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憶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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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身影蕭索,一身藍白相間的睡衣領(lǐng)口半敞。 只一眼,沈月所有的語言都如梗在喉。 她下意識地身體向后退縮,心頭未縫合的傷口再次繃裂。 這么久了,她強迫自己忘記,原本以為自己真的忘了。 可當(dāng)真發(fā)生在眼前,那些可怕的記憶,密密麻麻又爬上心頭。 如今王越香就在眼前,正一邊笑一邊朝他們的車子奔來。 沈銘溪臉色晦暗不明,臉上的表情瞬息變得冷漠肅戾。 松開月兒顫抖冰冷的手,將她攬入懷中。 “別怕,沒事!” 隨即他的大手遮住了沈月死盯著車外面的視線。 沈銘溪一下下,輕撫著她順滑的長發(fā),壓低了嗓音在她耳邊輕哄。 那瘋癲的女人并沒有繞過車子,而是直挺挺的,一下子撲在了車前蓋上。 隔著玻璃,她先是大笑著,雙手胡亂的抓著。 不一會兒,她散亂的瞳孔驀地收縮,將臉深深地貼在玻璃上,直勾地望著沈月。 枯澀的眼底,緩緩地潤濕。 沈月瑟縮在座位上,隔著沈銘溪的手掌,看不到女人的表情,只聽到隱隱的聲音回蕩耳邊。 “芳芳……芳芳……” 沈月眼前一片黑暗,從心臟的位置蔓延開一種類似啃噬般的痛楚。 她大口的呼吸,若不是沈銘溪一直緊緊摟著她,怕是早就逃下車子。很快,隨后趕來的醫(yī)護人員將女人從車上拖了下去,并給她注射了一針?biāo)巹?,不一會兒處于瘋癲狀態(tài)的女人便暈暈沉沉起來。 其中一位男醫(yī)生跑到駕駛座的位置,一臉歉疚且惶恐地對駕駛室的沈銘溪道歉。 沈銘溪全程只字未發(fā),神色始終寒涼如水。 “對不起沈先生,今天早上原本病人挺好的,還說她有個女兒,特別聽話乖巧!只是因為自己身體沒有照顧好她……” “我不想聽解釋!我不需要發(fā)生事情后只會解釋的員工,這種事不會有第二次!” 沈銘溪語畢滑下車窗,隔絕了一臉豬肝色的醫(yī)生。 沈月的眼睛下一秒重獲光明,她直直盯著車外已經(jīng)遠離的那抹身影,隱藏起滿眼的悲傷。 沈銘溪沒說話,看著沈月蒼白的臉色,像是失掉了靈魂,渾身冰冷顫抖,卻是壓抑著滿心的驚惶,不讓眼淚流下來。 一聲低嘆過后,沈銘溪重新將她拉入懷里,撫著她順滑的長發(fā),輕哄說:“月兒,人要長大,不能只會遺忘,還要學(xué)會接受!如果你是海倫凱勒,你會怎么做?嗯?” 懷里的沈月驀地哭出聲來。 ** 一年半前,她還在那座大山里。 不叫沈月,叫郭芳。 深夜,她被一陣踹門聲驚醒。 一身冷汗的爬起來,習(xí)慣的抓緊鐮刀,摒足氣息死死盯著門口。 “你他媽的給我開門!” 門外的郭山不耐煩的幾乎要把門踹翻, 她不敢開門,清楚的知道開門的后果,因為即便隔著門板都能聞到他身上濃重低劣的酒氣。 然而這次,郭山?jīng)]有離開,反而卯足力氣:“嘭~咣當(dāng)~”一聲。 門從外面踹開,殘破陳舊的門板應(yīng)聲砸落在地。 狹窄的空間里立刻彌漫開刺鼻的煙塵氣息。 郭山邁了進來,嘴巴里還在一邊獰笑著說:“芳啊,過來~給我過來!呵呵呃……老子養(yǎng)了你……這么久,該是~報答的時候……” 沒走幾步,就被郭芳事先放的一個小凳子絆倒。 郭山痛心疾呼一聲,捂著下巴開始咒罵。 郭芳趁此時機奪門而出。 郭山立刻反應(yīng)過來是郭芳設(shè)計,扭過頭不顧疼痛就追了上去。 她畢竟太小,敵不過男人的身高腿長,沒跑幾步,就被郭山一只手猛地攥住她單薄的衣領(lǐng)拉了回去。 “放開我!”郭芳拼命的掙扎,卯足了力氣,胡亂的揮著鐮刀。 郭山已經(jīng)有所防備,躲閃幾下,就鉗制住郭芳纖細的腕,咬牙切齒的提醒:“敢跑?媽的,看老子……弄死你!” 郭芳脊背發(fā)涼,身體被他拎起,腳已騰在半空中。 猛地,她對著郭山的手腕就咬了下去。 死死地,用盡了全身力氣。 疼得郭山倒抽涼氣,一連摑了她五六個耳光,打得郭芳眼前一片眩暈,可盡管如此,依然死咬著不放。 “cao,咬我,我掐死你!”郭山目眥欲裂,掐住郭芳的喉管。 空氣漸漸稀薄,黑暗里仿佛飄著虛浮的影像,耳邊是郭山的咒罵和嘶吼,身上單薄不堪的衣服,也被他一下子扯了開來。 她感覺要死了,耳邊嗡嗡作響,視線也開始模糊,死死握著鐮刀的手劇烈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