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沈銘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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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養(yǎng)老院出來,已經(jīng)日曬三竿。 沈月窩在座位上久久沒有出聲。 王越香的模樣一直浮現(xiàn)在她眼前,小時候,長大些,和那些可怕的記憶重重疊疊。 不過40歲的她,看起來如同60多歲,但相較一年前卻好了很多。 “若不是沈先生,怕是這位阿姨早就熬不過三天,莫特助送來的時候只剩下出氣,花了好一番力氣才救活!不過呀,這位阿姨也是命大,好幾次病危也是挺了過來!稍微有點意識就會念著什么……芳芳!哎!挺可憐……” 她耳邊仍回響著小護士的話。 沈銘溪,又是沈銘溪。 他不僅給了她奢侈不來的生活,就連越香mama他都照顧到了。 可是他知不知道,這個從小把自己養(yǎng)到大的mama,還有那個試圖侵犯他的爸爸,根本不是她的親生父母。 并且,若不是他們,她又怎么會經(jīng)歷那么多磨難? 從救下她開始,沈銘溪就沒問過她的一切,如果不是今天他把自己帶到這里,或許她永遠(yuǎn)不會知道,就連她心底在乎的人,沈銘溪都照顧的好好的。 “沈銘溪,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沈月忍不住問。 雙眼期許的望著他的側(cè)臉,這些話她一直悶在心里,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他的好來得毫無征兆。 有時候沈月甚至?xí)悦?,看著他發(fā)呆,想象著,如果沒有他,自己如今會是什么樣子? 亦或許曾經(jīng)的苦難都是她做的夢,她其實一直都在沈銘溪身邊。 如果是這樣,她寧愿不要醒來。 可,她雖然13歲,心里卻什么都明白。 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沈銘溪這么優(yōu)秀的人,斷然不會平白無故撿了她這么個身份不明的人來養(yǎng)。 還給了她所有人可望不可及的一切。 車子平穩(wěn)的行駛,沈明溪唇角始終勾著,對于她的問題沒有回答。 沈月就安靜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偷偷抬眼看他。 看著他專注又沉穩(wěn),唇角微微的上揚,心情就格外的好。 她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喜歡,卻又不敢直視。 生怕被他發(fā)現(xiàn),成為一個笑話。 沈月真實的性格并不是這樣,她只是小心掩藏了自己那些堅硬的刺兒。 在沈銘溪面前,她就想像現(xiàn)在這樣,安安靜靜地做一個守望者。 不想打擾到他,怕他厭惡。 沈銘溪這時已經(jīng)將車開在一座四周圍墻高立的大門口。 因為車子停在圍墻邊,并看不到正門處的大字,她只是透過玻璃窗看著高墻,覺得四肢有些發(fā)冷。 沈銘溪滑上車窗,阻隔了窗外那淡淡的涼意,從衣袋里掏出一塊棒棒糖,笑著用他修長的五指,解開糖紙后放到月兒的手心里說:“因為,我的沈月就和這糖一樣,值得我對她好!”。 “糖?” 月兒看著那剝了皮兒的糖奶白奶白,泛著圓潤甜膩的光亮。 她其實并不喜歡太甜的東西,但凡是沈銘溪給的,她都會欣然接受。 她將糖放進(jìn)口中,甜潤的草莓混合著牛奶味道充盈唇齒間。 這種味道,很甜,很好吃。 所以……沈銘溪是說她好吃么? 她無措又懵懂,卻隱約覺得,沈銘溪的這句話一定是她一時半刻理解不了的。 就如同,他一直不讓自己喊他哥哥一樣。 沈銘溪待她差不多吃完了糖,才轉(zhuǎn)過臉瞥了一眼高墻內(nèi)的某處。 “月兒,該是向欺負(fù)過你的人討要欠你的一切了!” …… 月兒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以這種方式見面。 接待室里,一個身穿獄服的男人在獄警的押解下一瘸一拐的走了進(jìn)來。 一抬頭,他整個人都懵住了。 原本呆滯的眸子漸漸收縮,最后痛苦的抱緊頭,蹲下身體求饒道:“放了我吧,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老實點,坐好!不準(zhǔn)大叫!” 一旁的獄警戾聲喝道。 地上的男人還在戰(zhàn)戰(zhàn)棘棘,抱著頭不敢起來。 獄警突然叫到他的名子:“郭山”。 驀地,他猛然站起身,嚇得月兒繃緊身子,即使隔著一道玻璃屏障,仍后退一步在沈銘溪的身后。 他定定的看著眼前的月兒,半晌突然笑起來:“女兒啊!女兒!” 月兒咬著唇,死死攥著沈銘溪的大手,屏著氣息。 郭山,這個影響了她12年的男人,如今已經(jīng)成了這副模樣,頭發(fā)花白,胡子拉碴,冰冷的手銬和腳鏈拴著他行尸走rou的身體。 她想起一年多前的那個夜晚,想起這12年里,所有的點點滴滴。 胸口一陣陣地疼蔓延向全身。 冰冷的手心里已經(jīng)潮濕一片,那只緊握的大手緩緩收攏,包裹住她纖細(xì)的指尖。 但聽如樹般一直矗立在她旁邊的沈銘溪漠然開口:“郭山,我今天帶她來是想告訴你,月兒姓沈,是我沈家的人!我要你記得,從此以后,這個世上沒有郭芳,只有沈月,我沈銘溪的人是沒人動得了的,也沒人惦記得了的!你對她所做的,該用你的余生來償還!至于欠她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郭山呆愣愣地看著沈銘溪。 一身深黑如星穹的手工西裝,襯著他卓雅不凡,不怒而威。 他微一瞥眸,伸手將月兒攬進(jìn)懷里,低下頭說:“月兒,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月兒從沒見過這樣的沈銘溪。 也從沒聽過他如此鄭重其事的,帶有威脅性的訓(xùn)斥一個人。 原來,他都知道。 關(guān)于她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 沈銘溪,你到底是什么人? 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生命里? 月兒仰望著他的眸子,星辰璀璨般地照進(jìn)了她心底。 有如沈銘溪,她還有什么所求?所愿? “女兒~女兒~”嗚咽聲從里面?zhèn)鱽怼?/br> 月兒看向?qū)γ?,郭山滿眼悲愴,四肢顫抖,一下子撲到了玻璃上,大聲喊道:“救救我!救救我!女兒~” 月兒沒有再退縮,往前走了一步,距郭山仿佛一步之遙。 “我不是你女兒,我叫沈月!我爸爸叫沈江南,mama叫趙婧,還有兩個哥哥,沈銘溪和沈銘彥!” 說完,她毅然轉(zhuǎn)身快走的昂然而出。