏和雪花的陶瓷咖啡杯拿出來,用自己的衣服包裹好,小心翼翼的放進行李箱里,上頭塞進自己的毛巾和浴巾,然后才閉上。 特雷探出腦袋,正巧瞥見那淺色浴巾上的血漬和點點可疑污濁,臉白了白。 “希爾,你要不趁現(xiàn)在你哥哥他還沒醒,進醫(yī)療艙治好再走也不遲啊,干嘛這么急?”特雷好心的勸道。 希爾用力搖頭,滿臉的決絕。 “不!我一分鐘也不想在這里再呆下去了!” “希爾?”特雷怔住。 特雷真的很想知道昨天晚上兩人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才會鬧到希爾居然想要離家出走再也不回來??墒窍栕彀蛧赖煤?,不管特雷怎么問,就是什么都不肯說,問得多了就開始哭。 特雷見希爾那副傷心欲絕的模樣,也實在不好逼他太緊,只好順著他的意思答應(yīng)他幫他離開,心里想著讓受傷的希爾出去呆一段時間對他比較好,回頭等希爾想開了就去找個機會跟阿爾維特坦白,好讓他把希爾接回去。 所以,特雷對于希爾提出的要求無比配合,幫他在城里靠近中心步行街的一家小旅館里訂了間房間讓他暫住,還把自己的舊個人終端拿來裝了個街頭買來的公共卡給他用,甚至答應(yīng)幫他暗中辦理好退團手續(xù)。 “你有認識的朋友可以聯(lián)絡(luò)?那太好了,拜托他們來照顧你最好,這樣我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膽瞞著大家溜過來看你了。不過,你可要和我保持聯(lián)系啊,希爾!我可不想以后你哥哥知道我才是背后推手而且又沒有照顧好你,把我大卸八塊呢!” 特雷把房間里里外外都檢查了一遍以后,還算滿意,高懸的心放了大半下去。 希爾把特雷的個人終端抱在懷里,感激的望著特雷。 “謝謝你,特雷,你對我的好我會記在心里的。以后有機會,一定還你這個人情!” 特雷揮揮手,有些不好意思。 “沒什么沒什么!我其實很看好你和你哥哥的,只可惜你哥哥他一點也不知道珍惜,所以呢,幫助你不過是看不過去,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嘿嘿~” 希爾眸子暗了暗,低下腦袋。 “不管那結(jié)果怎么樣,我還是應(yīng)該謝謝你的。另外……若是哥哥回頭讓你幫他找我,請你一定要幫我瞞住他,拜托了!” 希爾說著,眼角又落下淚來,激得特雷小心肝噗通噗通的直跳。 “你放心!在你氣消之前,只要你不說,我絕對不會去跟阿爾維特那家伙吐露半個字的!” 希爾:“奎寧老大那里也……” 特雷抹了把臉:“當(dāng)然也不會說了!傭兵團的大家我都會幫你瞞著的,你就放心吧!” 希爾這才扯了下嘴角,露出絲笑容來,只是配上那張面色慘白的臉龐,顯得很是苦澀。 特雷又巴拉巴拉說了好一會兒關(guān)于獨自生活的注意事項,見希爾臉上倦容越見明顯,才想起少年昨晚剛被吃了x藥的某禽獸哥哥壓了一夜,忙跳起來告辭,臨走還不忘把自己帶來的一管藥膏留下。 希爾獨自躺在yingying的單人床上,呆呆的看著床頭柜上特雷留下的那管藥膏,無聲的流淚,不知什么時候失去了意識。 再醒的時候,窗外已是黃昏時分。淡漠的光線從百葉窗的縫隙里鉆進客房,投射在床前,沒有帶來光明,反而令屋內(nèi)顯得更加陰暗。 希爾只覺得頭暈?zāi)X脹,睜開眼,頭頂?shù){色的天花板旋轉(zhuǎn)著,冒著星點朝他壓下來,幾乎讓希爾就此陷進去,再也出不來。 希爾伸手摸到那藥管,拿在手里翻來倒去猶猶豫豫了許久,臉紅了又白,到底還是沒有用。 丟開麻煩的藥膏,找出埋在毯子底下的終端,希爾咬牙,撥通了布萊德的號碼。 嘟——嘟—— 半晌后,聯(lián)絡(luò)接通,對面?zhèn)鱽沓畴s的音樂聲和布萊德熟悉的低沉嗓音。 “哪位?”布萊德直來直去。 希爾顫抖著聲音,從嘶啞的嗓子里發(fā)出懇求。 “布萊德,我是希爾……我……我想加入你們的傭兵團,你們還要人么?” 問出這句話后,希爾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帶走了一般,差點就對著話筒哭起來。 再也,不能回頭了…… 那邊,布萊德因為周圍太吵沒聽清,說了聲稍等,走到了安靜些的地方才又開始說話。 “抱歉,剛才沒聽清。請問您是哪位?” 希爾吸了口氣,強忍淚水,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正常些,又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布萊德愣了愣:“希爾?培訓(xùn)班的希爾尚松?” 希爾抿唇,低低的應(yīng)了聲。 布萊德有些驚訝:“你不是在雷暴么,怎么突然……” 希爾打斷布萊德的疑問:“我已經(jīng)退團了,現(xiàn)在無家可歸中,你們愿不愿意收留我?” 布萊德呆了片刻,說道:“你……你等等!” 而后,聽筒里的聲音再度變得吵雜起來,間或傳來幾聲斷斷續(xù)續(xù)的話語聲,過了好一會兒才再次恢復(fù)安靜。 “嘿,我的小希爾,沒想到你這么喜歡我啊~我真是太感動了!哈哈哈哈!” 費加羅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把希爾驚得一抖,卻終是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 費加羅笑著繼續(xù)道:“你愿意來我們傭兵團?沒問題!我和布萊德熱烈歡迎!” “謝謝。”希爾暗暗松了口氣。 布萊德接過話筒:“我們正在坎德拉市的再來一杯酒吧打算慶祝傭兵團成立呢,萊蒙也在,你要不要過來跟我們一起?” 希爾努力睜大眼睛保持清醒:“我……我不太舒服,布萊德哥哥,今天就不過去了好么?” 布萊德關(guān)心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有沒有讓你哥哥帶你去醫(yī)院看看?不能總靠醫(yī)療艙啊。” 希爾苦笑:“沒有,我已經(jīng)離開哥哥了……” 布萊德訝然:“為什么?” 希爾答道:“我想獨立?!?/br> 布萊德沒有答話,與費加羅低聲交談了幾句,然后詢問希爾現(xiàn)在的住處。 希爾記著自己身上可還留著昨晚瘋狂的印記,哪里敢把自己的住址告訴布萊德他們,只說自己一切都好,過幾天就去找他們會合,然后便掛了電話,抓起一旁的藥膏,鉆進毯子下面,費力的脫掉衣褲,擠了一大坨藥膏到手上,閉上眼,狠狠心把手指塞了進去…… 第二天清早,昏昏沉沉渾身酸痛爬不起來的希爾還在賴床,房門外突然傳來幾聲砰砰巨響。 希爾剛撐開紅腫的眼皮,單薄的房門便帶著股旋風(fēng)猛地敞開,重重砸在墻上,發(fā)出一聲巨響。 希爾看清門外急吼吼沖進來的三人,登時清醒過來。 “希爾!” 踹門的萊蒙當(dāng)先闖進屋,大叫著少年的名字奔到床前,嚇得希爾使勁拽住身上蓋著的薄毯龜縮在里面,只露出腦袋來。 “你……你們怎么找過來的?!” 希爾慌亂的問道,一面和萊蒙的黑手作戰(zhàn),奮力保護自己身上的遮擋物。 萊蒙瞪著臉頰燒到通紅的希爾,惡狠狠的吼道: “你這個臭小子!離家出走也就算了,生病了不去醫(yī)院也不告訴我們,像話么?不想好了!” 希爾呆住:“你……你怎么知道我是離家出走的?” 有n次離家出走前科的萊蒙翻了個白眼,趁希爾不注意,一把扯掉了那層薄薄的遮蓋。 “!!” “唉?!” “希爾?” 看清床上少年的模樣,三人各個露出詭異的表情來。 希爾低頭,看看自己昨晚擦過藥后便昏昏睡去不著片縷的身體上遍布的紅痕,尖叫一聲,兩眼翻白,噗通倒下。 罪魁禍?zhǔn)兹R蒙呆立在床前,維持著掀開蓋毯的姿勢,半天沒動彈。 那……那些……難道是?! 還是費加羅和布萊德見多識廣,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從萊蒙手里搶過毯子,手忙腳亂的把已經(jīng)昏過去的希爾重新裹起來,不讓他春光外泄。 “怎么會這樣?” 布萊德皺眉,摸著希爾guntang的額頭,滿臉擔(dān)憂。 費加羅眼珠滴溜溜的亂轉(zhuǎn):“我猜……嗯,他……大概、可能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吧?” 可是,遇到這樣的事情,應(yīng)該會去找他那個親密的哥哥吧,怎么反而來找我們呢? 費加羅百思不得其解。 萊蒙收回僵硬的手指,咔吧咔吧的使勁捏。 “哼!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要把他拖出來揍扁!” 然后再找人來ooxx再xxoo! 當(dāng)然了,這種話萊蒙是不會說出來的。 布萊德和費加羅則是對了對眼神,沒有將心中的猜測說出口。 三人商議了會兒,由布萊德幫希爾穿好衣服,萊蒙幫他收拾好東西,費加羅去結(jié)賬叫車,匆匆忙忙的帶著高燒的希爾前去醫(yī)院就診,暫時將那些背后的事情拋到一邊,讓“幸運”的昏過去的希爾逃離了被萊蒙逼供的命運,渾渾噩噩的蒙混過關(guān)。 而此時,直睡到午后才醒的阿爾維特,驚覺心愛的弟弟莫名失蹤,連東西都不見了之后,正窩在臥房里,抱著弟弟漏掉的嗨姆獸玩偶,哭得稀里嘩啦,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只能說,這是一個由違禁藥品和酒精共同釀造而成的悲劇中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